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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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路稚宁学校门口,周寄安打了一次电话没通,就在学校里面转了一会儿,走不动了才找了一张长椅坐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百无聊赖地发呆。... 过了半个多小时才醒过神来,又拨了一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她便起身准备回去了,心里面还得给他找了一理由:他应该是有急事。 走到校门口刚打了一个出租车,电话就响了,说出来的声音似乎带着风:“我这边刚刚有点事,没接到你的电话,你现在在哪?” 司机按了一下喇叭,她才向司机道了歉说不走了,司机嘟囔几句就开走了,周寄安:“我在学校正门口。” 路稚宁自然是听出了她这边的状况:“站那别动,三分钟,我马上过来。” 周寄安嗯了一声等着路稚宁挂电话,然而他却没有挂掉:“怎么不挂电话?还怕我跑了不成?” 后面那句话当然是带着玩笑的意思,没想到路稚宁居然承认了:“对啊。” 周寄安突然就找到了以往熟悉的说话方式:“不装陌生人了?” 路稚宁已经看到她了,但是周寄安侧面对着他,看样子还在笑,他不由得走了两步,然后突然就停下来了:“那我为什么要装?” 周寄安脸上浅浅的笑容慢慢就消失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呢喃着:“因为生气。” 路稚宁:“气什么?” 周寄安不自在地抓了抓侧边裤缝,默不作声。 路稚宁见她灰心丧气的样子,眼眸沉得看不到一点光,然后喊了她一声:“向左转。” 周寄安一侧身就看到了路稚宁,他的皮肤偏白,不像是程舟那样的小麦色,所以两腮的微红比较容易看出来,额头上面冒着微微的汗粒,周寄安见状朝他跑了过去,从包里拿出一小包纸巾递给路稚宁:“擦擦汗。” 路稚宁一直看着她,没有任何动作,眼里的情绪,让她有些看不懂:“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路稚宁抽出一张纸巾,借着擦汗的功夫转移了话题:“没什么,去吃饭吧,我饿了。” 周寄安无所察觉,问出了亘古不变的一个问题:“吃什么?” 路稚宁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出,心中已有了计划:“吃面吧,有个面馆还挺好吃的。” 虽然之前在这读了四年书,把大学城这边都逛得差不多了,但是这几年的变化还是有点大,特别是这几年她都没怎么回来,刚刚来的时候随便看了一下,之前经常去吃的地方都换了招牌。 现在路稚宁该是比她熟这边了,对于吃面的这个想法,她也没什么意见,因为她挺喜欢吃面的,不过…… “你确定只是吃面吗?” “怎么?你想吃什么?” “我吃什么都行。”周寄安见路稚宁长眉一挑,结巴道“我,我现在已经没有以前挑食了好吧。” “我只是说,只是吃顿面会不会太磕碜了。” 路稚宁垂着眸子盯了她好一会儿,才说:“那些人情世故不需要用在我身上。” 没等周寄安解释,他便打断道:“我就想吃面。”说完就转身走了。 周寄安收回刚刚想说的话,急急地追上去:“那就去吃面好了。”单纯的她还真的以为只是吃面,直到后来…… 两人刚刚出校门口,就听见有人唤了一声:“阿宁。” 周寄安心里默默道:这声音还挺好听的。 然后这声音就越来越近,阿宁?宁?她转头朝后面看了一眼,路稚宁注意到她没跟上来也停了脚步。 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朝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见路稚宁停了还挥了挥手。 周寄安杵了杵路稚宁:“是找你的吗?” 他看着女生手里的外套,点了点头。 女生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们面前,把飘到身后的长发拢到身前,然后把外套递给路稚宁:“你的外套刚刚忘记给你了,想起来的时候你人都跑很远了,也没有听到我在叫你。” 路稚宁向周寄安抬了抬下巴:“嗯。” 她朝他歪了歪头,浅红的嘴唇张开,露出里面的小舌,平静无声地发了一个询问的啊。 虽然她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内心却是暴躁地吐槽:你拿我当小弟吗?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一早才骂了别人的小弟!还有我很久不做小弟了好吗! 路稚宁像是受够了她的没有默契:“拿着。”每一个字都有重音。 小弟小周抽动着脸颊,面带假笑地接过外套:“给我吧,谢谢。” 女生眸光一闪,温温柔柔道:“不客气。” 然后又和路稚宁攀谈起来:“上次我们一起主持的晚会还有四手联弹的节目,院领导觉得很好,所以校庆的时候也希望我们能二搭。” 路稚宁看着老实巴交地抱着衣服的周寄安……头上的旋儿:“没时间,找别人吧。” “那建院选出来要上校庆的那个话剧你能帮帮忙吗?没有台词的,也不费时间。” 路稚宁没说话,因为他在发呆。 女孩以为他没拒绝就是有一线希望,略有些害羞地继续说:“不好意思,他们都不敢来问你,所以托我来探探口风。”最后那句话说的格外的俏皮,周寄安都觉得可爱。 路稚宁醒过神,凑到周寄安耳边问:“探什么口风?” 小助理小周无语了,人话只说了那么几句,他还听不进去,她一手遮着嘴巴,侧头小声地重复给他,脑袋刚一转过来就见女孩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便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这时,路稚宁开口了:“谁问都一样,不感兴趣。” 女孩唔了一声:“那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记得告诉我哦。” “还有谢谢你,帮我搬东西搬了那么久,还有上次心脏病发的时候,你帮我拿药我还没有谢谢你呢。” “还你的,还有你的表需要修了,慢了一个小时七分钟。” 周寄安这下明白为什么他迟到了。 她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然后伸出手对周寄安道:“我是宋疏,阿宁的朋友,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周寄安觉得这话有点怪,但说不清楚是哪里:“我是周寄安,路……” 话还没说完,路稚宁突然推了她一把:“饿了。” 路稚宁就当没听到刚刚两人在说话,一把扯过周寄安背后的衣服,给她调了一个头:“走了,吃饭。” 周寄安被拉得踉跄一步,好在没摔倒,站稳之后没忍住,恼火地瞪着路稚宁。 宋疏善解人意道:“阿宁这是饿着了?这顿本来该我请的,不过就不耽误你们叙旧了。” 说完挥了挥手就背过身走了,周寄安想转头,但是路稚宁捏着她的后脖子:“再见。”然后拍了拍路稚宁的手,“你干什么?放开我。” 路稚宁捏着走了几步:“给你做马杀鸡,不用谢。” “谁要谢谢你?你弄疼我了,快松手。”周寄安开始用双手拯救自己的脖子。 路稚宁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转过头,直接和站在离原地不远处的宋疏的眼睛对上了,他给了宋疏一个警告的眼神,宋疏完全不在意地朝他笑了笑。 两人的交锋完全不在周寄安的视线范围内,她现在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扼住自己命运的铁手上。 哪知下一秒铁手就松开了,她捂着自己的后脖,抬头瞪视路稚宁:“你要是给我捏红了,我跟你没完!疼死了。” “我好心好意给你做马杀鸡,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路稚宁看着她瞪得像铜铃一样的眼睛,忍着笑,朝她的脖子又伸出手,“我帮你看一下有没有红。” 周寄安拍开他的手:“不许碰我。” “那可不行,万一你自己给弄红的,栽赃给我怎么办。”他轻松抓住周寄安的双手手腕,瓦解了她的防御,“低头。” 周寄安梗着脖子就不给他看:“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过分!” 路稚宁突然笑了:“这个才是你。” 周寄安看着他爽朗的笑容愣神了几秒,竭力压下缓慢翘起的唇角,白了他一眼:“少给我转移话题。” 路稚宁松开手,抓着她的肩膀给她侧了一下身子,两指从红痕上堪堪擦过,趁着周寄安没反应过来,悄悄往后面退了两步:“其实吧,做马杀鸡,脖子红是很正常的。” 周寄安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朝他充满善意地笑了笑:“既然你都这么好心给我做马杀鸡了,我也回报你一个鸡杀鹿吧。”说完飞快朝他的脖子伸出罪恶之手。 路稚宁自信满满地再次抓住她的手腕的一霎那,表情骤变:“你卑鄙。” 周寄安收回掐着他小臂的手,笑眯眯道:“兵不厌诈。” 心里想的却是:他绝对又长高了! 路稚宁看着她得意的小样儿,心想那让你短暂地快乐一下。 两人很快到了面馆,周寄安坐在椅子上,看着路稚宁和老板熟络地交谈,应该是经常过来,能让这个挑嘴的满意,那面也应该很好吃了!她小手一搓,就等着鉴赏美食了! 两人短暂寒暄了一会儿,老板鲜少见路稚宁带女孩子单独过来,所以十分好奇地问:“女朋友?” 路稚宁摇了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