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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想抱孙子……”巴毅不耐烦的皱眉看着他,李伍方明白自己又开始闲话了,忙捂住嘴巴,讪讪笑着。巴毅心里还琢磨那两个神秘客人呢,轻声吩咐:“回去睡吧。”李伍打个千,回身想走,突然转头问:“我方才着急送信,跑到天字一号房,您猜怎么,将军的床上睡着,睡着,睡着……所以我又跑到这里来了,方才可是快把我吓尿了,将军的床上竟然睡着……”巴毅脸色一沉。李伍吓得掉头就跑,撞门而出,反身把门迅速关上,然后站在走廊上呆呆而立,心事重重都反映在脸上,半晌才失魂落魄的回去自己房里睡了。巴毅却睡不着了,李伍这样一折腾,怕那两个神秘客人已然知道自己在玉醐房中,心里气,这个李伍,平时挺谨慎的一个人,今个有点反常,冒冒失失的跑来,跌跌撞撞的跑走,动静这么大,除非那两个客人没打算动手,否则人家会转道去天字一号房的。天字一号房?他心念至此,突然有些不安,起身就走,急匆匆回到天字一号房,门口已经换岗的两个戈什哈不知之前发生的事,愣愣的看着他:“将军!”二人回头看看房门,关的好好的,惊诧巴毅何时出来的。巴毅无暇做多解释,当当敲门。老半天,房门从里面打开了,玉醐气喘吁吁的道:“将军您怎么回来了?”看她累得不成样子,巴毅知道出了状况,一步迈进,即见地上躺着的正是那两个神秘客人,而他们身上都给捆住,所用的绳索居然是幔帐撕成一条条。巴毅难以置信的看着玉醐:“这是怎么回事?”玉醐比他更发懵的样子:“将军不是命令我抓捕这两个刺客么,怎么反过来问我呢?”巴毅讶然:“本将军何时命令你抓捕什么刺客?”玉醐瞪大了眼睛:“今晚将军要与我换房睡,难道不是为此吗?这两个家伙手里携带着桐油,我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我猜他们是来加害将军的,所以在伙计给他们送的茶水里加了蒙汗药,刚刚他们两个在外头的回廊上倒了桐油,正准备点火烧将军呢,刚好蒙汗药就将他们迷翻了,我就从窗户出去把他们绑了起来,然后把他们拖进房里,准备天亮将军睡醒了,再请将军审问。”她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之前同巴毅密谋好了似的,可是,巴毅对此浑然不知,与她换房,是怀疑这两个神秘客人是络篱派来加害她的,不成想自己没等到刺客,却让这个小姑娘给抓住了,且是如此的轻松,巴毅简直不知说什么了,歪打正着也好,玉醐心机巧妙也罢,眼下重要的是审一审这两个神秘客人。“没事了,你回房睡吧。”玉醐点头:“折腾到这个时辰,我还真是困了,那么这两个人呢?”巴毅负手打量着那两个昏迷的客人:“等下我让李伍他们押走,先关进空置的房间,明个一早再审不迟,大晚上的审问,我怕惊动了掌柜的和伙计。”玉醐转身道:“那好,我回去了。”说完打着哈欠回到自己房里,甫进门,一眼看见枕畔的同心剑坠,放得如此明目张胆,不用问,已经给巴毅看见了,她突然就慌乱起来,因为这剑坠的玉蝶上刻着她那已然悔婚的未婚夫上官彧的名字,她怕的因此而泄露自己的身份。正文030章逆向思维一盆水浇醒两个刺客。这次失败的有点莫名其妙,计划周全的一次行动,事没成人还给抓了,彼此看看,两个刺客都如坠五里云雾。“说,谁派你们来的?”巴毅坐在八仙桌旁,目光冷峻,支开玉醐便让李伍弄醒了两个刺客,连夜审问。既然是周密行动,二人当然晓得面前这一位是谁,落在他手里,不死也得下大牢,二人目光交汇,彼此领悟意思,于是双双使劲一咬,咬碎牙洞里暗藏的毒药丸子,顷刻毙命,圆满了他们的职业cao守。猝不及防,巴毅只能扼腕而叹,审过形形色色的人,还没见过这样的死士,只能让李伍检查了他们身上,没标志性的纹身,没携带任何可当做线索的物事,是以无法确定他们的身份。一无所获,巴毅只能挥挥手:“抬下去,寻个地方埋了。”北国之地,千里冰封,坚硬的土地如石头,镐头都刨不动,李伍吩咐那些戈什哈,丢到山下,横竖蒙江镇四面环山,随便找个地方一丢,毁尸灭迹。做好这一切,李伍回来复命,这个时候已经是五更天了,蒙江这地方,若是换了夏日,四更即天亮,眼下是冬日,太阳出来的迟,此时窗户处晨光熹微,巴毅负手站在那里看着窗棂上喜庆的剪纸出神。李伍进来,打了个千道:“将军,都料理好了。”巴毅也不回头,只轻轻的嗯了声,忽而低吟道:“人之患,束冠立于朝。”此言据说是春秋时大盗盗跖所言,意思是一个人最大的可怖是,一旦戴上官帽子,便忘记初衷,禽兽不如了。巴毅说这话时,是想到了孙禄山,蒙江之患,药材之案,他怕的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孙禄山实乃罪魁祸首。李伍读书不多,不知这句话的意思,更不知其出处,听了个囫囵,愣愣的问:“将军还有何吩咐?”巴毅微一沉吟,道:“去李家庄。”李家庄,即木帮帮主李青若的家,李伍看看窗户,苦着脸道:“将军,您一夜没睡,这时辰李小姐也在睡觉呢,能不能等天亮再去呢?”巴毅如梦方醒,抬抬手:“行了你去睡吧,天亮后让达春通知玉醐,他两个随我去李家庄。”听闻让达春去通知玉醐往李家庄的事,李伍抽动嘴角想笑笑不出,尴尬道:“将军还在怪我呢。”巴毅明白他的意思,脸色一凛道:“李伍,你跟了我多年,我对你颇多信任才让你当了侍卫长,可是在蒙江这几天你很是让我失望,身为男人,有可为有不可为,玉醐是个女孩子,你几番出言不逊,又擅闯她的房间,实在不是一个大男人所为,若非念在你同我出生入死过,我该以军令来责罚你。”李伍试着替自己辩驳:“标下是觉着,玉醐是马官,是同其他侍卫没什么区别……”没等他说完,巴毅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