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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辞渊瞪着眼,“我摘的,我不能拿吗?”唐时语无可奈何,“好好好,给你,都给你。”☆、第10章少年抢走了花,依旧是满脸不高兴。正巧这时候唐祈沅匆匆忙忙从远处赶来,他神色平静,但衣服却沾了些泥土,有些脏。“大哥,你这……”唐祈沅面不改色地掸了掸衣袖上的杂草,丝毫不显狼狈,平静道:“无碍,方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摔跤??在皇宫里摔跤吗?唐时语轻轻蹙眉,心知这种事情发生在大哥身上的可能性很低。唐祈沅是再稳重不过的,从来都不行差踏错,他的才学虽不是最优秀的,但要论品格和作风,无出其右。“别这么看我,我没被人欺负。”唐祈沅无奈的笑着,拢了拢袖子,径自走在前面。他神色再平静不过,只当方才是一场意外,但……回想起指尖的触感,悄悄红了耳朵。三人顺利地出了宫,坐上了马车回府。直到踏进了唐府的大门,唐时语才真正松了口气。她和大哥打了个招呼便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路上心不在焉,顾辞渊也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留意芸香的脚步渐渐落后,渐渐的,她的身边只剩下了顾辞渊。今日见到了太多的故人,勾起了很多不美好的回忆,她一时间还难以消化。正理着杂乱的情绪,突然眼前一暗,她没来得及反应,直直地撞进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里。“唔。”她鼻尖酸涩,眼角沁出了泪花。粗粝的手指温柔地揉了揉她的鼻子,又将她的泪轻轻抹掉,在那颗小巧迷人的泪痣上停了一瞬,很快规矩地移开了手。“抱歉,阿语。”唐时语掏出帕子又仔细地擦了擦脸,嗔怪道:“为何突然停下?”顾辞渊笑了,乌瞳纯净透亮,干净得未曾染过一丝尘埃,他指了指天上的太阳,“阿语,天色尚早,我带你去骑马吧。”“骑马??”唐时语看了看天色,无语道:“可若此时动身,刚出城天就要黑了。”少年理所当然道:“那我们便在城郊住上一日,反正也有宅子,明日再骑马,还免了你早起受苦。”昌宁侯府虽只有个华丽的外壳,但终归也是尊贵的侯府,有几处田庄别院再正常不过。“太仓促了,母亲那边……”她神色犹豫,贝齿咬着下唇。虽然这个提议她也很动心,但……不妥,怎能如此肆意妄为呢?顾辞渊垂眸看着他,只需一眼便能看透她心中真实的渴望,小虎牙露在外面,笑眼弯弯,低声蛊祸道:“阿语在担心什么?有我在你身边,你无需有任何的忧虑。”少年说这话时,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他信心满满的样子让唐时语更加动心。见她眉间神色松动,继续劝道:“郡主那边包在我身上,我去同她说,让她准你出去玩,你不要担心,都有我呢。”她忍不住追问:“阿渊为何如此有把握?”顾辞渊神秘莫测地笑了下,一副不可说的模样。“一句话,走不走?”“走!”她确实是憋坏了,原先未回府时,她便最喜欢和阿渊一起在春日里骑马踏青,只是回来以后再也没有了机会,择日不如撞日,信他一回,也放纵自己。不知顾辞渊与唐母是如何说的,竟然真的同意了他们出游,还拨了几个护卫随行,即便顾辞渊认为并无这个必要,但为了能顺利出城,也不情不愿地接受了。他们出发时已经接近申时,到达城外的别院时天色渐晚,逼近酉时。用过了晚膳,唐时语坐在院中的石桌前赏月,手掌轻托着下巴,白皙的手指搭在脸侧,百无聊赖地点着。顾辞渊消失了好一会,她也没管,只当他贪玩去了,毕竟他真的很期待来着。今日算是沾了阿渊的光,自己也能抛开杂念,静静地欣赏着夜晚。在唐府中,人多眼杂,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汇报给母亲,这让她很不自在。上一世母亲对她是放养,平时也不拘着她,大抵因为这一世有了阿渊,母亲才会往她的院里放了几双眼睛。母亲是一片好意,她懂,但她心里藏着重生的秘密,不能被人看出来,忍得很是辛苦。静宁郡主年轻时便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唐时语每日在这样一个母亲的眼皮子底下,想要将秘密裹得严严实实,委实累得很。她该依靠家人的,但母亲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父亲依旧是那副没有主见的样子,祖父母也年事已高,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惊扰他们,只盼自己能强大一点,解决一些是一些。如今她真正走到了众人的视线里,对于那些危险的人物,她该寻个机会讲出来,让大哥和母亲都防范着些。不愿再想太多,今夜就安心地享受宁静吧。此刻只剩天空中高悬的明月,她,和影子。格外轻松。她任由意识飘散在茫茫夜色中,黑夜寂静,悄无声息地吞噬着她所有的负面情绪。压抑、委屈、不甘。那些白日里不曾留意的,原本早就随着时光掩埋的恨意,随着与故人的重逢,在暗夜的蛊祸下,渐有破土而出的欲望。在窒息感来临之前,一股熟悉的淡淡的药香十分强势地闯进了她的小世界。和做噩梦时一样,在她于深渊中挣扎之时,一道利剑划破暗黑的雾霭,身体像是被一双大手温柔地拥入怀抱,温暖而踏实。她转回头,不期然地对上了少年带笑的眼眸。他开心地笑着,眸中的光亮比月色还浓,像是午后的阳光一样耀眼,刺得人眼睛发疼。唐时语的心狠狠颤了颤,一股酸涩直冲鼻腔,她狼狈地匆忙转回去,可那笑容像是烙在了脑海里一样,怎么都赶不走,一直在眼前晃啊晃的。“阿语?”“……”“阿语!”她再回神,顾辞渊正单膝跪在她脚边,担忧地望着她。“嗯?”她茫然回视。少年的眉心微折,黑眸中是掩不住的关切,“叫你许多遍都不理我,在想什么?”她缓缓放轻了呼吸,“大概是太累了,有些困了。”少年怀疑地打量着,觉得她在敷衍。唐时语不愿让自己影响到他的心情,毕竟他是真的很开心地想来玩,于是转移了话题,“阿渊刚刚去哪里了?”听她这样问,他突然又灿烂地笑了,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又艰难地遏制住冲动,只道:“过会你便知晓了。”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