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老太太,又瞅了一眼。

耳边听着好几家婆婆在骂儿媳不会过,不会省水什么的,她心想:

你还别说,这位古代婆婆别看穷的管啥玩意没有,倒是在某些时候,比她那个现代不缺吃不少喝的婆婆想得开。对比其他家,也算讲理。

钱佩英扭头冲马老太道:“没人敢乱用水,也没人偷你水。你快去躺着吧,今个走那么久,歇歇。”

难得的软乎话,奈何马老太没注意听,她在支耳朵瞧热闹。

第八十九章一更(求月票!)

只看宋福生的大伯母和另一家小媳妇吵了起来。

人小媳妇说:“你家牛喝我家水,给喝没了,俺们来你家端水,这不是早先说好的事儿嘛,你怎么不讲道理,撩脸子摔盆子给谁听呢,我又不是讨饭的。”

大伯母也很生气道:“给你端一盆也就中了,你还让我咋?可你心没数,还要再端一盆。你看看谁家夜下黑要煮粥?那不费水嘛?”

“不煮粥那也费粮啊,我家本就没多少存粮,吃不起干的,只能喝稀,没粮了吃你家的啊?”

“你个嘴上不留口德的。”

小媳妇懵了:“我说么了?我也没说么啊,我怎么不留口德了。”

“你还想说么,嗳呦,我心口痛,你个臭媳妇蛋子,气我这么大岁数的,丧良心,”大伯母捂着心口一副要晕过去的架势。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的十分热闹。

任何事,从来就不缺“锦上添花”的人,一听那面吵了起来,又有几户人家也跟着在犟,你给水少了,她说我给你水够用了,别不知足。

左手边是这样的情况。

马老太眼都不够使唤了,因为她的右手边,宋里正家大儿媳也在火大地骂人,不过她骂的是自家人:

“我都说了让先别烧水,等我上面蒸干粮,下面水不就烧开了嘛,烧开再灌进水囊,两不耽误。干活都不带些脑子,不晓得水不够用吗?滚一边去!”

钱佩英听了这话也歪头看了过去,她站起身,本想过去劝“蒸干粮的水不能喝,那水用老百姓话讲叫硬水,里面有很多亚硝酸盐,喝多容易中毒”,可她嘴都张开了,想了想又抿抿唇憋回了嘴边话。

心想:算了,喝多才容易中毒,但现在的情况是,哪有水让他们喝多,不差这一顿两顿。

宋里正急三火四系裤子绳赶了回来,可见这是上厕所去了,回来就吼道:“吵吵把火什么。”

这一嗓子像忽然开了锅,妇女同志们好像终于找到了组织,求公平公正公开裁决。

宋里正大儿媳说:“爹,你让我给值夜的人蒸干粮,粮是收了上来,我受些累多蒸几个饽饽搭点细面也不打紧,可你没管大伙收水啊?这蒸干粮的水是咱家出?”

老爷子被大儿媳这话气的脸红脖子粗,臊得不行,太小气吧啦,直接扭头冲大儿子吼:“老大!”

老大立马骂媳妇:“滚回去做饭,闲的你。”

宋福生的大伯母站在宋里正旁边哭道:“你老快给我做做主,我差点让她气过去。”

和大伯母吵起来的小媳妇也委屈地诉苦:“里正爷,她不讲道理,拿我当讨水的叫花子,说不过就捂心口,拿岁数压我。”

另几家发生口角的也在纷纷告诉宋里正:

“就给我这点水,做完明个要带的干粮,剩下的连给小孩伢子喝都不够。”

“里正爷,可我家也只预备用这些,没水了不是,真没藏私心。”

宋里正很是后悔蹲坑回来早了,被一堆妇女围起来七嘴八舌,脑瓜子嗡嗡的。

宋福生身后跟着牛掌柜和高屠户,他们是刚检查完牲口的情况,仨人大步走了过来。

宋福生呵道:“都在吵什么!”

瞬间,鸦雀无声,一个个还略显无措。

宋里正:“……”

嗳?就你们刚才和我叽叽喳喳的能耐呐?

第九十章二更(求月票!)

开会。

走了一天,在这么累的情况下,开会。

一个个都能有劲吵架,那就别睡了,还是不累。

更何况这是现代社会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越是在这种时候越要开会。

宋福生这次没用宋里正讲话,他亲自上了。

盘腿坐在大家面前说:“我不想听谁对谁错,断不起官司,我只一句话,不行就散伙吧。”

“啥?”大伯娘脸色变了,第一个不干道:“生子,我们也没吵别的,怎能散伙?”

马老太闻言撇撇嘴,小声嘀咕道:“就你总出幺蛾子,怎能不散伙。”

和大伯娘吵架的小媳妇也急了:“宋三哥,不是,我那个,我就是?”

不止这位小媳妇“我”了半天没解释出句完整话,之前那几家“锦上添花”互相不让份的女人们,也跟着又摆手又支支吾吾半天,一个个都慌了神。

家里的老子娘、老爷们都瞪她们。

吵吧,作吧,散伙你们就美啦。

王婆子家虽然没参与,但是一听到散伙也吓一跳。

这不是殃及他们了吗?

王婆子一把拽住坐她旁边马老太的手:“老jiejie啊,这一路下来,你发现没有?我就和你有话说,他们散不散我不管,咱两家可得一起走哇。”

“哎呀,怪热的,别拉扯,”马老太扒拉掉王婆子的手:“开会呐,你别吱声,总说话,一会儿我三儿得更生气。”

“好好,我不吱声了。”

钱佩英闻言也在和女儿对视,看茯苓的脸色应该是猜到了她爹心情很坏。

而以她对丈夫的了解,不止是心情坏到了一定程度,而是情况很严峻,严峻到已经讲不了善良,丈夫恐怕真动了想断尾的心思。

宋里正偷摸瞄了眼身侧的宋福生,瞄完,眼神闪了闪,冲大伙吼道:

“今儿才是头天缺水,眼下还有水用,你们就吵吵吵。明个呢,后个呐,连着几日寻不着水呐,你们是不是得挠一堆去?为争抢口水给身边人脑袋打开瓢。”

有汉子举起手。

宋里正先是哼了一声,顿了好半响才呵道:“说!”

耿直的汉子站起身:“里正爷,三兄弟,都消消气,我不敢保证别家娘们,但自家的,我指定能给她管好,我说完了,俺家俺也说的算。”

这话一落,又有几个汉子跟着附和:

“对,都管好自家的,走一天本来就挺累,没水没甚的也怪上火,捂得热够呛,不能再添乱。”

“是,里正爷,我们刚才没在,卸家伙什,薅草烧,这不是要埋锅造饭嘛,要不然哪能让她们作妖,女人家就是事多。”

宋里正看眼宋福生,叹了口气:“福生,你也听见大伙的态度了,怪不易,就咱们这十几户人家了,得拧成一股绳,路上也互相有照应。虽说她们吵吵破坏定下的规矩,破坏团结了,但是?啊?你给咱讲两句,大伙都瞧着呢。”

宋福生想了想,才开口道:

“眼下的难题有,我不晓得现在剩下的水,还能支撑咱大伙活几天。

也不晓得往前走,得走多远、得再走几日,才能再遇到水。

还有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