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男人
有个男人
芙孜是被秋天强制拉来酒吧凑数的。 她们公司在二楼包场,答谢外籍供应商,一群人在厅里喝酒跳舞,芙孜耳膜快被震碎只好跑到露台上躲清净。不巧遇到了同样溜号的Adam。 Adam是秋天某任前男友,从客户发展到男友的老套关系。芙孜跟他没见过几次,如果不是他浓重澳式口音和那句“Good Day”,在他主动打招呼的时候,芙孜不一定能记起他。 Adam跟她聊起自己准备回澳洲老家发展,“Hermia, you know,最近关系不好,我们的铁矿石都不好卖了,我准备回去剪羊毛。” 芙孜保持微笑听他扯闲篇,顺带问他在哪里剪羊毛可以赚到一块格拉苏蒂偏心月。这块表她下午在沈亭筠手上见过,同一系列,只不过沈亭筠那块要比眼前这块价格更昂贵。 Adam哈哈大笑说中国女人果然不好骗,“我其实和我初恋破镜重圆,他等我回去结婚。” 他用的词是“He”,纵然是芙孜这样职场修炼到一定程度,遇事面不改色的人,也没忍住瞪大双眼,不过她是替秋天惊讶,情场老手的她居然也被骗? Adam自然看出端倪,神秘解释他其实都喜欢。 话题聊到这里,芙孜觉得人类的多样性她算是见识到了,浓度过高再听下去怕是今晚又要失眠,于是客套告辞。 谁知最后Adam塞给她一张名片:“格拉斯蒂不一定赚得到,但我们澳洲天是蓝的,地是广的,人是可爱的,考拉是萌萌哒,Hermia有没有兴趣跳出自己的舒适圈,给自己一次Gap year的机会,留学或者是Working Holiday,有需求尽管找我。” 这段广告语怕是耗尽了Adam所有的中文词汇,芙孜倒真没想到最后会以这种方式结尾,在心里直骂任秋天这个不靠谱的女人,找的前任也这样不靠谱,临了还不忘坑蒙拐骗一番。 不过有一句Adam没有说错,澳洲的考拉的确是萌萌哒。 芙孜念的是中文系,大四毕业那一年学院有一个交换项目就是去澳洲念研究生,学费由两所大学分担,生活费自理,唯一的要求就是要给当地的孩子教授中文。 学院里让老师推荐名单一共五位学生,作为年级绩点排名第一的芙孜自然成为老师的首选,再加上芙孜大学英语六级成绩跟英专生不相上下,优势更是显而易见。 “趁年轻就应该多出去看看,人生就是在于多体验,别留遗憾。” 老师如是说,芙孜自然心动。可唯一的问题就是关女士那一关,她不知道怎么过。 因为还未毕业,关女士已经给她下达指令,毕业回家工作,一刻不能耽误。 跟许父提前通气,专门找关女士心平气顺的日子回家,芙孜将留学的事和盘托出。 结局毫无疑问,驳回诉求,芙孜毕业就回家老老实实当起上班族,安安份份当听话女。 她其实本就没报希望,可是那是少年心气,失望在所难免,特别是看到同学丰富多彩的朋友圈。以至于现在听到澳洲两个字都会条件反射,内心一阵空落落。 她随意将Adam塞给自己的名片放到玄关柜上的小企鹅置物篮中……她其实是有些心动,但也仅仅限于心动。 踢掉折磨自己一天的高跟鞋,芙孜准备去浴室泡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这个习惯还是芙孜工作后养成的,工作的特殊性要求她时时刻刻紧绷,生出七巧玲珑心察言观色,不仅不能出错,还需要时刻警惕突发状况,替老板排忧解难。 超长待机时间,上发条一样,有时候下班回来就只想瘫在床上,最好还能把手机屏蔽,但多数情况下不不可能的。 唯独周五晚上,是钟总家庭日,工作电话一律不接,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事找芙孜。她不需要24小时手机不关机,时刻警惕。 每到这天,芙孜就会犒劳一下自己,浴缸里蓄满水,扔下一刻星空浴球,再点上香薰蜡烛,享受一周一度的放松时光。 此刻,没有任何人打扰,水温适宜好似茧,细密包裹她。 探手划过平坦的小腹,一指滑入花缝中,黏腻的晶液瞬间涌出。 她轻嘤出一声,慢慢闭上眼,浸入浴缸。 今天感觉来得好快,应该能睡个好觉。 芙孜饱受失眠困扰,偶然一次的自我纾解一觉天明,仿佛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秋天知道后,说她这毛病好治,只要有个男人,必定药到病除。 那一阵子,不管什么活动,秋天必然带上她。 仿佛猎人狩猎,时时刻刻伺机而动,只要是两条腿的雄性,秋天都恨不得一网打尽送到芙孜床上。 可是,靠谱是实在少。 几次之后,两人都偃旗息鼓。 “要不,你约吧。” 芙孜以为秋天在开玩笑,没理会她。 “真的,这理由多正当。我要是有你这毛病,夜夜笙歌。”秋天义正严辞。 芙孜没好意思跟她说,自己其实是个处女。 跟蒋骏铎在一起的时候年纪还太小,两人都懵懂。 大学时,有次他跨大半个城区来芙孜学校,明明约好一起吃午饭,等他到时太阳都偏西。 芙孜在宿舍生闷气,直到他在楼下大呼其名,她才恼羞成怒下楼找他说理。 蒋骏铎自知理亏,连同她的拳头,一道揽入怀中。 芙孜被他吻得没了脾气,小情侣又恢复黏腻的日常。 等躺在雪白床单上,被炙热的急喘和喷薄的气息包裹,她才明白他是故意迟到的。 浓情蜜意时,这些小心思都显得无比可爱。 现在回想起来,是有些遗憾。 因为当时的她,满心想的都是宿管阿姨那张可恶的脸。 以至于,她的第一次到现在都遥遥无期。 所以,秋天的提议不是不行,只是把它交给一个陌生人,怎么算都有些太亏了。 指尖一深一浅轻弄,刺激敏感的xue口,可无论怎样挑逗,似乎总差一点感觉。 芙孜有些意兴阑珊,闭上双眼靠在浴缸边上。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尖轻触咖啡杯壁,那枚腊肠犬的袖口闪烁金属光泽…… 小腹一阵抽搐,她夹紧双腿,似电流一般,高潮直达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