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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了扬巴毅的那道撤婚的折子道:“巴毅想同你meimei解除婚约,朕给驳回了。”白音心里早有底,听了之后也还是非常开心,伏地再次叩头谢恩。康熙将折子往案上一摔,神情倒是如常的,却是话锋一转问:“听说你想求娶玉醐?”终于来了,白音大方的称“是”。康熙待想发怒,旁边李连运适时的清咳一声,之后,伏地告罪:“万岁爷息怒,奴才这几天嗓子不爽。”康熙知道他不过是在提醒自己,为了个女人同臣工争风吃醋有失帝王尊严,就假意呵责了他几句,然后再转头对白音道:“朕问这个,是因为玉耕儒犯了案子,玉醐乃罪臣之女,玉耕儒的案子还没弄个水落石出,这时候你该回避才是。”白音忙道:“奴才知错,所以已经打消了求娶玉姑娘的念头。”康熙神情一松,再道:“朕召见你还有另外一桩事,你是巴毅的朋友,对他应该了解,朕想问问巴毅cao练水师营的一些事。”白音倒是大感意外,皇上想知道水师营的事,该去问巴毅本人才对,为何问自己这个局外人呢?略有踌躇,之后也就明白,听闻皇上不信巴毅已久,且有人弹劾巴毅说他拥兵自重,实乃关外的土皇帝,皇上此番前来吉林乌拉,大概玉醐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因由,真正的目的还是怀疑巴毅什么,只是没有借口来亲自验看,刚好自己求娶玉醐给他提供了绝佳的机会。白音心里感叹康熙心思缜密,道:“奴才不常来吉林乌拉,皇上若是想问科尔沁的事,或许奴才会知道。”这也不是托词,康熙颔首,冷哼一声道:“三藩如何,朕还怕他罗刹国兴风作浪么,所以朕是相信巴毅能将水师cao练好的。”三藩属内忧,罗刹国属外患,皇上将三藩同罗刹国相提并论,白音知道这是在敲山震虎,意为警示巴毅,也或许在警示他和他的父亲达尔罕王,科尔沁远离京师,怎知不是皇上的心腹大患呢。如此一想,白音心里惊骇,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康熙已经挥手示意他告退。从御驾之处出来,白音心思纷乱的往大门口走,却不期然碰到了玉醐,天气越来越暖,今日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热,玉醐只穿了件窄衣,越发显得窈窕,而那衣裳葱翠的颜色宛若破土而出的青禾,更加衬得她水嫩娇润,发髻只用一根碧玉簪绾着,并无其他繁复的首饰,又如新竹亭亭玉立。白音没有主动招呼过去,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玉醐也只是简单说了句:“王爷来了。”彼此擦肩而过,白音猛地转身:“那个,你父亲的案子谁查呢?”玉醐停了脚步:“是将军亲自查的。”看她语气轻松,白音即知道玉耕儒大概没什么问题了,也就笑一笑:“巴毅出面,你父亲断不会有事的。”玉醐嗯了声,又感谢他的关心,彼此本也算是熟人了,都因为他求娶,玉醐才觉着有点别扭,好在回来后他没有继续纠缠此事,玉醐也就没过多追问,彼此告辞,玉醐回了自己的住处。而白音,站在那里三思又三思,竟折回到御驾所在。门口的侍卫见他重新回来,相熟的,就问他:“王爷有事见皇上?”白音道:“适才忘了禀报一宗事。”侍卫就报了进去,然后执事太监一道道的报给康熙,听说白音求见,康熙有点纳闷。李连运道:“奴才觉着这位蒙古王爷行事非常谨慎,当初求娶玉姑娘怕不是真心,果然万岁爷一来,漱玉格格的案子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达尔罕王一家子都安然无恙,所以奴才觉着这个白音王爷,必然还有要紧的话想对万岁爷禀报。”康熙正歪着呢,听他一说,先呵斥了句:“你这奴才又忘了规矩,内官不得干政。”李连运慌忙跪地:“奴才说的都是万岁爷的家务事,不是政事。”康熙哼了声:“巧言令色,还不去把白音叫进来。”李连运爬起来,出去传唤白音:“皇上叫进呢。”白音随着他进到里面,想三叩九拜,康熙制止道:“行了,少了那些累赘吧,你旋而又回,是怎么回事?”白音道:“奴才是想起玉耕儒的案子。”康熙蹙眉:“那又如何?”白音斟酌下道:“奴才听闻是瓜尔佳将军亲自查的案子,玉耕儒大概很快就没事了,奴才是想,倘或玉耕儒真的没事了,玉醐她便不会再有所求皇上,皇上倒也轻松了很多。”不咸不淡的一番话,康熙用心思量起来,想了再想,突然茅塞顿开,假如玉耕儒真的无罪释放,玉醐无求于自己,那么以后自己就没有筹码来约束那个小女子了。康熙立即道:“谁说玉耕儒没事了,他侵吞河工上的银两,重罪,怎能说查明就查明呢,且玉醐曾经是巴毅的马官和医官,巴毅对此事该回避才对,朕会责令其他人负责此案的。”正文138章神秘璎珞向晚时分,玉醐来上房给老夫人把脉,又开了个调理的方子,刚好兰香也过来给老夫人请安,见玉醐将药方子交给银杏,她抢过来道:“这种事丫头们做不来的。”玉醐迅速扫了眼老夫人,见她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头也不抬道:“你一个将军府的千金小姐,这种事你才做不来呢。”兰香正看着方子,道:“女儿孝顺母亲,理所应当。”老夫人看了眼银杏,示意她将那方子取回来,然后道:“你若是孝顺我就过来给我捏捏腿。”银杏走上前双手伸出:“还是让奴婢去煎药吧。”兰香不好强求,只得把方子还给了银杏,过去老夫人身边,随手拉过一张小杌子坐了,将老夫人的腿抬起放在自己膝头,一边捶着一边道:“看来那蓝靰鞡花是不管用的,怎么吃了这么久还疼呢。”老夫人吐了口烟:“谁说不是呢,所以我不想吃了。”话题一转,道:“你同田家是少爷的婚期近了,嫁妆上的事你同孙姑姑商量着来,我这病歪歪的,恐是有心无力了,总归那嫁妆都是给你的,嫁过去田家也不敢擅动,所以你捡喜欢的置办,别图着省钱,你哥哥的婚事弄得一塌糊涂,咱们这个家实在需要一桩喜事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