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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姑娘的身世才好。”常宁颔首:“问是一定要问的,本王只是不明白,这蛊毒如此厉害吗?本王一定要查一查,这种乌七八糟的手段打哪儿传进京城来的,又是谁在做。”玉醐随着他的话道:“有人敢在天子脚下行此卑劣之事,王爷是该过问。”常宁若有所思:“这些个破事一旦给皇上知道,还真就不妙。”提及康熙,突然想起康熙同玉醐之间的故事来,这故事虽然没谁大张旗鼓的到处议论,也还是在茶余饭后给悄悄的传得满城风雨,都因为康熙是皇上,皇上的事容易引起关注,常宁亦是听说了康熙喜欢上玉家小姐,却不知为何,至今并无抱得美人归,坊间传的是,因为玉醐是汉人,满汉不通婚,身为帝王亦不能僭越祖宗礼法,所以康熙只能学那宋朝的赵官人,同李师师偷偷摸摸的相好,这或许也是常宁特别礼待玉醐的因由之一。常宁这是第一次见玉醐,也就明白了可以叱咤风云的康熙,为何为一个汉人女子而折腰,才貌并存,实在难得,他也不提这些个让人难堪的事,只捡行刺的事来说,分析来分析去,觉着都不如亲自审问一下刺客好,就邀请玉醐道:“玉小姐若是肯前往本王的府邸,同本王一道问一问这桩案子就好了。”他以为玉醐会拒绝。玉醐果然拒绝了,不过不是严词拒绝,只道:“民女初次见王爷,不好到王爷府上叨扰。”常宁哈哈一笑:“你是怕我家里的那些河东狮吃醋吧,不会不会,我家里的女人们和睦相处,好着呢,玉小姐请。”玉醐给他的玩笑闹得红了脸,下楼喊过盈袖,要她先自回家去,并告诉父亲,自己去了恭亲王府。盈袖有心拦阻,也知道拦不住,只叮咛她万事小心。常宁一旁笑道:“本王又不会吃了你家小姐,回去告诉玉耕儒,改天本王登门拜访,要他准备几坛子好酒。”盈袖慌忙施礼,连说是是。常宁就喊了声:“回府!”他的那些侍卫,又是从天而降,牵马的牵马,护佑的护佑。常宁翻身上了马,看玉醐道:“没轿子,玉小姐能骑马么?”玉醐笑了笑:“勉强可以。”常宁高兴得大笑:“好极。”喊过一个侍卫,将他的马让给了玉醐。玉醐穿的累赘,也有些日子没骑马了,本就不精的骑术不免更加生疏,所以上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常宁又是哈哈一笑,跳下自己的马,抓起玉醐往那侍卫的马上一丢,随后拍了下那马,那马突然跑了起来,玉醐忙抓住缰绳,心里感叹,这个恭亲王倒是同康熙性子大相径庭,或许自己能够成功离开京城,可以得助于此人。王爷骑驾所到之处,百姓纷纷避让,一条街突然给清空了似的,玉醐也就骑的轻松,不多时来到铁狮子胡同的恭亲王府,于府门前下马,常宁叫人开了侧门,他在前,玉醐在后,另有诸多侍卫跟随,进得府内,先问了那先前给带回的卖唱女关在何处,听说是后宅一处客房,常宁就带玉醐直接过去,到了客房处,门口守着的侍卫见他到了,施礼问安。常宁指着房门:“开门。”侍卫道了声:“嗻。”上前将房门打开,回身请常宁进去。常宁看看玉醐:“请。”玉醐道:“王爷先请。”常宁呵呵一笑,率先而入,只等玉醐刚迈过门槛,听他突然高声喊道:“来人!”正文275章卧榻之侧随着常宁的一声喊,侍卫们纷纷上前,常宁指着房梁上吊着的人问:“怎么回事?”玉醐从他身后看过去,倒吸口冷气,那个唱曲的小姑娘,给一根绳子吊在房梁,死相可怖。侍卫们相继愕然,只顾着在房门口守着,没料到小姑娘会自缢而亡。人已经死了,常宁虽然气,因为没有找到那蛊毒的来处,换句话说,没找到是谁以蛊毒控制这个小姑娘,并驱使她行刺,可是人已经死了,常宁挥挥手:“弄出去。”玉醐仰头看着那小姑娘,欲言又止,不知自己是否该不该管这档子闲事,因为想取悦恭亲王,以此得到他的帮助,玉醐斟酌再三,还是道:“这事不简单。”常宁回头看看她:“玉小姐有何见解?”玉醐指着房梁上的尸首道:“她不是自缢而亡,是给人杀的。”常宁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这是那个驱使小姑娘的人在杀人灭口,且是在自己家里,不用问,小姑娘的背后之人定是能够随意出入自己府邸,亦或是根本就是家里人,想到自己卧榻之侧藏着个敌人,常宁顿时后脊梁冒冷风,喝退侍卫,然后请玉醐进到里面,并问:“玉小姐因何说这臭丫头是给人杀的?”玉醐遍阅,更在吉林乌拉时经历过白音家里那个老嬷嬷曹布德的案子,所以她一眼看出,这桩凶案与曹布德恰恰相反,曹布德当时是眼合、唇开、手紧握、齿微露,并无挣扎之迹象,是自缢,而这个小姑娘,眼睛瞪得凸出,双手散开状,分明是胡乱挣扎所致,为他杀。听了玉醐的说明,常宁叫人将死尸弄了下来,果然,那小姑娘脖子上有抓痕,这是给人吊死尸拼命自救的结果。常宁下令:“严守王府各门,没有本王的旨意,谁都不能离开。”于是,众侍卫纷纷出动,将恭亲王府大门侧门角门旁门,死死守住,即使是嫡福晋那拉氏想出去都给挡了回来,于是整个恭亲王府是出不去进不来,甭管是谁,此时阖府才知道家里出了大事。常宁就地审案,将唱曲小姑娘的尸体放在地上,自己坐在不远处,也请玉醐坐了,然后喊过守门的侍卫:“都有谁来过?”侍卫老实答:“回王爷,杜先生。”玉醐安静的坐着,心里却想,怕是这位杜先生逃不了干系了。常宁冷着脸再问:“还有呢?”侍卫低头:“回王爷,没有旁人来过。”常宁的脸何止是冷,简直如同冰封,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这是气极又不好发作的表现,淡淡一句:“请杜先生过来。”侍卫道了声“嗻”,转身出去,未几,那位在茶楼同常宁一道喝茶的杜先生就给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