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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免得他将她的发髻插成个箭靶子,“有你这么乱戴的吗?”“嘿嘿,”赵谨克笑得讨好,眼里却是迷离,明显早就分不出好赖了,只是谄媚,“反正都好看。”“都喝懵了的人。”季柔不同他计较,转头自己选自己的。…………便是天热,可金玉楼里却仍是客似云来,伙计楼上楼下捧着首饰来来回回招呼,一拨接着一拨往外送着客人,有伙计捧着算盘上楼,不多时管事的便送楼上雅间里送下两个客人来。“我瞧着那簪子上的东珠成色极好,与meimei甚是相配,便由我做东赠予meimei了,就当是见面礼了。”姜伊的步态风流,手中的团扇轻轻扇着,便是这样的暑天脸上的脂粉也是精致,眼波流传间风情艳丽。“才见面不久,哪里敢收嫂嫂这样贵重的东西,况且我平日舞刀弄枪的,素来也不爱装扮,这些好首饰在我这里也是糟蹋了。”孟绣的容颜素淡,一身简单的衣裙朴实无华,站在姜伊的身旁格格不入。“女人哪里有不爱装扮的,只是meimei从前没想到这个罢了。”姜伊的唇角的笑意热络亲切,“meimei在我府里小住的这些日子,我定然……”姜伊的话音没落下,便眼尖地发觉孟绣的眸光变了一下,敏锐地就顺着那眸光追过去,只见那店铺一角中,让三四个伙计捧着锦盒围着的中心那一男一女姿态亲密。女子认真对镜试戴着首饰,男子在一旁不甘寂寞似的,不停从伙计捧的锦盒里挑着珠钗步摇,见缝插针一样往女子的云鬓上戴,女子又一样样拿下来,忍无可忍往男子的手背上打了一下,男子讪笑,继续拿着首饰递到女子的面前,比店里的伙计还要能讨好。孟绣的眸里有些怔怔,姜伊瞧得分明,试探问:“meimei认识?”孟绣猛地收回目光试图遮掩自己的失态,“有几分故交罢了。”姜伊又故意道:“既是故交,那便上去打个招呼吧。”“不必了。”孟绣低下头,飞快两步走下楼,大步就出了店门。姜伊手中的团扇轻摇,瞧着那落荒而逃似得背影,又看看那大庭广众打情骂俏的男女,清凌凌的眸中算计的冷芒一挑。“叫人去查查,孟家meimei和赵谨克他们到底是什么样儿的交情。”作者有话要说: 赵谨克:总有刁民想害我!☆、第68章季柔和赵谨克往街上一逛,这回府的时辰就早不了,在车上便塞了糕点,晚膳自然没什么胃口,胡乱塞了两口耐不住那浑身的汗,就各自沐浴去了,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凉爽了出来,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今儿可是下了血本了,往后可不能这么买了,叫三meimei看着,还道我平日里就这样花销,活像是来败你们赵家的家底的。”季柔坐上床去,手中的团扇还摇着风,今日可不止是首饰店里的那些,还有绸缎庄玉器店什么的,拦都拦不住,越到后头京九付银子的时候脸色都开始不好了,就赵谨克还撒着酒疯停不下来地买。就算是不心疼钱,赵家也不差这么点儿,也不是这么花销的。“你以后可少喝酒,”季柔那团扇戳赵谨克的肩膀,“喝醉了就自个儿去待着冷静冷静,不许上街。”“买就买了呗,玉器古玩首饰本身也是钱,就当是挣了家当了。”赵谨克的酒这会儿是都醒了,光着膀子懒懒洋洋趴在床上,头都懒得抬起来的样子,叫季柔说了就哼哼两声。季柔说不过他,就发狠往他那背上打了两下,可那力道在赵谨克的身上,就像是挠痒痒似的,连哼都懒得哼了。“还有件事我要同你说。”季柔道,“方才三meimei一直在旁边我不好开口,眼下必须说与你知道。”赵谨克闭着眼儿,“说呗,听着呢。”季柔盘腿摇着团扇儿道:“今儿三meimei同我一道上天恩寺了你知道的,结果一转头我却瞧见她和静深哥哥在一块儿……”“什么静深哥哥的?”赵谨克反手朝季柔的腿上就是一拍,皱了皱眉,“还有个子方哥哥,你这哥哥可真不少,徐静深就徐静深,他是你哪门子哥哥,你以前怎么只会叫我赵公子,怎么不也叫我谨克哥哥?”季柔心说你以前可凶得很,还同你攀哥哥meimei呢?但嘴上可不敢就这么怼他,只回手往他肩上又打了一下,道:“我以前就是这么唤的,一时顺嘴罢了,你接着听我说。”这句也没好到哪里去,还霸道。赵谨克只觉得自从上回闹了别扭他熬不住和盘托出以后,季柔就开始占他的上风,有时候都没以前的软和了。搁从前不得拉着他的手羞答答好生轻声细语一番?眼下,肩膀都给他打红了。赵谨克认怂地翻了个身,拉住季柔的手免得她又拍拍打打的,道:“那你说,我听着。”“我瞧见了三meimei同徐静深在一块儿,你猜三meimei怎么说?她竟然直接同我说她要嫁给徐公子,还要我同你说,让你去给父亲做说客,促成这门亲事。”季柔又想起当时的窘境,懊恼地撇了撇嘴,“我当时就给她吓着了,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就答应了。”小姑子心有所属这种事,就算让她这个嫂嫂知道,难道不也应该是让她往婆母亲戚面前帮腔吗?当然凭她是不行的,但让嫂子转达兄长又是什么路数,让赵谨克往靖平侯面前去说和亲事?好像也行得通,可问题是她也说了,徐静深是不同意的。“只是照着三meimei自己说的意思,徐公子那儿,好像并没有结亲的意思。”要是旁人兴许季柔也不会管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赵家往徐家那是下下嫁,没准儿人回头一考虑就答应了,但徐静深不一样,万一真说通靖平侯,徐静深再给他顶回去,靖平侯非气死不可。赵谨克听着倒是镇定,仿佛早已预料,“不结也得结,这亲事三妹今儿就算不找上你,过两天她也会找我,或者想法儿让爹爹回心转意,反正这徐静深她是嫁定了。”“这话怎么说?难道……”季柔想起了赵谨克“先知”的事,难道以前赵虞就是嫁给了徐静深?“我这三妹,虽然是庶出,也不得母亲喜欢,不过素来是个自己有主意的,也聪慧机敏,你也知道她上一门亲事给闹得,不过倒也是给了她一个机会。”赵虞虽然是庶女,可毕竟赵家的门楣在,求亲的人自然不少,当年就选过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却不曾想过门前一晚上新郎官酗酒纵马自己摔成了重伤,天不亮的时候便撒手人寰了。红事变白事,靖平侯府自然不可能让女儿当望门寡,不过赵虞难免叫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