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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重要的是,过程会很辛苦,也,相当地冒险……”书言目光淡淡,片刻后说:“我明白了。”书语又说:“这次,jiejie不想强迫你,我让你自己决定,不管你最终选择怎么做,jiejie都会支持你,jiejie不会再干涉你,我只会做你坚强的后盾。”书言沉默。接着,书语又说:“这件事,你可以慢慢考虑,另外——”“另外?”“另外……”书语坐直身体说:“若妮想见你。”书言浑身僵硬。果然,若妮还是来了,一惠到底还是去找她了?而且还把他的病全都告诉她了?这个一惠,她为什么这么多事?“jiejie,我……”“我知道,你可能不想见她,若妮也明白,她说她会尊重你的意见,所以,这两天,她一直都等在外面,说,必须要得到你的同意,她才会进来见你。”书言感到一阵心疼。仿佛,他此刻就已经见到若妮以一副哀伤而又无助的表情坐在外面苦苦等候他的样子,他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吧,你请她进来吧。”“你确定?”“是,但是,请帮我戴上帽子。”书语眼含泪花地看着弟弟,稍后,她从柜子里拿出毛线帽,帮弟弟戴上。然后,她摸了摸弟弟的脸,转身走出了病房。书言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若妮的脚步声响起,等待着,他们在分别这么久之后的再一次见面,但他的目光,始终不敢往门口的方向看。心脏,在扑嗵扑嗵地狂跳着,比以往快上一倍的速度,撞得胸腔都阵阵地痛上来。终于,脚步声还是响起了,一步,一步,在慢慢地接近病床中……“书言……”一声熟悉的轻唤,带着强忍的悲痛,像一根长针似的,刺痛了书言的耳膜。书言的心里骤然地下起了大雨,而他却在脸上鼓起了阳光般的笑容。他向若妮转头过去——“你好,若妮,好久不见!”他看到若妮、一脸哀楚地站在那里。她的样子,似乎变了些,以前的披肩发,现在盘起来了,身上穿着呢质大衣,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也显得更有女人味儿了,但她的眼睛,还是和从前一样,充满雾朦朦的柔情。“怎么样,最近还好吗?”见若妮只是站着,半天没说话,书言又问她。若妮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怯意、也充满了歉意,是自己的样子吓到她了吗?她不会又在那里暗暗地责备她自己吧?千万不要那样做啊,若妮……书言笑了笑,拍了拍床,对若妮说:“过来吧,若妮,这么久没见,让我们好好聊聊吧……”若妮在床边坐下了。她的两只眼睛,自打这时起,就再也无法从书言的脸上撤离。“书言,你怎么瘦成这样?脸都凹进去了?是一直没吃饭吗?一定很辛苦吧?真对不起,我一直,都不知道……”若妮泪如雨下,她很快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书言生病,全是被她害的一样,真是的,这个心地善良的女孩,为什么这么倒霉,会认识了我这样的只会给她带来悲伤的朋友……“没事的,若妮,其实,我的病,没那么严重……”书言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若妮不要再哭了,可是,他该怎么做呢?他要怎么做才能止住若妮的眼泪呢?“jiejie刚跟我说了,她会带我去外国治疗,”书言边说,边从床头柜上拿来纸巾递给若妮:“那个医生,听说很厉害的,所以我一定会没事的,放心吧,别哭了,好——”然而,他话还没说完,若妮突然起身,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病房外,书语一把抓住正从走廊另一头匆匆向她走来的薛冰的手,问他:“一惠,一惠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第32章“姐,我决定了。”“什么?”“出国,我要出国治疗。”听到这话的书语愣住了。“这不挺好嘛!”得知这个消息后的薛冰对书语说。然而书语还是忧心忡忡的。“书言是出于什么想法、才突然这么干脆地做出决定呢?”薛冰托起腮、淡淡问:“难道你怕他又是在逞强?你之前和他说过了吧?关于这次治疗所要面对的有可能的失败?”“当然说过了……”“那就不用担心了吧?我想,书言一定是想得很透彻了才会这么决定的,书言可不是那种毛毛躁躁的人……”“但是……”书语依旧是满面愁容。看她还是这么担心,薛冰侧过身来,把她轻轻地搂进了怀里。“放心吧,书言一定会没事的,”他轻抚着她的后脑勺说:“我们要相信他,更要无条件地支持他,要知道,你可是书言的精神支柱啊,如果连你也没有信心的话,又让书言怎么撑得住呢?”“我知道,对不起……”书语俯在薛冰的胸口上,哽咽地说。薛冰吻了吻她的头顶,再一次把她紧紧地压在怀中……翌日。若妮带着鲜花和水果来探望书言。“书言,给,这是送你的花……”若妮把一大捧蓝白相间的花束轻轻递到书言面前。书言轻轻接过,在鼻尖下缓缓地嗅了一口……“好香……”“是吧?”“嗯。”“那我去拿花瓶插起来?”“好,麻烦你了……”“不麻烦!”若妮微笑起身,拿着花和花瓶走进了卫生间。书言费力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然后凝神望着若妮所在的方向,若有所思着……昨天,在见到若妮后,书言询问了她的近况,若妮说:“还和从前一样,天天待在家里,当没用的宅女。”书言不相信地看着她:“那、那位宋先生呢?”“宋先生?”“就是当初,陪你来我家的那位……”“啊……宋侨……”若妮还是轻描淡写地说:“我和他只是青梅竹马而已,你以为我在跟他交往?”书言点点头,然后害羞起来:“对不起,我好丢脸……”说着,书言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好像不敢再与若妮对视似的。若妮怔怔地看着他,稍后,她轻声说了声对不起:“要是我当时、能够再……”“不!”书言慌忙打断她说:“这不能怪你!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太骄傲!太自负!只顾着自己耍帅,却把对你的伤害视而不见……若妮……对不起……”若妮听了这话,立刻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