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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两人到新居时,搬家公司的车已经先到,琬宜指挥工人把带来的几样家具放好,剩下的衣物还有叶青玄的摄影器材之类的放置还是得靠自己。

结算过费用后搬家公司的人离开,两人跑上跑下的忙活,光是他的摄影器材就单独占了个房间,终于挂上最后一件衣服时,琬宜累得一屁股瘫坐在地毯上不想动。

青玄中途抽空点了早餐,此刻拎着两袋外卖进屋东西放在矮几上,朝她走来蹲身横抱起她,“吃完就洗澡,今晚早点睡。”

她摇头摆脑,气虚无力地说:“一下干这么多活…累死我了…好多年没这么累……”

青玄把人放在沙发上,凝视她目光灼灼:“你这是在暗示我之前不够卖力?没让你累到?”

“……”

这都能往那方面联想,精虫附体?

感受到她鄙视的目光,他一手捏着她下巴:“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做好今晚被老公往死里疼的准备了没?”

琬宜想了想,不怕死地接:“你指的是,第一次不到十分钟就射了的……”

手掌改为捂住她的唇,他腰部下沉暧昧地抵紧她,“比起上面这张嘴,看来你下面的嘴更饿,那就先喂饱它。”

中饭稍稍吃了几口,又忙活了大半天,琬宜早已饥肠辘辘,拿走他的手掌出言阻止:“先吃饭,吃完了再开始……”

“谁让你嘴巴不听话。”

他惩罚性得捏了捏她脸颊,笑容里闪过一丝狠,咬她的耳朵低语:“等会弄到你叫破嗓子……”

让她尝尝何为惹火烧身。

琬宜向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闻言冲他飞去个媚眼,眉飞色舞。

青玄点了锅鱼头豆腐汤和几碟小炒,这样寒冷的冬日,喝着温热的汤汁,轻易就能从胃暖到心窝。

两人盘腿面对面坐在矮几两侧,青玄剥了几只明虾放她碗里后摘下手套,琬宜夹起一颗他剥好的虾仁,促狭地说:“我是不是该给你撑碗汤?投桃报李。”

青玄也不客气,把汤碗递给她:“谢老婆怜惜。”

琬宜被他的“怜惜”激起层鸡皮疙瘩,rou麻得要死,还是接了他的碗过来。

青玄坐在一旁看她舀汤,忽然想起件事:“这周会下雪,要不要给你拍照?”

琬宜把汤碗放他手边,抬眸瞥他一眼:“又是天气预报说的?”

他刮了刮鼻子,看似淡定实则尴尬:“嗯……”

“我保证,一定会下的。”

她重新举筷:“下了再说。”

这就是同意了,他的笑容宠溺无边:“谢老婆赏脸。”

时光易逝,容颜会老去,能用镜头记录下她的年华,是他的幸运,也是对她的宠爱。

再晚些时候,两人洗完澡回到卧室,琬宜两手枕头俯趴在床,阖着眼闲适得如同在做身体spa,健壮的男人从后面进入她,窄臀耸动胸腹紧贴她白皙的美背,脑袋枕靠她肩窝吻她的脸唇她的头发,极尽缠绵温柔细语:“晚餐好几个菜,就我们两个人吃,挺浪费的。”

男人宽大的手绕到前方各掌握住一颗浑圆抚摸,琬宜撅起臀承接他的捣弄,舒服得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嚣,思维也跟着迟钝,柔媚的叫床声之外又应了个嗯。

他吻她出汗的鬓角嘴角上扬,顺着就提出:“那生个孩子怎么样?吃不完的都给它吃。”

她面颊酡红,在他突然加快的挞伐下寸寸失守,身子跟随他孟浪的动作摇晃打颤,只抓住了后一句的重点:“嗯…你当是…养猪呢…啊……”

他暂缓攻势,给她片刻喘息的间隙,嘴唇贴着她耳朵笑:“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刚好没戴套,直接就能浇灌在她体内。

一念及此,青玄恨不得立刻爆发射给她,可想到她白日的挑衅,这一炮无论如何也至少得撑三四十分钟。

意识到自己上了他的当,琬宜唾骂出声:“叶青玄…你个王八蛋…啊……”

他志得意满地笑:“我不管,反正你答应了,不能言而无信。”

“混账东西…嗯……”

他再次提速,身下的床板咯吱咯吱地晃动,他出言提醒她:“之前就当是前戏,你可以从现在开始计时了。”

十分钟不到?

呵,他今晚就身体力行纠正她的错误认识。

疾风骤雨是琬宜的最爱也是她的死xue,她的叫声一声比一声高昂,没一会儿便提前抵达了顶峰。

电闪雷鸣之际,青玄爆发在甬道的最深处,两人一前一后睡在同一个枕头上平复呼吸,他一只手在她腰腹处游走,淡声询问:“计时了吗?”

她侧躺着,眼角的湿润还在,虚弱地骂:“滚蛋……”

青玄以为她还在因孩子生气,便说:“你要真不想生,那就算了吧……”

他虽然妥协了,语气里却难掩失望。

动不动就卖惨给她看,琬宜气结又无语:“没见过你这样的,年纪轻轻急着结婚生孩子,真生下来你能照顾好个小宝宝吗?”

他一边脸贴着她后脑,果断地答:“怎么不能,我不就把你照顾好了吗?”

突如其来的情话,琬宜微一怔,抿紧嘴唇脚掌往后踢了踢他,口吻似娇似嗔:“满嘴sao话……”

他嘿嘿笑了两声,赶紧接话:“那就生一个,再也不生了。”

怀孕有风险,生多了他也害怕。

她眨了眨眼,神色若有所思,青玄脑袋离枕亲她,自认善解人意地问:“开始第二战?”

被子底下,琬宜打了打他欲伸向自己私处的手,难得犹疑不决:“你之前问我,要不要去帮你…你缺个助理……”

“我……”

青玄咽下到喉咙口的话,愣愣地望着她侧脸,后者微转过头回避他的视线,他忽而喜笑颜开,抱紧她兴高采烈地答:“对,现在还缺,谢女士您能不能来帮个忙?老板管吃管住还陪睡。”

琬宜往后又蹬他一脚,面上少许的别扭:“正经点……”

他翻了个身覆盖在她上方,手捧她的脸额头相抵,无限温柔凝视着她:“亲爱的老婆,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我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未来闪闪发光的谢大摄影师。”

语调含笑听着一点都不正经,她眼眶却忽地发酸,双手回抱他不再犹豫:“谢谢你啊,青玄。”

她还是曾经的自己,她又变回了那个拥有自由和梦想的谢琬宜。

他垂眸望着她,瞳仁里有星星:“彼此彼此。”

他又何尝不是呢,得偿所愿。

———正文完

番外?姓名

琬宜答应生孩子有个前提——孩子必须跟她姓,她这辈子注定要烦死姓叶的,叶青玄她是管不了了,自己生的还不能做主吗?

青玄没什么意见,反正是他们的孩子,跟谁姓都一样,一口答应下来,干脆利落倒显得她小人之心了,而为了凸现自己大方,琬宜把取名的资格赏给了他。

彼时她已经怀孕八个月有余,上司是老公的一大好处就是请产假方便,甚至不用她提,叶青玄自己全安排妥了,琬宜无事一身轻,安心养胎滋润得不行。

青玄还是很忙,尽管谢母常来看她,却不是时刻都在,征询过琬宜的意见,他另雇了个保姆阿姨负责照看,对方的儿子在锦樾苑当保安,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为了多陪伴她,青玄把工作都挤压到白天完成,只要不出差晚上都用来陪她,琬宜怀孕后渐渐调整了作息时间,表现为早睡晚起,比起孕前尤其地嗜睡,可产检报告显示一切正常,青玄也就随她了。

分配到孩子取名任务的前几个晚上,青玄等人睡着后又悄悄地起身去书房,桌上放着几本诗经楚辞唐诗宋词之类的书籍,他拿来其中一本书翻开,逐字逐句寻找适合两人孩子气质的字词,生下来就要办出生证明,得提前准备好一男一女两个名字,省得到时乱了阵脚。

向来对古诗词无甚兴趣的青玄,想不到在毕业后竟然还有主动拾起它们的一天,连着几个晚上忙活到深更半夜却一无所获,惆怅完后去冲了杯咖啡提神,继续坐在书房里冥思苦想。

那时是次年的初秋了,窗外一轮弯月悬挂在夜空,咖啡见底后他放下杯子起身长舒口气,面上是解决完棘手大事的轻松,出了书房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躺下,熟睡的琬宜迷糊间醒了片刻,喃喃自语一样问:“想好了吗?”

青玄一手把人拢在怀里,低头一吻她的额头,“嗯,先睡吧,明天再说。”

他说明天再说,可琬宜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就忘了问,前者也就一直没提,她私心还是相信叶青玄的审美,等一个月后临近预产期才好奇地问了一嘴。

当时是夜晚九点多,夫妻俩都在床上,她近两个月腿有点浮肿,学了点手艺的青玄自告奋勇要给妻子按摩,琬宜都懒得取笑他刚学的三脚猫功夫,无所谓躺在床上让他折腾,哪曾想按得还挺像回事。

身心放松下来,她就想起一直忘了问的事:“你想了什么名,说来听听。”

青玄在给她按膝盖内侧,闻言反问她:“男孩还是女孩的?”

先听哪个都一样,她随便答:“那先说男孩吧。”

青玄暂停给她按摩的动作,睡下侧躺在她一旁,手抚着她隆起的肚皮凑近她耳朵低语:“玄之,谢玄之。”

语气带笑,隐隐像是在跟她邀功。

琬宜以为自己听岔了,眨了眨眼不敢相信:“怎么写?”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耳朵上,嗓音嘶哑了几分:“就是你老公的玄,之乎者也的之,这玄之,认识的人一听就知道是谢琬宜跟叶青玄的孩子,怎么样,挺好的吧?”

“呵呵……”

久不动气的琬宜脑海里浮现一句网络用语:无fuck说。

她不抱希望地问道:“那女孩呢?”

青玄亲了亲她的侧脸,更加得意:“谢青睐,谢琬宜喜欢叶青玄。”

谁给他的脸呢,琬宜连冷嘲热讽都懒得了,直接命令道:“滚去睡客房吧。”

青玄当然不会滚,更亲昵地贴着妻子:“怎么,你都不喜欢?明明那么好听寓意也好。”

琬宜忍无可忍:“好你个头。”

抬手就要捶他,后者一手扣住握在掌心亲吻把玩,色里色气的模样:“老婆冷静,别动了胎气。”

肚子里的宝宝也在踢她,琬宜连连深呼吸按耐下住脾气,“我宣布收回你取名的权利。”

叶青玄引导她的手伸进自己睡裤里面,贱兮兮地笑:“没骗你,这两名字真挺好的。”

她没得商量:“你闭嘴吧。”

名字是一个人的门面,总不能让这不负责任的狗爹敷衍了,琬宜决定天亮就去翻字典。

“随便你…别累了就行……”

他借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分身taonong,喉咙溢出性感的低吟,一声一声刺激她的听觉,孕期正是敏感的时候,琬宜哪经得住撩拨,手一紧当即捏得他痛苦地皱眉惨叫。

琬宜冷着脸训斥:“滚去卫生间,别来我这发sao。”

当初吵着要生怎么就没考虑到这点呢。

怀孕的女人不能惹,青玄捂着下腹处满头汗跳下床认命地进了卫生间。

琬宜斜眼睨他狼狈的背影,轻蔑地勾唇。

自作自受,活该。

琬宜重新揽回给孩子取名的任务,醒着时就抱着本新华字典翻,接着就惊奇地发现,本就容易犯困的身子看字典时困得更快了,每次刚翻几页就开始打哈欠。

三天以后,青玄察觉到她字典的页数停留在某一页不再变化,晚上陪她洗澡时就故意问她:“名字取好了?”

语气里尽是打趣,琬宜站在花洒下淋浴,冷淡地回了个“嗯”。

青玄接着又问:“说来听听。”

他两腿交叠靠着洗漱台,美其名曰担心她摔倒要照看她,尽管地板早铺上了防滑垫。

她关了水龙头,语气平平地答:“就用你想的。”

“哟,承蒙老婆大人抬爱。”

他戏谑地笑,拿起架子上的白毛巾给她擦身,琬宜回呛:“你别得意,我只是懒得想而已。”

不得不说给孩子取名费心又费力,琬宜一动脑子就犯困干脆就不想了,她想得很清楚,本来怀孕就辛苦了,名字都要她负责那要他这个爸有何用。

“反正取名你管,不好听以后孩子怨的也是你,劝你严肃点重新想想。”

光明正大把任务踢回去给他。

给她披上浴袍,叶青玄小心翼翼横抱起人出门,信心十足地答:“不用想,我打包票孩子绝对满意,无论哪个名字,都表达出它是爸爸mama爱的结晶。”

琬宜无言以对,呵呵冷嘲。

恋爱脑的狗男人。

“难道不是嘛。”

躺到床上,琬宜转过头不耐烦地回:“哎呀你说是就是,别烦我睡觉。”

暴躁的模样在青玄看来也很可爱,他刮了刮她的鼻梁,又轻抚她的腹部低语:“晚安。”

他的大宝宝和小宝宝。

十月怀胎,不久后琬宜顺利诞下个六斤八两的小婴儿,姓名谢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