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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哥哥可是巴不得你多叨扰叨扰。”姜伊的团扇轻摇,掩饰了眸底的那两分冷漠,看着前头的人群,道:“瞧,到了,快看呀。”那杂耍班子已是开锣,严严实实围了一圈儿的人,有孟府的人开道儿,姜伊和季柔自然挤到了前头,正是两个女子拿着剑在比武,说是比武,可一招一式动作柔美,说是舞剑也不为过。姜伊看着,道:“听说这杂耍班子是从南边过来的,瞧瞧着身段,果然是江南女子。”季柔没说话,她与赵谨克出京回京来回两趟,每一趟都走得像远游,在路上也看过不少地方的杂耍,南边的北边的,这些东西看多了也就没什么新鲜了。“听说王夫人也是南边人,果然meimei也是生得娇柔动人眉眼如画。”姜伊这么说着,目光看着前头,可好像又没有看着前头。季柔叫姜伊夸得莫名其妙,没什么好说的便又只能客套,道:“嫂嫂才是真正地明艳照人,叫我望尘莫及。”姜伊的唇角勾了一下,“弱柳扶风才招人疼呢,像meimei这样的就极好。”她才不要弱柳扶风,赵谨克花了三年的心思,才有她今日跑跑跳跳一点儿都不喘的身子。季柔不置可否,姜伊也没再言语,热场子的舞剑落幕了,接着便上了硬茬子,跳火圈子,熊熊烈火点上,一个个人从那小小的圈子里纵身跳过去,看的人心惊胆战,然后接了点燃的火流星,上下左右地甩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一道道火影子从眼前掠过,就真想天上的流行从天际划过,引得场周一圈喝彩。季柔有些怕火,其实她并不习惯凑到最前头看杂耍,因为赵谨克说过,杂耍都是有危险的,让她离那台子远一些,能看清就行了,不要凑到最前边。耳边的叫好喝彩声四起,可季柔的腿却下意识缓缓往后撤,眼前的杂耍艺人交错甩着火流星,直迷得人眼生幻影。只是还没退下一步,倏然一股大力从背后而来,推得季柔猛地朝那甩着火流星的艺人扑去。“啊!”很烫,季柔甚至可以看清那火盆子里点燃的炭,灼灼地似乎可以卷曲她的眼睫,可季柔一点儿没有被烫到,有一个人冲出来将他护在了身下,那火盆子里的炭尽数打在了他的后背上,焦糊的味道刺鼻。季柔倒在地上,仰面摔倒,脑袋都是蒙的,可耳畔却清楚听到了赵谨克的那一声闷哼,赵谨克抱着季柔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压灭背上的火星子,灼烧的痛感袭遍全身。“姑娘!”“公子!”惊呼声炸起,周遭的人都叫这忽然的变故惊地退散开去,京九扑上去赶紧将赵谨克扶起来,夏日的衫薄,这么两盆炭撞在身上,衣衫刹那就叫烧出了洞,背上那烧灼了的皮rou清晰可见。赵谨克咬着牙半跪在地,纵使挨过刀枪,这一刻也是痛得站立不稳,眼前一阵阵晕眩,那种灼痛,简直能活活疼晕过去,却又求死不能。阿克……季柔说不出话来,只是那么看着,眸光颤抖。疼,心疼。慌,惊慌,这一瞬季柔什么都忘了,只是爬起来捧住赵谨克的脸,泪在眼眶里洇湿,一圈圈打转。“快找太医,快去……”“跟我回去。”赵谨克抓住季柔的手,想笑一下,可疼的睁开眼睛都费力,差一线就能昏过去,只能紧紧抓住了季柔的手,紧到手都发颤,“跟我回家……好不好?”“好。”季柔连连点头,泪掉落,落在他握地指节发青的手上,“好……”“好……”赵谨克笑了,唇角勾起,可眼却失了神,头一垂,终于昏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 火流星这种杂技,电视里常见,没印象的宝宝们可以百度一下下,当然也可以忽略,管他是什么,反正把男主砸得很惨就对了~赵谨克:媳妇虽然没什么心眼很好哄,然而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第52章赵谨克受伤昏迷被京九从大门背进府中,一路喊着叫人去宫中请太医,这般架势,整个院中的下人都慌了,京九从小跟在赵谨克身边,自也是会几分医道,再者上过战场见多了那血腥场面,也是能稳得住,有条不紊地吩咐院里的下人取药烧水,拿了剪子,将赵谨克背上剩下的衣衫都剪了清理干净,只留下那伤处。“少夫人出去吧。”京九卷了袖子,铺开那药箱中的物什,转眼瞥见守在床沿的季柔,眸底几分冷淡。季柔一动不动,只是看着昏迷的赵谨克,紧紧握着他的手,不说话,含着泪摇头。京九的眼底有不耐,可没再劝,着手开始清理赵谨克背上的伤口,不仅有部分烧伤,更多是燎起的水泡,混在一起那一整片后背都是狼藉。季柔不忍看,却又逼着自己看,眼泪一颗颗掉下来。“克儿!”屋外传来喧闹声,赵谨克进门这样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韩氏,哪怕心中还有多少结,儿子受伤做母亲的哪有不赶紧过来看的,一推开屋门进来便看到了趴在床上的赵谨克,那背上一片的血刺呼啦,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险些一个仰倒。“克儿,我的克儿!”韩氏两步赶到床边,看着伤成这样的儿子简直心疼地恨不得代受,若不是左右两个婆子拉着她,恨不得立马扑在赵谨克床边哭天仰地一番。“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忽然伤成这样!”“是意外。”京九手上不停,言简意赅答了一句。“什么意外!”韩氏没见过赵谨克在战场上浴血的模样,记忆中的儿子还只是一个单薄的文官,乍这么一见简直晴天霹雳,下意识就是有刺客,眸光一转看到跪坐在床沿边的季柔心中便是一冷,怒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们季家的人下的手?你这个丧门星你要害死我的儿子是不是!”韩氏的嗓音尖利,那翻腾着怒意的眼神仿佛能将季柔吃了。季柔一句没应她,只是看着赵谨克,紧紧拉住了他的手。那种模样,倔强又可怜。京九听着,眸底微微一沉,伸手清理和烧伤处黏连的衣衫,那种生生的撕扯,刹那便将赵谨克疼得醒了过来。韩氏还在叫喊:“来人,把这个害人精关起来!”“母亲。”赵谨克痛得唇色苍白,能听到韩氏那最后一句话,一声闷哼硬生生吞了回去,出声喊停了韩氏。“克儿!”“母亲放心……”赵谨克反手牢牢抓住了季柔的手,“儿子没事,这些都是小伤而已。”赵谨克的额角冷汗涔涔,强打起了精神,咬牙振作,“这不过是路上的一场意外,是看杂耍的时候艺人失了手,意外而已。”“你在尚书台当值怎么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