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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我走了?”那火已经吞噬了正房,正向左右厢房蔓延,左邻右舍都惊动了,能听见大家在高喊着:“着火了,救火啊!”然后,不停有人翻墙而入。玉醐管不得那火,咬牙抱起初七,走了几步,终究是初七太重她力气太小,两个人噗通摔倒在地,她道:“我不会赶你走,等你治好了你,就送你到他跟前认罪,我同你一道认罪,谁让你是我的丫头,你犯的错,我有责任。”初七哭道:“小姐,我一定去认罪。”玉醐撕扯自己的衣裳,成一条条的,然后拔下初七肩下的短刀,迅速将那伤口按住,并包扎上,只是伤口太深,需要赶紧止血,她回头看看那火,街坊四邻正在救着,她告诉初七:“老实在这里别动。”言毕,起身朝厢房冲过去。初七晓得她想作何,厢房中有些药材,可是,那火早已从正房窜上厢房,初七吓得大叫:“小姐不要!”玉醐已经一头扎了进去,正在救火的街坊四邻也纷纷喊她:“玉姑娘你疯了!”几个好心之人想进去救玉醐,却给不停掉落的火吓了回来,门窗烧着了,屋檐烧着了,大概椽子房梁都烧着了,已经能听见咔咔之声,那是房屋即将倒塌。初七趴在地上死死盯着厢房的门看,眼睛都瞪得酸痛,见红彤彤的门中突然跑出来一个人,她终于松口气,人也累得伏倒在地。玉醐人是出来了,衣裳已经燎着,她就地一滚,压灭了身上的火,随即朝初七奔来,到了初七跟前,将一个翡翠色的小瓶子拔下瓶塞,然后将初七伤口处的绷带解开,往伤口上倒了些药粉,重新包扎,一边包扎一边道:“你告诉我,谁指使你害将军的?”初七一怔,咬定:“是我自己的主意。”玉醐一叹:“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你现在还在撒谎,说明你死不了。”初七没有吭声。赶过来的左邻右舍继续救火,而林修远从衙门的大牢逃走,已经惊动了苏俊卿,他亲自带人追捕,最后见玉醐家这里着了火,便也带人过来救火,几下合力,很快将火扑灭,只是房子烧了,不能住,而初七还有伤,苏俊卿对玉醐道:“请玉小姐移步到衙署暂住。”玉醐迟疑下,想苏俊卿同巴毅的关系,怕同巴毅遭遇,婉拒:“我们住客栈。”苏俊卿虽然不知她的真实想法,还是盛情邀请:“客栈鱼龙混杂,你这丫头又受了重伤,需要静养,再说,林修远这个恶人死在你家,我要升堂问案,玉小姐你得过去说明一下事情的经过。”既然如此,玉醐不好再退却,道:“好吧,那就麻烦苏大人了。”苏俊卿好人做到底,还将自己的马匹让给受伤的初七,他同玉醐一行走一行说着林修远的事:“玉小姐杀了恶人,衙门该嘉奖你。”玉醐谢过:“不求嘉奖,但求无过,我若非为了救初七,也不至于下杀手。”苏俊卿道:“我已经初步审过,林修远罪大恶极,玉小姐这是为民除害,理当奖赏,这事若是报到朝廷,朝廷也会奖赏玉小姐的。”玉醐明白,林修远同漠北蒙古人交往,无论是做买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都罪同反贼,可是报到朝廷,她看了眼苏俊卿,不知自己的故事他知道多少,只好这样说:“一个女人,杀人,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烦劳苏大人将这事压下吧。”没等苏俊卿表态,马蹄声得得,初七骑马近在咫尺,不该是这种声音,玉醐抬头去看,即将巴毅骑马奔了过来,她心里咯噔一声,不知该往何处躲避,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巴毅已经跳下马来,先看了眼玉醐,再问苏俊卿:“怎样?”他晚些知道林修远杀了看守逃跑的事,所以过来迟了。苏俊卿道:“回额驸,凶犯已经让玉小姐制服,确切的说,是林修远死了。”巴毅再看向玉醐,发现玉醐却将头别向初七那边,巴毅明白玉醐同他怄气,还是关切的问:“你怎么样?”他是额驸,他问话,不好不回答,玉醐淡淡道:“回额驸的话,民女还好,只是我这丫头受伤了。”巴毅将马缰绳丢给旁边的兵士,踱步来到初七的马下,仰头问:“要不要紧?”初七突然想起自己陷害他的事,愧对他,怯怯道:“谢额驸关心,我没事。”巴毅颔首:“没事就好。”随后来到玉醐身边,询问了整个过程,听说玉醐家的房子烧毁了,就道:“去公主府住吧,苏大人未有家眷,衙门住着不方便。”玉醐朝巴毅屈膝施礼,恭敬至极,她是故意如此,想让巴毅明白,你是皇亲国戚是额驸,我是平头百姓是草民,我们何止泾渭分明,我们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总之你我之间横着的不单单一个上官云衣,你我之间横着的,是鸿沟,施礼罢,方道:“谢额驸,苏大人未有家眷,衙门住着是不方便,额驸有家眷,公主府住着更不方便。”巴毅诧异:“这是怎么个说法?公主她人,挺好的。”玉醐一笑:“是我不好。”正文357章悬案重查玉醐赌气不肯去公主府,巴毅唯有让他住进衙门,即佐领府,即曾经的协领府,即以前孙禄山的家。住了几次,在这里,玉醐轻车熟路,带着初七寻到住处,所幸一切日常所需都有,简单拾掇下,就照顾初七安置。初七歉疚道:“反倒要小姐服侍我,我感觉自己罪孽深重呢。”玉醐再次检查了下她的伤口,血已经止住,只是伤口太深,她还是不放心,药物,外敷也需要内服,安慰初七一番,又让她老实躺着别动,自己就出了房门,想问苏俊卿要些药材。衙门她倒是非常熟,只是不想在去找苏俊卿的半路,竟碰到了巴毅,明知无处可躲避,她只好道:“额驸没有回府吗?”巴毅贴近她:“叫我名字。”玉醐正垂头呢,如此近距离,巴毅身上那幽幽的冷香如一只魔鬼的手撩拨着她的心,而巴毅带着酒味的呼气更是灌入她的鼻孔,她一僵,将身子挺直,本意是躲开,却不料一挺直,脑袋差点碰到巴毅的脑袋,发丝拂着巴毅的下颚,巴毅比她更情难自禁,待伸手想抱她,玉醐噔噔后退,巴毅心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