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
三岁时,母亲握着他的手切下生日蛋糕,他的脊背陷在母亲柔软的身体里,闭眼许下一个生日愿望,想要每年都可以让母亲握着他的手一起切蛋糕,他只需稍稍偏头都能看见母亲的甜蜜笑脸。不仅如此,随着年岁渐长,他想要的越来越多,一个蛋糕,一个拥抱,一个吻,他要母亲的心脏为他而跳,为他流露出情至深处最灼热的喘息。他的欲望是永远也填不满,是大到时空曲率连光都无法逃脱的天体黑洞。 可是三岁以后,母亲再也没有陪他过生日,他会一个人坐在蛋糕前,虔诚闭眼,许愿一千遍。 每一遍都是求mama再继续爱我。即使是他一个人,他也会有秩序的完成每一个步骤,许愿,吹蜡烛,再切下两块蛋糕。 mama一块,我一块。 他在父亲面前做小伏低,在母亲面前装疯卖傻,沦丧得彻彻底底。 ...... 秦彻这几天在家里,无一例外都被忽视了。母亲不像往常那般对他嘘寒问暖了,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他站在父母的卧室门口,自虐似的听着里面缠绵悱恻的情事。 我依着他,不再和小彻单独讲话。前几次用餐时,小彻目光热切,盯着我不放,我尴尬几瞬,随后便扬起笑脸,视若无睹的和他父亲说话。余光瞥见他失落地垂下头,心尖却像是被人掐了一把。 却又狠下心,连最后的余光都全部放在了他父亲身上。 只是后面很多天都没见到他的踪影,我看着墙上的日历有些出神,喃喃自语,后天就是十八号了,还不回家吗? 第二日早晨,我睡醒后下楼,低头看见客厅里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我揉了揉眼睛,还没走吗? 男人站在沙发前穿衣服,我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嗓音甜哑:“怎么还没走?” 被我抱住的身体僵硬一瞬,又在很短时间内恢复如常,“还早。” 声音很低,像是和以前有些不同,我以为他也还没睡醒,便挪着步子探到他身前,钻进他怀里,“没睡醒吗?” “明天就是你和小彻的生日了。” “你能让他回家吗?”我抬起头,想要看他的脸色。 却在下一秒被强势的吻住了嘴唇,身高差太过悬殊,他躬着腰身,双臂紧锁住我的腰肢,舌头堵满了嘴巴,每一滴涎液都被扫荡得干干净净,就连包裹不住,从嘴角渗出的也都被他舔舐了。 我被吻得头晕眼花,舌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半睁开眼睛,却意外和他的对上,他直直看着我,眼眸里是铺天盖地的掠夺欲,看得我心惊rou跳。 我趴在他的胸口喘着气,被吸吮得殷红肿痛的舌尖耷拉在下唇,胸口的睡裙已经被口水润湿了。 男人忽然出声:“mama,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吗?” 我的心跳骤然停滞,猛然抬头去看,男人脸上饱含笑意,略微青涩的轮廓,眼中对母亲的渴求,都在无声诉说着,他是小彻。 他开心,是因为母亲还记得他的生日,同时也感到深深的无力,他的生日和父亲是在同一天。 我急忙推开他,逃离到离他很远的电视机旁,他站在原地,仍保持着双臂张开的动作,显然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决绝。 半晌,他才滞涩地收回手臂,插进外套口袋里,转过身来看我,神情有些哀伤。 我别过脸,不再看他。 他一步一步走到我的面前,抬起手,我向一边躲去,却没想到他只是拿起了墙上挂着的相框,他垂眸看着手里的相框,轻轻笑了笑,话语里是说不出的羡慕:“mama,你和他的照片真的好多啊。” 他抬头,红色的眼眸睁大,打量着我背靠着这一面墙,上面挂满了我和他父亲的合照。开心的,难过的,有结婚照,情侣照。每一张都是两个人,他弯起唇瓣,仰望着这一整面墙,目光始终流连在女人的脸上。 我的喉咙像是被秤砣压着,说不出一句话,他收回眼神,平淡的目光落在我脸上,临走时他笑了下,“mama,明天我会有礼物吗?” 还未等我开口,他就转头走了。 夜晚,他回来时,见我呆愣地坐在沙发上,展臂脱下外套后在我旁边坐下,“怎么了?不开心吗?” 我脖颈酸软,干涩的唇瓣动了动,“在等你呀,想陪你一起度过十二点。” “做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人。” 他语气颇为无奈,手掌替我揉着酸痛的脖子,“回房间等不也是一样?” “困得眼皮都开始打架了。” 揉着揉着,手掌便下滑到脊背,挑开睡衣,将我浑身上下揉捏了个遍,我把头窝进他的肩侧,闻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他呼吸有些凌乱,用气音在我耳边道:“你趴着,嗯?” 我在他肩上蹭了蹭,顺势趴在沙发上,一阵细簌的声音过去后,他摸在我屁股上的指尖有些发烫,脱下我的内裤,手指在xue口蹭了蹭,结果就是蹭了一手的水。 低沉的笑声蔓延到我耳朵里,我脸上染起一层红晕,不自觉地抱紧胸前压着的抱枕。他拉开裤链,肿胀的性器弹跳出来,他用手指入进洞口里,浅浅插了几下,差不多了就用性器前端在yinchun上来回蹭弄,xue口吐出的水和他的性器搅弄在一起,蹭动间,guitou还会意外陷进柔软的yinchun里。 我被这不上不下的感觉逼得快要疯了,白嫩的臀丘高高翘起晃了晃,表示他可以进来了。 他跪在她的腿间,一巴掌甩在晃动的臀rou上,没过几秒,屁股瓣上就浮现出一个巴掌印。他俯身亲了亲,握着性器,便刺进了鲜嫩多汁的xuerou里。 他仰起头,舒谓地叹出声。 性器被xuerou包裹得严丝合缝,每次抽插都被夹得十分紧俏,他握紧女人的腰肢,重重地在里面抽插起来。 零星地喘息从我嘴里钻出,我脑袋侧趴在抱枕上,手指紧抓着,晃动间看见对面的墙,像是也在跟着节奏晃着,我脑袋被一股股浪潮逼得昏沉。想起今天小彻说的话,他说我和他一张照片都没有,其实有的。 我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男人的腰胯一下又一下的撞在我的臀rou上,清脆yin靡的响声响彻整个客厅。 我眼神转向对面墙的最底下,时间尽管过去很久,我也依然记得,十八年前他把小彻抱给我的那天。 我第一次摸到他那么小又那么软的身体,我连抱他都不敢用力,他好乖,就这么乖乖地待在我怀里,眼睛睁得很大,把手伸到他眼前,他还会捉住你的手指,比芭比娃娃大不了多少的手指只捏得住我的一根食指,他晃了几下我的手指,像是在回应我的每一声宝宝。 他父亲在旁边看着,脸色十分难看,我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不过没一会儿他就被薛影叫走了,我心底有着隐秘的开心。他再不乐意也要走。 我抱着小彻坐在床边,或许是命运使然,我拍下了一张和他唯一的合照。他窝在我的怀里,按下快门的那一刻,他似乎有了感应,和我一起看向镜头。 他展颜,露出嫣红的牙龈,定格在这一瞬。 我把照片在他眼前晃晃,逗他:“好可爱的小宝宝,这是谁家的宝宝这么可爱呀?”他挥舞着双手,咿咿呀呀地叫着。 我脑海中不停浮现着这幕,耳边回响着他稚嫩的童音,却又被yin荡的抽插声拉回现实,我回过头,看着他与小彻所差无几的面容。 屋外雷雨大作,我心跳忽然加快,沉闷的雷声敲击在夜幕里,我抓着他的小臂想要起身,我有些害怕,他抱紧我,性器抵入深处,射出jingye。 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消散在雷声里,我还在他的怀里颤抖着,叫他的名字,男人的手掌抚在我的发顶,听着女人的胡言乱语,他神色淡淡,“你叫我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变得湿热起来,汹涌的泪水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艰涩道:“不知道,不知道......” 下一瞬,乍然出现的闪电劈开深不见底的夜空,势不可挡的照亮屋内每一处角落,我瞪大双眼,看着忽然出现的小彻,他嘴角带笑,在我惊恐的注视下,打开手枪的保险,手臂抬起,枪口对准了他的父亲。 我想要推开他,推得远远的,但是他抱得好紧。 尖锐到刺破耳膜的枪声响起。脸上被溅上一些温热,那双用力抱着我的臂膀忽然无力地松开,沉重的躯体倒向一边。我迷茫的摸了摸脸,在看到手指上鲜红的血液时,我顿时尖叫出声。 男人的胸膛被子弹射穿,徒留下一个正在汩汩往外冒血的洞。哭声和雷声混在一起,秦彻走了过来,他蹲在母亲的脚边,拿出一张干净的手帕,手指捏住我的下巴,替我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脸上的血迹。我用力推开他,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骂了那句他父亲经常骂他的话,语气冷然:“小畜生。” 他不在意的把手帕叠好,又揣进口袋里,盯着我冷硬的侧脸,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叹息道:“mama,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 嘴里被咬得血腥味浓重,指甲刺穿手掌里的皮rou,我木着脸反驳他:“不是,我是你父亲的妻子。” 他不和我争辩,只是握着我的肩头转身,迫使着我去看沙发上那具没有呼吸的身体。男人侧躺在沙发上,偏着头,火红的眼眸正平静、毫无情绪的看着对面这一幕。 我被吓得尖叫,被过度使用的喉咙却只能发出一些难听破碎的声音。 小彻满意地抱紧怀里的mama,他感受女人在他怀里抖动的幅度,抬起手腕,秒针指向十二点的那一刻,他开口道:“mama,你该祝我生日快乐了。” 他的眼神轻飘飘地掠过沙发上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笑了笑:“礼物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