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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前就到了,坐在位置上等吴霦,他来时,梁桔瞧了他好几眼,发现他心情特别好。“盯着我干什么?”吴霦坐下问她。她只是觉得吴霦对他的朋友有点冷漠,摇了摇头,让他把听写本拿出来。十分钟结束,梁桔让他准备过会背作文,然后给他改听写本,发现他最近的听写质量有所下滑。后面他背诵作文时,总是卡壳,梁桔便知道他又没认真背。“二月初就要期末考试,你最近怎么回事?听写错一大堆,背作文也总这样,返工是没有效率的。”吴霦只有一个脑子,也做不了分身,他花功夫做某些事,便顾不上其他事,但只要一空下时间,几乎没干别的,都在完成梁桔给他布置的任务。“错了就继续背,背到会不就行了?”还是梁桔老生常谈的话题:“学习是要用心的,我都跟你说累了。”吴霦解释不了什么,靠在那转着笔,一副懒散的模样。梁桔见不得他转笔,这是分心时做的事,且放在这种环境下,是在向她暗示,他不服气。“离期末考试没多少天了,你这样下去,说不定还没上次考得好。”梁桔说的是实话,上次是月考范围小,这次是期末考试,范围是整本书,难度自然就高了。吴霦啪一下扔了笔,内心的想法,让他禁不住开口问她:“我的分数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重要?”梁桔想他是弄错了,他的分数从本质上对她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呼了一口气告诉他:“你为你自己学,又不是为我学。”这句话说得吴霦心都凉了,他觉得自己浪费精力的这段时间,到底还是不值当的。说到底,梁桔被误会,又和他有多大关系呢?反正他气撒了,人也打了,可他就是咽不下那口气,自作多情做了这么多事。“那你继续硬着头皮教我,又是为了什么?”梁桔听懂了,他心底里还是那样想,认为她肯教他,最开始的初衷就是为了一个目的。梁桔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说,过了好一会,她才松口:“你心底里一直都那样认为,无论我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不是吗?”当然不是,吴霦发现梁桔气人的本是很在行:“你懂解释两个字吗?”“那是给需要解释的,我不需要。你只要记住,我教你,是因为我们是一个学习小组。”吴霦懂了,不管梁桔的初衷纯不纯粹,她对他,只是在尽学习小组的义务。梁桔让他订正听写本,错的单词继续背,至于作文,不用背给她听了,默写一份交给她就行。他们总这样反反复复地闹着脾气,谁也不懂谁心里的想法,再多说一句,恐怕就要恢复到之前两不想看的状态。期末阶段的学习小组都在努力,无论是被辅导的同学,还是辅导的同学,都希望能竞争到期末的进步和优秀之星,所以下课都在座位上讨论题目,或者背书。梁桔自跟吴霦小吵一架后,两人每次辅导都是按流程进行,空着的习题,她教他,听写错了就订正,作文自己默写,反正两人是不多说一句废话。宋雅丽偶尔回头看一眼,总感觉这天气越来越冷,某一天,她不禁凑近问了他们一句:“别的小组都吵死了,你们怎么这么安静?你两打哑语交流的?”宋雅丽刚说完,他两便同时对上眼神,不知怎的,两人又同时移走了,还是没交流一句。一个星期到,唐澍和黄哲回班上课,两人脸上的伤口好了大半,只留了一点点痕迹。这天中午放学,唐澍自觉加入到了吴霦他们中间,准备一道去吃饭,可走在路上,没有一个人搭理他。渐渐地,唐澍就明白了,愣在原地想起黄哲的话,一语成谶。唐澍没比黄哲好到哪去,大家都知道他们之前玩得要好,唐澍能知晓黄哲做的事,定是黄哲告诉他的,所以两人回班后,大家都很警惕,不再搭理他们两个。唐澍咽不下这口气,晚上就把吴霦堵住,两人在后楼梯口对峙。“你利用我?”吴霦低头瞧着他,直言不讳:“你不是一直都知道?”鱼儿之所以会上钩,是因为愿者上钩,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吴霦,我以为你把我当朋友,你这人太可怕了。”“我不缺朋友。”唐澍沉默,吴霦又接道:“我交朋友是有门槛的,你这种纯属是浪费时间。”唐澍冷笑了声,不屑:“是,你们这种人交友看得不就是家庭背景,有几个钱了不起?不过就是会投胎罢了。”吴霦瞧了眼黑夜,转回来反问他:“你不就是喜欢钱?”一语中的,唐澍指着他愤懑不平,被吴霦立刻打开了,警告他:“别他妈指着我。”唐澍不能想自己如今在班级的处境,哪哪都不受待见,他质问吴霦:“那些事不是我做的,我又有什么错?”吴霦顶了顶牙齿,也质问他:“那梁桔又有什么错?”唐澍无话可说,在梁桔被大家误会时,他选择了沉默,无论这件事是谁做的,都一样。他就算再不甘心,也说不出任何话,转身下了楼梯,消失在黑夜里。吴霦动动脖子正想走,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声音,啪一声划破了寂静黑夜。他朝后望去,一个身影正蹲在地上捡东西,抬头时,洁白的面孔点亮了那方黑夜。34梁桔先前去了楼上,杨明又找她问了吴霦的最近情况,下楼就撞见刚才那幕,手中的文件夹掉在地上,纸张飘了一地。吴霦认出人,过来替她捡,发现都是他的听写和默写,还有最近做的试卷。“都听见了?”吴霦忽地问她。梁桔心里还是震撼的,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从他手中拿回了那些纸夹进文件夹里。她收拾好站起来,人就堵在面前,又问她:“上去干嘛了?”梁桔抬眼瞧他,墨色的月光下,他说话的语气还如先前那样冷漠。“向杨老师汇报你的学习情况。”梁桔说完,抱着文件夹一动不动地瞧着他,心里全是刚才那番画面,想问又说不出口,欲言又止。“你想说就说,想问就问。”梁桔知道吴霦的交际圈广,可在他身边转悠来转悠去的都是固定那几个,从没见谁插进去过。她想起唐澍说的话,觉得吴霦并不是她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也开始明白他为什么这段时间学习总是返工,一心的确不能二用。“你用这种方法对他,浪费的都是自己的精力,不觉得很不值得吗?”吴霦当然觉得不值得,但他目的达到就行,告诉她:“如果只计较值不值得,那只能像你一样。”梁桔被他说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