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除我以外,全员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殷筝面无表情地把手砸到

了棋盘上,被撞开的棋子落了一地,国师也不在意,就这么伸出手,搭上了殷筝的手腕。

片刻后,国师收回手:“明日起,来我这儿喝药,我……”

国师话没说完,殷筝起身就走:“你只说了给你把脉,没说要我之后都听你的。”

国师看着殷筝走出亭子,终于扬声说了句:“你来一次,我便给你一封你娘的信。”

殷筝顿了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殷筝走后,国师自己动手捡起了地上的棋子,一直藏着的闻泽自亭子顶上跳下,说:“你这样最多拖她几天,不可能打消她回黔北的念头。”

国师将捡起的棋子放回棋盒,接着收拾棋盘:“殿下是不愿让她回黔北,还是不愿让她离开雍都?”

闻泽不语。

国师也没想从闻泽那里得到答案,只说:“下官只想她好好的,她要留在雍都还是去别的什么地方,都随她。”

闻泽看着国师的眼神越发冰冷,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国师:“她的身体也是因为枯兰之毒才会变得这么差吗?”

国师摇头:“下官所仿制的枯兰之毒毒性太弱,且安武是在中毒后过了两年才怀上长乐,又没像皇后一样将毒都逼至胎儿身上,所以长乐并不会如殿下一般,一出生就全身瘫痪,也不会受到半点毒素的影响。”

闻泽眯起眼:“你的意思是……”

“有人在她还是孩童的时候,就给她下了毒,让她变得比常人还要柔弱几分。”国师说完又摇了摇头:“倒也算不上毒。”

闻泽不明白,国师便告诉他:“临西淮州一带,有养瘦马之风。为了让女子体型瘦弱单薄,符合瘦马的标准,他们会专门配置药物,给尚还年幼的女童服下。此药虽能保证女子长成后体型瘦弱,但却会损伤身体。许是涂却那位大君担心长乐会和安武一样有武学天赋,特地寻了此药给她服下。”

国师说得平静,闻泽却快被气疯了,他跑去查涂却历年来的档案,想看看那个该死的涂却大君是否还活着,若还活着,他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文书的记载就像一盆水,泼他个猝不及防——那位疑似殷筝生父的涂却大君,早在五年前死于部族内乱,也是在那次内乱之后,涂却一族江河日下,再也没有了往昔域外第一部落的荣光。

五年前,正好就是安武去世后,殷筝离开黔北那年。

闻泽不知道涂却那场叛乱是否和殷筝有关,他只觉得一口气堵着不上不下,最后干脆把册子一扔,叫来司徒江,替他拟折子——

“禁瘦马,若再有敢私下贩卖圈养瘦马者,以祸国论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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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

闻泽因迁怒而上奏禁瘦马。

此举让见惯了买卖瘦马的部分大臣觉得莫名其妙,同时也获得了不少女官的支持。

殷筝早从柳夫子那里得知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差,听说了朝堂上那些事,猜到闻泽这么做多半是和自己有关,但她却装作不知,甚至不曾在闻泽面前提起。

好像只要不提,就能假装自己没发现闻泽对她在态度上发生的变化。

殷筝一边着手准备带江易离开雍都回黔北,一边按时去辰天阁,用喝药针灸,来换安武给国师寄的信。

那些信都是安武在黔北恢复记忆后寄给国师的。

安武服用的枯兰之毒虽是国师仿制,但不知为何,恢复记忆后的安武和远在雍都的国师保持了联络。

后来殷筝听了些小道消息,得知安武与国师还有皇帝三人自小就在一块长大,于是便猜测,安武或许是相信国师不会故意害她,又或者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谅了他。

然而无论原因是什么,都无法阻止殷筝对国师的嫉妒。

明明在最后那两年里,她连见都无法再见安武一面,为何仿制了枯兰之毒的国师却能获得和安武联络的机会?

所以她不喜欢国师,甚至非常讨厌。

拿到信后她也没立刻就打开来看,而是找了个红木盒子装着。

直到殷筝筹备好一切,在离开雍都去往黔北的前一天晚上,她打开了这个盒子,慢吞吞地按照信封上的时间,拿出了最早的那一封信。

那是恢复记忆的安武送去给国师的第一封信。

殷筝拿着这封信呆坐了半晌,她虽不似闻泽是个急性子,可也不喜欢这样拖拖拉拉,只是对着安武的信,难免有些胆怯。

所以她给自己定了一个期限——若明日之前她还不敢看这些信,她会把信留下,再也不看。

今晚是她最后的机会,看还是不看,决定的权利在她自己手上。

窗外夜风呼啸,傍晚才下过一场雨,因而空气格外清晰,随风入夜,夹着淡淡的凉。

殷筝不喜欢熬夜,因为那样会让她头疼欲裂,可这次她却忍着头疼,在床上呆坐了大半宿。

后半夜她没忍住睡着了,装信的盒子放在她腿上

,信件在她手里,她就坐在床头倚靠着床柱,沉沉睡去。

直到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板上,殷筝睁开眼睛,看着一室的亮堂,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

没睡够的殷筝脑子有些昏沉,她垂眸看了看手中的信,沉默片刻,还是把信放回到盒子里。

看不看,想来也改变不了什么,那就不看了。

殷筝起身换衣,梳洗后十九过来,说是马车已在宫门外备好。

殷筝这几日经常出宫,为的就是今天出宫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她从扶摇阁外置的楼梯下去,待下到一层,殷筝站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

十九并不催她,殷筝就这么站着,片刻后,她长长叹出一口气,转身飞奔回了三楼。

刷了红漆的木质台阶被她踩得哐哐作响,她提着裙摆,头上佩带的钗环流苏随着她的动作碰撞出悦耳的声响。

推开门,那个装着信件的盒子就放在桌上,她进屋后快步走到桌前,像是怕自己会反悔一般,飞快地打开了盒子,拿出了刚刚放回去的那封信,拆开信件,展开信纸,视线落到了起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