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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凛然一笑:“额驸何必杞人忧天。”巴毅晓得她在同自己赌气,心中如同绞着一团乱麻,却没有慧剑可以斩断,心痛的唤了句:“醍醐!”玉醐心头一颤,这感觉久违了,仿佛经年的佳酿,突然启开了密封的坛口,她饕餮的想,抱抱我,嘴上却尖酸刻薄的很:“额驸已经娶了云衣公主,你我之间便已经再无瓜葛,额驸也没必要替我cao心。”巴毅道:“怎么说我同玉先生还是朋友。”玉醐笑:“你不是一直怀疑是我爹害的你么,你们已经不是朋友。”百般说不明白,巴毅急道:“你何时变得这么不可理喻。”给他呵责,玉醐起了小性子:“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哪里能像金枝玉叶的公主,柔情似水。”巴毅只觉那心给她刺得生疼,双手按在她的肩头,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听话,赶紧离开京城。”玉醐却掰开他的手,丢下一句“不用额驸cao心”就想推门而出,巴毅再次扳住她的肩头往回一拉,玉醐就跌入怀中,彼此都愣了愣,玉醐意识到此乃非礼之举,待想抽离,巴毅已经紧紧搂住她,低声道:“听话,离开京城。”玉醐使劲挣扎:“额驸请自重。”给她一遍遍的刺激,巴毅也来了脾气,说了声“我不自重又怎样”,附身就吻在唇边。玉醐只一阵晕眩,身子如同一滩泥,慢慢滑了下去。巴毅捞起抱入怀中,再次恳求:“离开京城。”玉醐拼劲权力的挣脱开去,撞门而出,就发现达春站在院子里,似乎在等她。玉醐心里咚咚如擂鼓,却若无其事的道:“能不能送我回家,这时辰了,我爹大概急坏了。”达春伸手相请:“走吧。”回到家中,见前头堂屋内点着灯火,知道是父亲在等她,便走了进去,果然,玉耕儒正在地上踱步,一副坐卧不宁的样子,玉醐唤了声:“爹。”玉耕儒猛地回头,随后长长的出了口气:“你总算回来了,那么多太医,作何要你去呢?”玉醐便说明了上官云衣的苦衷,病的奇怪,怕给康熙知道凭空惹来麻烦,也说了其实是巴毅想找她。玉耕儒目光一滞:“他?他找你作何?”玉醐就道:“他让我离开京城。”玉耕儒讪笑:“离开京城,谈何容易,宫里头说不定在盯着你呢,其实我也曾做过这样的打算,只是想离开很难啊。”玉醐当然明白此一点,忽然想起玉佩的事,看看堂屋内没有丫头婆子,便道:“那玉佩的谜,解开了。”玉耕儒既是吃惊也是惊喜:“真的?”玉醐便叙述了巴毅解开玉佩之谜的过程,最后道:“原来是藏宝的所在。”玉耕儒亦是有些兴奋:“倘或能得到那宝藏,不求别的,寻个世外之地隐居起来,倒是件好事,可是燕然山,那么远的地儿,还是喀尔喀部的辖地,去不得的,所以权当没有。”玉醐却笑了:“这倒未必,主意总比困难多,不过咱们也不缺那笔钱用,如果能离开京城,行医也好,买卖药材也罢,总不会饿死,为今之计是如何离开京城?”父女俩一时间都没有好的主意,这事也就搁置下来,而玉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为了给上官云衣解毒,她开始经常往公主府跑,终于有一天,她碰到了前来看望上官云衣的上官彧。正文273章邂逅王爷上官云衣体内的毒终于解了,这是玉醐最后一次来公主府,不巧就在离开的时候,碰到前来的上官彧。彼此招呼过后,玉醐就想走,上官彧喊住她:“玉小姐别急,咱们说几句话。”玉醐突然想起了上官云衣的狂症,正想旁侧敲击,于是指着公主府不远处道:“这天快热死人的感觉,我知道前头有家茶楼,可以坐一坐。”上官彧欣然同意,彼此是前后脚的到了茶楼,捡角落处相对坐下,上官彧的长随润墨,还有陪着玉醐的盈袖,分立于二人身后。伙计上了茶水点心,上官彧端起茶杯朝玉醐道了声“请”,还贴心的将茶点推至玉醐近处。玉醐只抿了口茶,以守为攻,明明想问他些什么,却不言语,一如往常对他的态度,冷淡。突然听见有人喊了声:“滚!”循声看,见骂人者是店里的伙计。公主府周边之地贵胄云集,能在此开茶楼的绝非等闲之辈,能来此茶楼喝茶的也不会是平头百姓,若非玉醐是为了给云衣公主看病才能来这里,她也不会来这家茶楼,左右看,茶客倒是不少,看穿戴听口气,都不是寻常之人,那伙计却在轰赶谁,玉醐顺着伙计的怒目而视看过去,原来是门口走进来个破衣烂衫的小姑娘。那小姑娘不滚,还将手中的琵琶拨了个清越的音,大有开唱的架势。伙计恼羞成怒,过来推搡,小姑娘一个趔趄待想摔倒,突然冲出个人来,将小姑娘稳稳的扶住,然后看了看那伙计:“爷我想听这丫头唱曲。”声音不大,语速悠然,穿戴也平常,不过是月白色的长衫外加石青色的马褂,大辫子也松松垮垮的编着,只是辫梢系着的发绳上那拇指肚大小翡翠饰物,彰显出他尊贵的身份。那伙计认识这个打抱不平的男人,知道他是恭亲王常宁,即康熙的弟弟,伙计慌忙跪了下去:“王爷想听曲儿,奴才去叫花月楼的姐儿,这丫头来路不明,奴才怕她污了王爷的眼睛。”常宁对他的溜须拍马并不领情,骂了句:“爷的事用不着你瞎cao心,滚一边去!”转身面对那抱着琵琶的小姑娘,顿时和颜悦色了:“来爷的桌子前唱,唱好了爷重重的赏。”小姑娘屈膝谢过,款款来到常宁的茶桌前,同常宁一道喝茶的还有个年轻公子,哈哈一笑道:“王爷雅兴,你好好的唱,说不定王爷一高兴赏你个庶福晋呢。”常宁也笑,边笑边点头:“老杜你最了解我了。”小姑娘略略有些害羞,道了句:“民女不敢受爷的重赏,只讨得些许小钱买两个馒头吃即可。”常宁就将桌子上的茶点,足足几碟子推到桌子边缘,喊她:“先吃,吃饱了再唱。”小姑娘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