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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南走天越暖和,朕便弃车骑马,朕的那匹马可以日行八百,不日即可回到京城,带太多的人反倒累赘,玉醐不必随扈了。”心中的恨快沸腾,玉醐听了,那恨终于慢慢和缓下来。巴毅望着康熙:“无医官随扈,臣担心龙体。”康熙傲然而立:“朕纵横天下,几度御驾亲征,打马跑几步路有什么可担心的,行了就这么定了。”巴毅只得领命。如是,玉醐便在龙行镇转道随巴毅回了蒙江。在蒙江没住几天,因为巴毅同漱玉格格的婚事在即,她又随着巴毅回了吉林乌拉,蒙江的军务暂时交给了玉耕儒代理,只等新任协领上官彧走马上任。吉林乌拉,满语意为沿江的城池,乃吉林将军巴毅官邸所在地,建有船厂,于此cao练八旗水师,用以对关外地区的控制和抵御罗刹国等入侵,所以地理位置至关重要。回到家中的巴毅先让达春找到老管家阿克敦,安置了玉醐和初七并璎珞三人的住处,他就风尘仆仆的往上房看望母亲。远远的便看见meimei兰香早已迎候他在门口,见了他的身影,兰香便抿嘴一笑,转身跑回房里,朝炕沿上叼着烟袋的瓜尔佳老夫人道:“娘,哥哥回来了。”老夫人吧嗒一口,吐出一股烟雾,笑道:“看你高兴的样子,倒比我这个做娘的还心急。”兰香脸微微一红,狡辩着:“我高兴还不是因为娘高兴。”老夫人将烟袋在痰盂上磕了磕,磕掉里面的烟灰和剩余的烟料,然后用烟袋指着兰香道:“你那点心思当我老糊涂不懂么,可是你要明白,毅儿是要娶漱玉格格的,你别苦了自己。”兰香抿着嘴,低声道:“女儿知道的,哥哥面前,娘切莫说这些个事。”老夫人紧盯着门口:“行了,你打量我真老糊涂了。”娘俩说着话呢,巴毅已经拔腿进了门槛,陪着的他的老管家阿克敦喊过来:“老太太瞧瞧是谁回来了。”巴毅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炕前,朝着母亲跪了下去,正待磕头,老夫人指使兰香:“还不将你哥哥扶起来,挺大个爷们,哪能说跪即跪。”兰香跑上前,扶起巴毅,以手拍打着巴毅身上的尘土,又拉着巴毅往炕上坐在老夫人身侧。老夫人抬手摸了摸儿子明显清减的脸,哎了声道:“这又瘦了,连年都不回来过,到底忙着甚么呢?”虽然是埋怨的话,丝毫不见埋怨的语气,反倒是心疼的样子。巴毅歉疚道:“是儿子不孝,军务冗余,更何况孙禄山一案儿子有责任,又监管了蒙江一阵子。”老夫人掏出衣襟处的帕子替儿子擦了擦脸,慈蔼道:“孙禄山虽然是你提拔的,但你又不是神仙,怎么能料到孙禄山会犯法呢,各处的官员都是皇上任命的呢,那么多罔顾法纪的贪官,难不成也要皇上来负责,不必想太多,既然你回来了,眼瞅着这婚事可就临近,迫在眉睫了,你放下手上的一切,抓紧张罗下,好歹人家是和硕格格,可别委屈了人家,也让达尔罕王笑话咱。”巴毅手指阿克敦:“有老管家在呢。”阿克敦连连摆手:“将军饶过老奴吧,老奴管府里几个丫头小子都管不明白,那么大的场面,老奴撑不住的。”巴毅想了想,朝外头喊:“达春!”达春应声而入,先拜见了老夫人,再问巴毅:“将军有何吩咐?”巴毅道:“你先带玉醐熟悉下府里的情况,然后让她帮衬老管家张罗下婚礼上的事。”老太太眉头一皱:“玉什么?那又是谁?”巴毅解释着:“她叫玉醐,是儿子的一个医官,这次带回来是准备让她给漱玉格格瞧瞧病,她可是太医院院使玉耕儒的女儿,深得玉耕儒真传。”听说是个女子,兰香猛地看过来,将手中的帕子使劲绞着,插嘴道:“小妹可以帮衬老管家的,哥哥何必舍近求远。”巴毅摇头:“你可比不得她。”兰香讪讪的笑着:“她长了三头六臂不成。”巴毅不理会她的怨气,对老夫人道:“在蒙江时,是玉醐帮儿子查破了孙禄山的案子,那小姑娘有些手段的。”老夫人只认真听着,总感觉儿子说起玉醐时的表情不对,可是又不想拂了儿子的心意,也就道:“行啊,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娘只盼你赶紧把格格娶回来,能早一天抱上孙子娘就知足了,不管其他。”巴毅一挥手,达春就领命出了上房,来到玉醐三人的住处,这是将军府居西北处的一个小院子,小是小了,清静,也干净,玉醐心满意足,正同初七和璎珞安排随身物品,听着初七叽叽喳喳的讲着吉林乌拉可比蒙江大多了,又看看默默无语只忙着拾掇的璎珞,这时老管家拨给她的,名叫梧桐的一个将军府的小丫头在门口道:“玉姑娘,侍卫长来找您。”正文088章金屋藏娇玉醐同达春相熟,彼此免了累赘的客套,达春直言:“将军要我带你熟悉一下府里情况,将军同漱玉格格的婚事在即,老管家一个人忙不过来,要你帮忙张罗下。”要她帮忙张罗婚事,玉醐差点笑出声:“将军可真瞧得起我,这种事我做不来的。”达春其实也是这么想的,玉醐治病还可以,哪里会打理这些琐事呢,人家好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既然将军有令,达春唯有服从,也劝玉醐:“你只是帮忙,一切有老管家主持。”玉醐想,如今自己也不是马官也不是医官,他断不会以“这是军令”来要求自己,要自己帮忙必有其道理,只好勉为其难道:“也好,横竖闲着也是闲着,搬搬抗抗的我不成,缝衣裳做被子也还是会的。”达春一贯好脾气,就道:“我先带你看一看府内各处,别哪天你想出门都找不到门在哪儿。”言之有理,玉醐叫初七和璎珞在房里歇着,她就随着达春在将军府转悠起来。富贵人家,大同小异,走了一圈,看那些房屋花园庭院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比之自己在京城的家更大更富丽些,比之蒙江的协领府更肃穆更凝重些,只等到了一处静悄悄的所在,玉醐好奇的指着里面问:“这是哪里?”她之所以好奇,是将军府各处都有男用女仆照看着,这里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