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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喊我一声娘,我就可以替她做主。”巴毅劝道:“话是这样说,可也别委屈了兰香。”老夫人吧唧一口烟:“田家可是吉林乌拉的大户,我还怕委屈了人家田少爷呢,谁知兰香是什么来路,怎知不是罪臣之女或是风尘女子呢。”想起那天晚上兰香主动投怀送抱,巴毅觉着母亲的话未必不对,可是他仍旧劝着:“兰香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老夫人目光迷蒙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娘最清楚,这事你也甭管了,即使是错,就让娘做一回恶人,娘还不是为了你好。”巴毅虽然不认识田家少爷,但对方是开生药铺的,同玉醐倒是一个行当,他对这个行当有着特别的感情,觉着那田少爷差不了,所以就不再说什么。与母亲又闲坐着说了会子话,巴毅就离开上房回了“天地归晏”,喊过房里的大丫鬟木槿道:“去将玉姑娘找来。”木槿去了玉醐的住处,却听初七说她出府去了。虽然给老夫人气了一顿,玉醐也还没忘记自己的责任,连午觉都没歇,忽然想起一事,就匆忙去了街上,寻路回到自己同达春吃饭的那家馆子,当时是在此看见巴特尔的,她就在附近转悠起来,找了半天,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看见了巴特尔,见他同另外一人从某家酒楼出来,那人亦是穿着蒙古服侍,只是那人身子纤细,与巴特尔比肩而行,两个人在身量上反差极大,格外引人注目。因玉醐是在后侧看着二人的,看不清,但发现两个人纷纷牵过店伙计送来的马匹,翻身上去之后,彼此相视一笑,然后打马离去。玉醐感觉他们之间的笑耐人寻味,亦或者可以说是有点暧昧,两个大男人这样暧昧的笑,不成想这个草原第一巴图鲁竟然还有断袖之癖。玉醐想着要不要去王府追查一下这个巴特尔,突然发现打对面过来两个蒙古少女,看穿戴她们应该是王府的侍女,其中一个用生硬的汉话对另外一个道:“咱们每天做的是就是上街买菜,大厨房的事咱们不用管,只把王爷的小厨房经管好即可。”另外一个侍女道:“我初来乍到,很多地方不明白,有劳jiejie了。”她说话像是个汉人。那蒙古侍女道:“其他姐妹都随着格格的棺椁回科尔沁了,人手不够,才把你招来,你可小心行事。”另外一个点头答应着,然后道:“我也不十分愿意来的,王府最近老是死人,先是漱玉格格,后来是曹布德嬷嬷,听着就害怕。”那蒙古侍女道:“有什么害怕的,曹布德性子非常好,在科尔沁时整个王府的人都喜欢她,连王爷都对她礼让三分。”那汉人侍女讶异:“一个奴才,即使性子再好,达尔罕王也不必纡尊降贵。”她满满的好奇,躲着偷听的玉醐一样也是满满的好奇,听那蒙古侍女道:“谁说曹布德婶婶是奴才,她可是汗王的……我的意思,她在汗王眼中就是主子,因为她在王府的时间比漱玉格格的年纪还大呢。”两个侍女已经走了过去,玉醐也从那个卖猪rou的铺子后头钻出来,心里念叨着——草原第一勇士巴特尔是漱玉格格暗慕之人……曹布德受达尔罕王礼待……两件一模一样的小儿衣裳……新娘子粗大的骨节……街上遇袭分明听见女人的声音抓到手里的却是男人的衣裳……漱玉格格的尸首让白音送回了科尔沁……曹布德匆匆掩埋……她把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努力想让这些线索串成一条线,一条清晰的破案的主线,可是仍旧不能完全了然,想的狠了,头有些痛,索性找家茶楼坐了下来,想爬梳剔抉慢慢梳理清楚,刚端起一杯茶,身旁的茶桌坐下个年轻的后生,他身边侍立着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对着愁眉不展的后生劝道:“少爷你也别发愁,老爷夫人虽然答应了你和兰香小姐的亲事,不也没成亲么。”兰香二字敲击着玉醐的心。这时候茶楼的伙计过来招呼道:“呦喂,这不是田少爷么,稀客。”那年轻的后生,即田少爷掏出一条绢子擦了擦嘴角,然后将绢子甩向那伙计,矫揉造作,带着几分搔首弄姿道:“大呲牙,甭在我面前说好话,我可是听说你在人后骂我是妖孽呢。”玉醐顿觉浑身起鸡皮疙瘩,心道你这样不是妖孽也是妖精。听那伙计连声叫屈,田少爷咯咯的笑得开心。玉醐蓦地想起李连运来,以为只有那些阉割之后的太监才会女里女气呢,不想有些人天生的男生女相。突然,电光石火般,她猛然想起了巴毅大婚之夜那个死在新房的新娘子,粗大的指骨、粗大的指骨、粗大的指骨……倘或新娘子不是漱玉格格,怎知不是男人假扮呢,而那些蒙古侍女一口咬定新娘子就是漱玉格格,怎知那假扮新娘子的男人同漱玉格格不是孪生姐弟或是孪生兄妹呢,至于那假扮新娘子的男人是不是白音的其他兄弟,不得而知,但玉醐迫切的想知道一件事,那就确定下新娘子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她陡然而产生了一个想法,要去追上送漱玉格格的尸首回科尔沁的那些人。事情紧急,她撂下几个铜钱在茶座上,匆匆赶回了将军府,也不等巴毅叫她了,径直找到书房,刚好巴毅在,她就说明原委,巴毅同意,随即喊人备马,二人简单收拾下,即打马离开将军府离开吉林乌拉,追漱玉格格的棺椁而去。正文107章授受不亲运送棺椁,走的快不起来,玉醐同巴毅追赶了半天一夜,终于在一个叫黑林的小镇追上了那些蒙古人。黑林镇不大,也就二百多户人家,玉醐同巴毅到的时候刚好是凌晨,乡野小镇,居民多是种田的农人,少一部分在镇子上唯一那条商业街开着买卖,也只是卖些针头线脑和当地土产的小铺子,眼瞅着炊烟袅袅,骑在马上的玉醐一个晃悠,身侧的巴毅忙托住她的手臂:“你怎么了?”日夜兼程,玉醐是累的困的,可是不想告诉巴毅,就道:“有些饿。”巴毅放眼四顾:“那就先找个馆子吃饭。”那些蒙古人住进了镇子西头的车马店,通铺大炕,男一间女一间,不分尊卑,棺椁车马店不让进,最后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