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恋一世的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熟门熟路地爽快应下,“成!什么主题什么规模还有什么特殊要求,列个单子给我。”

“哦,是个比较特殊的活儿,”宁缈在梳妆台前坐下,指尖轻敲了敲桌面,“你手里有不少新媒体资源吧?”

阮季雅秒懂:“宁想黑谁?”

“我是那种人吗?”宁缈没好气,“我不黑,我捧——我要捧姚昙惜。”

电话陷入了几秒钟的沉默。

“……不是,你说谁?”阮季雅慌慌的,“我没戴眼镜听不清,捧谁???”

“姚昙惜不是想给她自己造势吗?就那么一点一点润物细无声的,太慢了,没效率。我友情帮她一把——”

宁缈嫣然一笑,“叫所有的媒体准备好,定个时间大家一起来捧我们的才女大画家,使劲儿夸,就照气死达芬奇,羡哭毕加索,梵高看了想拜师,克林姆特羞得要封笔,大都会卢浮宫争相宣布烧了所有藏品以后只供奉她……差不多这个标准来吧。”

“……”阮季雅连喘气的声音都快没了。

阮季雅是公关出身,哪里会不懂造势艹人设这种事情,就是要一点一点润物细无声,姚昙惜之前就做得非常聪明。

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尤其艺术界最讲究资历讲究逼格,横空出世可是要摔断腿的,强捧灰飞烟灭啊。

“哦,别忘了顺便夸夸她的美貌,艺术家那么多歪瓜裂枣,都要感谢她凭一己之力拉高了大众对艺术家颜值的认知嘛。”宁缈托腮沉吟了半秒,“唔,差不多就这样。写几个版本的文案发来我看看,我这边还有一些媒体,挑个黄道吉日,咱们送GraceYaoC位出道。”

阮季雅毫不怀疑,愿意卖面子给宁缈的媒体只会多不会少。

这么大的排面……

这他妈是C位出殡啊。

阮季雅:“你确定要这么干?”

宁缈二话不说先给她打了100万,云淡风轻道,“不够开口。”

阮季雅:“好的爸爸!谢谢爸爸!”

挂了电话,宁缈想起来那支锤哥抡锤风扇笔,兴冲冲地找到躺在地上的购物纸袋。

埋着头在里面翻了半天,把袋子翻了个底朝天。

……没有?

宁缈先问了佣人,佣人们纷纷表示没有动过这个袋子。她拿起梳妆台上的手机,发信问萧行言。

大脸[猫]:【你看见我的锤哥了吗?】

消息提醒弹出时,萧行言正在看技术组演示beta阶段的产品。

拿起手机扫了一眼,眸光掠过“我的锤哥”时微沉了沉,薄唇溢出一个无声的呵字。

满身肌rou一脸蠢像的外国人。

在收银台结账的时候,宁缈躲得远远的,他便随手丢进不要的东西里了。

大脸[狗]:【袋子里没有?】

大脸[猫]:【我把东西都倒出来找了,没有】

大脸[狗]:【那可能是收银员漏掉了吧。】

大脸[猫]:【怎么这样】

大脸[猫]:【生活不易美喵叹气.jpg】

表情包里那只小猫咪长腿伸展坐姿妖娆,侧脸微垂透着忧伤。萧行言薄唇轻勾,低笑了一声。

抱着电脑正在做演示的产品小组长无意间瞥见这抹笑,手一抖不小心把界面关了。

“排序算法有bug,”萧行言没抬眼,嗓音淡漠开腔,“问题出在约束条件上。”

小组长:“……!”

迅速的一番检查过后,整个小组倒地拜服。这么隐晦的bug,自动化生成的测试集都运行下来了,大概只有大佬的火眼金睛能一眼从代码上看出问题来吧?

而且似乎还在一心两用……

大脸[狗]:【下回再给你买。】

宁缈扁了扁嘴。切,谁稀罕你买。

大脸[猫]:【你说的啊】

大脸[猫]:【拿小本本记下来.jpg】

大脸[狗]:【看来你是不缺笔。】

大脸[猫]:【……】

大脸[猫]:【小气!!!】

***

阮季雅不愧是职场精英,活动策划业界TOP,很快把C位出道计划安排得明明白白。

正如她所料想的那样,哪个媒体会不卖面子给宁缈啊,更何况宁大小姐不差钱。

偶尔有老实人指出过犹不及容易造成反效果,aka强捧灰飞烟灭。

宁缈眼神斜睨,娇蛮千金任性十足:“Grace可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她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帮她实现梦想就是我的梦想,我什么都要给她最好的,我要让全世界给她打call,不惜血本!”

老实人不说话了。

好深沉的姐妹情,真是不知道该羡慕Grace,还是该给她点根蜡呢……

“——太太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听到萧行言这个问题时,徐安易已经麻木了。

“除了日常的社交活动之外,太太集中见了几个在艺术界很有影响力的媒体,”徐安易想象自己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汇报机器,“太太要他们联动力捧一个叫GraceYao的新人画家。”

萧行言揉捏眉心的手微顿,须臾黑眸缓缓睁开,“GraceYao?”

徐安易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资料库:“GraceYao,中文名叫姚昙惜,本科毕业于加州艺术学院,现今在欧洲游历。”

萧行言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着深色的木质桌面,眸光深幽晦暗不明。

在他出生长大的那栋旧单元楼里,姚家就在他家的隔壁。记忆中姚父是个气度儒雅的中年男人,姚母则有几分小市民的尖酸刻薄。

萧行言对姚家的印象不多,毕竟他忙着在一个喜怒无常酗酒暴力的父亲手底下讨生活,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关心别人的家庭状况。

后来姚父姚母相继去世,姚昙惜被人接走,走之前来找他哭了一场——萧行言至今想起,仍然觉得非常莫名,他跟她又不熟,有人养她是好事,有什么好哭的?

再后来,就是他为了还人情而替人顶班,服务宁家那位小公主的晚宴。

姚昙惜见到他,又是莫名其妙的开哭,既不顾及场合,也不管他有工作在身。当时他满心烦躁,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看到了宁缈。

在那之前,萧行言并不关心这场奢华晚宴的主角,甚至没有朝众星拱月的中央瞟上一眼。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会发生交集,也就不值得他费心。他一向如此务实。

萧行言看到了宁缈,是因为宁缈在看他。他对女孩子的目光并不陌生,她高高地昂着戴着钻石皇冠的脑袋,像只骄傲的小孔雀般上了楼,更证实了他的判断。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会发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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