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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识相赶紧把我送回去,否则将军会对你不客气的。”听她威胁,白音不屑的笑了,只是这笑非常清浅,似有若无的,慢悠悠道:“好啊,我就在这里坐等大名鼎鼎的吉林将军来对我不客气。”他说完一甩阔袖,进了房。并未申明如何处置玉醐,是以他的手下面面相觑。那个叫修远的公子朝他们挥挥手:“行了你们进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呢。”待白音的扈从离开,玉醐忙拉过他道:“兄台,你放了我,自然有你的好处。”声音压低,态度诚恳,目光警惕,还在下面比划了下,那是一块大银子的形状。不料人家根本不买账,只道:“放了你得白音同意,因为你是他带回来的,我叫林修远,是这林家庄的庄主,你说的吉林将军虽然无缘得见,但他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玉醐听的心花怒放:“既然你仰慕将军,放了我,我就把你引荐给他。”林修远摇头:“你稍等,我去同白音商量下,他虽然贵为王爷,其实待人很和善的。”王爷?玉醐哂笑:“王爷都在北京城呢,且都姓爱新觉罗,这个姓白的怎么是王爷呢,分明是个招摇撞骗的。”林修远哈哈一笑:“他不姓白,白音是蒙古人的名字,他是达尔罕王的儿子,当然是王爷。”正文045章色衰爱弛达尔罕王的儿子?玉醐突然想起巴毅的未婚妻是达尔罕王的女儿和硕漱玉格格,不成想今个有这等巧遇,赶忙道:“我们将军是达尔罕王的女婿,与这位王爷是亲戚,你看我是将军的马官,同王爷也是亲戚,你放了我吧。”此时房门突然哐当开了,出来两个白音的侍卫,过来不由分说架起玉醐就走,至房内将她一丢,玉醐站立不稳差点跌倒,扶住身旁的八仙桌得以稳住自己,抬头看,白音背对她坐着。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玉醐朝白音的背影道:“方才不知您是王爷,冒犯了。”白音也不回头,慢条斯理道:“小小年纪就学会见风使舵,看来巴毅没把你调教好。”听闻中的蒙古人都是膀大腰圆,说话声如洪钟走路重如滚雷,性子豪爽为人仗义,可是面前这位,一脸的阴晴圆缺,且一副病入膏肓的虚弱,玉醐道:“咱们将军治军严厉,都是我到他身边晚,所以现在将军身上的那些长处,我连皮毛都没学会呢。”白音哼的一声冷笑:“伶牙俐齿。”说完站起,一步一步走向玉醐。玉醐此时惊异的发现,这个蒙古王爷竟然是个跛子,不知他那条右腿是娘胎带来的残疾,还是后来发生什么不测之事造成的,只是他虽然瘸了一条腿,也不耽误他翛然之风度,那一脸的冷漠更是烘托着他的高贵和神秘。白音走到旁边的八仙桌旁坐下,自己提起茶壶倒了杯水喝,眼睛望去对面墙上的那幅林修远画的长白山风情画,悠然道:“巴毅艳福不浅,连马官都是女人。”玉醐心里一惊,怕这位巴毅未来的舅子同齐光一样,都是个醋坛子,连忙解释:“王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按理您身边的侍卫这么多,您岂不是也艳福不浅。”白音猛地看过来,自己身边的都是精壮男子,连做饭的端茶倒水的洗衣裳的伺候他就寝的都是男子。玉醐晓得他目光里意思,立即挺直了身子,这样显得自己大义凛然又有理有据:“是,王爷身边的侍卫都是男人,可谁知……王爷听说过色衰而爱弛的故事吧。”白音熟读汉人典籍,当然知道这故事出自篇,故事讲的是卫灵公嬖爱弥子瑕,虽然弥子瑕多番触犯卫国律法,卫灵公非但没责罪他,还为其开脱,后来弥子瑕老了,卫灵公居然把他陈年旧事翻出来处罚了他。白音知道玉醐的意思是,弥子瑕是男人,堂堂的卫灵公却宠爱他,换言之,自己身边这么多年轻力壮的侍卫,自己也有龙阳癖的嫌疑,这分明是小女子的诡辩,白音无声的笑了,啪啪合掌拍了两下,须臾门启开,走进来一个带刀侍卫,朝白音躬身道:“王爷吩咐。”白音瞟了眼玉醐:“带下去,问林庄主要个住处,另外,往蒙江镇给吉林将军送个信,说他的人在我这里。”听说他派人去找巴毅,玉醐猛然想起山匪围攻客栈一事,眼前这位蒙古王爷可是巴毅的舅子,机会难得,玉醐忙道:“王爷不知,将军出事了,那些山匪围攻将军在蒙江的行辕蒙江客栈,而今将军不知死活呢,王爷赶紧去救他。”白音挑起眼皮扫了她一眼:“你觉着我会信吗,区区几股山匪敢围攻巴毅,哼!”说完起身出了房门,任凭后头的玉醐喋喋不休的解释。到了外面,白音用蒙语喊过侍卫长色勒莫,吩咐:“集合所有人,去蒙江救巴毅。”他说不信,还是不敢怠慢。从科尔沁左翼中旗带来的侍卫不过百多人,却都是骁勇善战的勇士,他一号令,大家纷纷上马,然后伴着唿哨飞驰而去,这些马背上生存的人,马术个个了得,但见他们驰过之处只留下一片雪雾,而那些人,眨眼不见,不多时即到了蒙江镇,只是镇子里完全不像两军交战的迹象,白音拉过一个路人询问蒙江客栈的情况,那人感慨道:“听说吉林将军落荒而逃,大概是跑到山里去了,这节气进山,不饿死也得冻死。”白音蹙眉沉思。色勒莫过来道:“王爷,怎么办?”白音手一挥:“回林家庄。”色勒莫不解:“那人不是说吉林将军逃进山了吗,王爷不打算去寻他?”白音淡淡一笑:“巴毅若是能给一群山匪赶的丢盔卸甲,他就不配当吉林将军,走吧,我们就不要杞人忧天了,他,自有他的打算。”一声令下,百多号人疾驰回了林家庄。给关在房内的玉醐听见外头暴雨般的马蹄声,忙伏在窗户上看,窗户纸太厚根本看不清外面,她就把手指放进口中蘸了点唾液,打算放在窗户纸上洇湿后再捅破,没等用力呢,耳听房门哐当一声像是给撞开了,她吃惊的回头看,见是一身风雪痕迹的白音。“怎样?”她急切的问过去,猜测这么短的时间,白音或是根本没去蒙江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