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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来的,你先拿着。”玉醐看着他手中的那几个可怜巴巴铜钱,摇头:“你在协领府,我在将军府,我的月钱比你多,何况将军还给了我二两银子见面礼,这钱你还给人家吧。”一出手就是二两银子,关禹无比崇拜的看着玉醐:“你可比俺厉害多了,那行,这钱俺收回,昨天给你的果子好吃吗?若是好吃,改天俺给你买一斤。”玉醐想说,昨天他给的那块糕点,自己回来的途中舍给一个讨饭的小叫花子了,但为了不伤关禹的好心,道:“好吃,但我不爱吃甜腻的东西。”这话自相矛盾,可是关禹硬是听不出,还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李伍那里已经在喊:“弼马温!”玉醐充耳不闻。关禹以为是吉林将军有事找她,就道:“俺明天还来看你。”说完掉头走了。玉醐追上去道:“等等,有件事我想问你。”关禹转身即是满面笑容:“什么事你说吧。”玉醐斟酌着,希望自己的话既能给他听明白,又不至于让他怀疑到什么,谨慎道:“是这样,我有个同乡,他爹给人冤枉下了大牢后发配到蒙江来了,他托我打听下所有发配来蒙江的犯人住在何处。”关禹抓耳挠腮一番:“俺只是孙大人的护院,不是他的属下,不是当兵的,不知道这事,不过你别着急,俺这就回去打听,明天再来告诉你。”救父亲,玉醐知道是任重而道远的事,不急于一时一刻,于是谢过关禹,就挥手让他去了。心事重重的往客栈走,至门口差点撞到李伍身上,吓得玉醐抚着心口道:“你怎么阴魂不散啊。”李伍冷着脸,朝关禹离开的方向努努嘴:“他是谁?”玉醐刚想告诉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得意非凡的一笑:“你管得着吗。”说完进了客栈,坐去椅子上继续咀嚼煎饼。李伍追了过来,气势汹汹的:“你是将军府的马官,不是张财主李员外家的的马夫,你结交的人要来路清楚,这关系到将军的安全。”小题大做,玉醐懒得搭理他,把一张煎饼吃出满汉全席的味道。李伍突然jian笑一声:“你不是托他打听发配来的犯人都在哪里么,这事何必舍近求远。”玉醐怔了怔,刚想怒斥他偷窥偷听,转瞬压住怒火,进而变成一脸讥笑:“甭跟我吹牛皮,这事你知道?”李伍故意吊她的胃口:“知道,但我不告诉你。”玉醐装着毫不着急的样子:“明个关禹会来告诉我。”李伍耐不住了,冷笑:“那个愣头愣脑的家伙么?他只是孙大人家里的护院,这事他怎么能知道呢,因为所有的犯人是充作河工用的,所以都安置在青龙河沿岸的营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外人休想靠近。”玉醐不知他是故意透露还是无意泄露,猛地想起同巴毅去视察青龙河时,好像在河边不远处的林子边缘真的有些木头房子,原来父亲竟住在那里,她按捺着心里的欢喜,可是想见父亲并非容易,她情绪一低,继续咬着煎饼默不作声。这时李伍一屁股坐在她身边道:“除非你有认识的人,或是你有银子打点。”银子?玉醐按了按腰间,巴毅给的二两见喜钱她藏得好好的,但二两银子一准满足不了那些守卫的胃口,赚钱,势在必行。此时身旁的李伍突然开口问:“干啥去?”玉醐转头看,见是客栈的伙计脚步匆匆的走过,不知发生什么状况。李伍是巴毅的侍从头子,此次下榻蒙江客栈前前后后都是他负责的,所以与掌柜的和伙计都熟,伙计听他问,住了脚步道:“掌柜的又吐血了,我得赶紧去找先生。”旁边的玉醐听着他们的交谈,脑袋里电光石火般,福至心灵,拦着伙计道:“你们这里的坐堂先生出诊一般需要多少银子?”人都吐血了,你这里还打听看病的行情,伙计念她是巴毅的人,虽然心里不高兴也还是回答:“这么严重,少说也得十两八两。”玉醐迟疑下,摊开一只手道:“这病我能治,我收你们五两银子。”伙计认识她,苦笑:“军爷你就别闹了。”李伍也道:“你个弼马温别在这里捣乱。”玉醐贼心不死:“也说不定你们这里的那些庸医治不了呢。”李伍叉腰看着她:“人家都快死了,你再搅和,我去告诉将军。”“让她治。”突然,楼梯口传来沉沉的一声,玉醐抬头,见巴毅缓步从楼梯上下来。正文013章卧虎藏龙蒙江客栈后院。居左一间房的土坯炕上。掌柜的仰卧着,骨瘦如柴的手和两腮深陷的脸,与他二十几岁风华正茂的年纪实在不符。这掌柜是客栈东主的亲戚,得以信任帮着打理生意,可是他病了许久,苦于客栈没有合适的人来接替他,于是硬撑着留在此处。伙计站在炕边给玉醐介绍着掌柜的病情,吐血、发热、盗汗……东家请了不少先生来看,众口一词,阴虚,阴虚生内热,因为他晚上盗汗,于是开了方子,治了很久没有好转的迹象。玉醐诊了脉之后告诉掌柜的:“你是脾肺气虚,需要人参等补气的药物来治疗,请问,以前给你看病的那些先生可否用过这些?”她的言下之意,若是用过,这病不难治,为何至今不能痊愈。不料掌柜的一听,有气无力的笑她:“庸医,那些老先生们在蒙江个个有些名气,都说我这病不能服用棒槌,即便是普通百姓也知道虚不受补,我都虚成这个样子,你还给我吃棒槌,我看你才是个棒槌。”说完,掌柜的还骂伙计:“混账东西,我让请先生你就给我请个马官来,你怎么不给我请个接生婆呢。”伙计讪讪笑着:“您又不生孩子。”掌柜的拼劲全力抓起身旁的手巾打了过来。伙计嘻嘻接了手巾,随后连声喊冤:“是将军让这个小马官来给掌柜的治病的。”听闻是巴毅的命令,掌柜的态度缓和下来,也还是执意不肯要玉醐给他看病:“我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