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深重啊
罪孽深重啊
“进来吧。”应和郁那温润的声音又传入谈真耳中,谈真极为不自然的抿抿唇,抬腿进门。 “应老师,我来找你问道题。” 应和郁听见来人的声音,随即抬眸。 是她。 “给我看看吧。” 谈真将那本错题集递给应和郁,翻出一道极为经典的题目。 函数压轴里常考的极值点偏移。 应和郁对于这类题只会引导学生们自己去思考,然后欢迎有探究意识的学生来和他当面交流,他的原话是这样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必要学这类题,有的人对于自己的数学成绩目标可能只是三位数,那么我觉得定位在此的学生更重要的就是基础不丢分,但有的人目标可能是130往上这种情况,那么就欢迎你们来和我一起探讨。 应和郁扫一眼题目,扯了扯嘴角,问她:“我记得上课时我讲过这类题目的大致解法,你还记得吗?” 谈真当然记得,应和郁的课上她几乎不走神的。 她于是点点头:“记得。你说过好几种解法。第一就是利用函数的单调性转化,再构造新函数;第二种就是直译了;第三可以考虑对数不等式。” 谈真讲这话的时候,应和郁看着这道函数题快速思考,最后谈真话毕,应和郁瞬而抬眸,他又露出那种笑容。 “课没白听。” 他显然已经在心中套试过这三种方法,但他也没直接和谈真一一讲述,反而是问起谈真:“那么你觉得,这道题可以用哪种方法呢?哪种又是最佳的方法呢?” 应和郁既然问出第二个问题,那么这道题便不会只有一种解法,谈真试探着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都可以?但是我试了一下第一种,转化起来有点困难......” 谈真做出很为难的表情,然后应和郁偏了偏头,用笔指在了“求证”二字上。 “困难的原因是因为你没抓住结果,这样你的转化就没目标,所以解题的时候你只会像一只无头苍蝇。” 应和郁在“求证x X>4”的下方做出标记,淡淡开口,边讲述边写下注解。 “要证......即证......书写时注意文字叙述,最后的模板一定要落到同一变量的函数单调性上......像这样重新构造个新函数。” 九月的天气还是那么闷热,办公室里的空调不停运转着,送来阵阵凉风。 该怎么降温?为何谈真还是觉得闷热? “谈真?” “谈真?” 站在应和郁身前的人立马局促地拿上笔,心跳还未回转过来,她有些头晕目眩,写字的手都是飘忽的。 “你没事吧?” “......没。” 应和郁看见她额头上的细汗,关怀道:“是太热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把空调温度调低一些?” “不是!”谈真或许反应过于激烈,有些尴尬,声音立马又小了起来,“不用......” 应和郁也霎那惊觉此刻两人的气氛有些难言。办公室的门关着,这么明亮的光线下就只有他们两人,讲题讲完之后没有话语充斥就更微妙了。 他旋即起身,“你坐过来,在这儿尝试解一下这道题吧,我上去抽根烟。” 应和郁修长的双腿在谈真面前晃荡,对于一个意yin自己数学老师许久的人来说,此刻连眼都不敢抬起来。 抬眸的那瞬间就像在犯罪。 只有谈真自己知道,罪孽深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