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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馅心是甜的,有点似汤圆。她吃的时候,莫厨子说:“是,这艾窝窝是京样点心。我从前呆的那家店,一般是从春节起开始卖艾窝窝。据说是因为艾窝窝旺年节,又喜庆又好看,一直卖到春夏季节打止。”月牙儿点点头:“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件事,各地的风味各有不同,咱们店里除了南边的糕点,也得有些京城时兴的点心。多谢你提醒我。”她将鲁大妞唤过来,要鲁大妞将这艾窝窝择期添上食单。第77章细豌豆黄一到年底,京城的街上便多了好些人,都是采买年礼的。其中不乏特意从外地赶至京城,为达官贵人们送孝敬的人家。毕竟,朝中有人好做事。邓长涵便是抱此目的赶到京城的,他已过他已年过四十,却仍居县丞一职,数年未曾动一动。这次进京来是想之给同乡的上级贺岁拜年,也想着如果有机会,能够换一个肥缺。县丞的俸禄并不是很高,索性他还有些家底,妻子的娘家也略有产业,给的陪嫁也很丰盛,因此两人在银钱上并不为难。因此在年节之前,同家里人商量过后,他便带着银票和一些土特产上京来。邓长涵虽然有些家底子,但也实在比不上其他富贵人家,能够用真金白银砸开一条路。要真有那个钱,他早就捐一个官做了,何必想着打点关系?然而他任职的所在是一个偏僻地方,也没有什么金贵的东西,实在拿不出手。所以尽管带了一些土特产,但是邓长涵主要还是想到京城里买一些时兴的礼品来送人。他来到京城之后,没有冒冒失失上门,也没有直接去买礼品。邓长涵花费了一番功夫,打听到上司家的门房住在哪儿,提着土特产上门拜访。富贵人家的门房,多多少少知道些主人家的好恶。既然是送礼,那必然得投其所好才行。不然钱花了,然而买回来的年礼却被放在库房里吃灰,那这礼送得还有什么意思。门房见了邓长涵的名帖,又看了看他带来的东西,有土特产有酒有rou,于是脸上泛起笑意:“您倒是会做事。”寒暄一番后,家人将酒温好送来,两人一面喝酒、一面吃些下酒菜。寒暄之后,门房提点道:“年礼这东西,我家主人府上从来就没缺过。实话告诉你,有多少用不着的,转手就送了出去。虽然礼单上记着名,人心里没记着你的名字,又有什么用?”邓长涵一听,附和道:“这话是再真也没有了。我倒是想送些投其所好的东西,只是不晓得大人所喜之物为何?”门房哈哈大笑:“大人喜欢玉石,你买得起上好的羊脂玉么?”“那……不知夫人喜欢什么?”“喜欢宝石头面。”得,又是一个邓长涵难以买到出众的礼物。他带来的银票,虽然足够买玉买头面,但绝无可能买到令人眼前一亮之物。若是平庸的年礼,又毫无作用。邓长涵叹了口气,转念问:“那府上的小娘子小郎君有什么喜欢的。”门房想了想:“小娘子和小郎君平日里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对了,喜欢吃好吃的点心。昨天还听说小娘子吵着要一个什么‘梅花盒子’点心。但去买的家仆都说,已经全部卖完了,就连预定也要排到年后去。为了这个,小娘子还闹了一会儿呢。”这听起来倒是个突破口。邓长涵暗自将这“梅花盒子”记在心里。从门房家离开后,他先去了杏糖记,在店门外等了一会儿,才能进去。一问,果然已经没有“梅花盒子”卖了。他想亲自问一问老板,看能不能给他匀出一个梅花盒子。可店里的招待回答说:“东家今日没在店里。”邓长涵仍不死心,又打听到了老板的住址,直接上门拜访。他去了一回,谁知店主人却不在家。看门的江叔瞧他的名帖大小是个官儿,便同他说:“我们东家虽然不在,但是姑爷却在家的,我帮你传个话,看他见不见你。”等候的时候,邓长涵在心里将他听来的消息过了一遍。这人所说的姑爷,大概就是萧老板的夫君,江宁解元了。邓长涵也是考过春闱的人,虽然没考中进士,但有些经验也能讲与他听。坐了一会儿,江叔掀起帘子出来,说:“请跟我来。”过了一重院子,只闻梅香浮动。果然在庭前有一株腊梅花,花开得正灿烂。邓长涵跟着江叔进书房,只见一个少年正坐在书案后写文章,见他来,起身相迎。“我夫人今日在外头有事,你若有要紧事,我可代为通传。”好年轻的举人。邓长涵心里的重视又多了一份,他自己是三十来岁才考中的举人,尽管都是举人,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前途同他的前途,绝对不可同日而语。“不急不急。”邓长涵笑着将带来的土特产奉上,笑吟吟地说了自己的身份。吴勉叫江叔倒茶来,转头和邓长涵道:“我合该叫一声前辈的。”邓长涵瞥见他书案上的文章,笑说:“我也算倚老卖老,索性说些会试的经验与你听。”他指点着纸卷上的墨团:“这是错字,是不是?”“惭愧,落笔的时候少不了写错几个字,倒是弄得纸张有些墨痕。”吴勉回答道。邓长涵起身走过来,指点说:“你这样改错字,难免有些不美观。大人们评卷的时候,见纸面墨痕破多,难免有些不喜。我倒是有个法子,你或许可以听一听。”“愿闻其详。”邓长涵向吴勉要了一把小刀,一张薄纸。“这刀要是再小些就好了,只可惜我没讲我的小刀带来,不然可以直接赠你。”他一面说,一面捏着小刀贴近错字处,将那一层错处轻轻刮去,手法极其轻柔。那纸页上的错字就如同蜕了层皮一样。虽墨痕不见了,纸张却未破,只是比旁的地方略薄些。邓长涵又裁下一块等大的纸页,沾了些水,将纸被微微润湿,贴着那改错处轻轻一粘。纸张立刻恢复成白净的模样,就是将卷子拿起来,对着日光左瞧右瞧,也瞧不出补缀的痕迹。“这就叫做‘打补子’,你瞧,这样一改,卷面就好看多了不是?”吴勉将那卷子拿过来瞧,赞叹不已:“确实如此,当真巧妙。”邓长涵将小刀、纸张收好,笑说:“但也需要在家自己练习好,不然要是将错处刮出个洞,那就是开天窗喽。”“我记下了,多谢邓爷。”闲话一番后,邓长涵才提起来意:“我有一故友,他家小辈很喜欢杏糖记的‘梅花盒子’点心,听说店里已经没有了,还甚至哭闹起来。我就想来问问,不晓得贵府还匀得出一个梅花盒子吗?”吴勉沉吟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