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之师叔。
“花..花之师叔。”
7. “我不会带你走的。” “你回去吧,你知道怎么走。” 花之刚将衣袖从它嘴里夺出,它又咬上了衣袍的下摆,花之屈指,它便乖乖松开嘴,后退两步,只是软软的眼睛依旧可怜地盯着花之看。 指望现在给它讲明白人妖仙,让它知道这其中的区别与纠葛,难比登天,最为简单和永绝后患的办法就是宰了它,这种幼兽花之奉命杀过很多,通常一道剑气过去,便割喉断气,抽搐两下后声也叫不出了。 但这已是许久之前的事,前段时间,她刚因为放走了南郊元的精怪幼兽而被她师傅抓了个正着,后又因为花之再度违抗师命而气急败坏,于是便背刺掉她的一段脊骨。 花之弹出一条白丝绕在尺东的前爪上,它现在已经蜕为幼态,乖坐在地上,撑着前足,偏头听着花之说话。 “你乖乖回去,过些日子,我再来东郊元。“她虚空抚了抚幼兽的额头,继续说,“若你还活着,而她也同意,那时,便是到我们身边也未尝不可。” 8. “我家小姐近来卧病不见客!你们这般硬闯,怕是有失仙门体面吧。” “花之大人与我家小姐是相识!若是不认我家茗坊,难道连花之大人也不放在眼里吗?” 平儿抱着托盘,着急地几步踏着木制地面咚咚响,她挡在两人身前,身后便是茶茶树的房,她怀抱托盘,仰头瞪着面前的人,寸步不让。 “姑娘,我等此番入世寻妖是为了天下苍生,还请小姐放行。“ “何况天下之人无不识花之师叔,你编一言我捏一句,小道也不知该信谁,断是不能仅凭小姐一面之词便如此囫囵行事。” 平儿向前踏两步,她还欲再争辩什么,那两人便手持剑鞘于身前,脚下一踏,一圈白气自脚边荡开,顷刻震开了平儿身后的门,下一瞬闪身进了房间。 屋中只有一位女子,她端坐在梳妆镜前,堪堪将最后一只翠色耳环挂在右耳上。 二人对视一眼,开口询问。 “您便是茶老板?” 茶茶树并未回应,她慢慢转过身来,开口吩咐。 “平儿,给二位小友备两杯清水,可要盯好了,要干干净净的水,别混进去旁的什么,仙门中人,“她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继续说,“都叼得很呢。” 她虽是说给平儿听,但眼神却并未从两人身上移开,茶茶树喜艳色脂粉,又常常勾唇弯眼瞧人,眼波稍稍荡漾,一张脸上便满是春色欲人。 二人呆愣片刻,回过神来连忙鞠躬致歉,剑器被撞在掌中叮啷作响。 “多..多有叨扰了,茶老板。” “二位倒是会说笑的,”她抬手轻笑一声,几步便到桌边坐下,随后斟茶,又勾着唇开口,“在我的茶坊里窜来窜去,我怎也并未见二位有多不好意思呢?“ 她本化本体盘踞塌上小憩,花之留下的玉上留有她的气,茶茶树怀这着玉暖暖乎乎,就像花之贴在她身边一样,舒舒服服地睡着,竟不知周身妖气四泄,溢出了房间,虽说妖气不会被人眼所识,但偏偏招来了这两个东西扰人清梦,她断是没有好脾气留给他们,更是生出了现在就想要吞了他们念头。 她边喝茶边看着两人忽白忽红的脸,继续偏头笑着开口。 “一点玩笑话,二位大人可别听进心里去了。” “若是觉得我这屋有什么精怪,二位请便便是了,可要仔细查一查,说不定真钻进来了什么东西,扰得我近来体虚恶寒,觉都睡不安生。” 言罢,茶茶树撇了他们一眼,随后背对着他们端坐饮茶,似乎对这二人的存在毫不在意。 两人对着茶茶树稍稍作揖,随后便提剑绕着屋子转了起来。打量一周之后,却未发现任何精怪留存的痕迹,二人疑惑着皱眉对视。 难道自山顶窥见的,一瞬闪过的绿色并不是从这间茶坊传出? 他二人今日偶然在山顶掠见了一道绿光,再细一瞧,正是从这间茶坊传出,于是当即掉头下山寻妖,半柱香的时间转完了一楼的厅室与二楼的雅房,现下便只剩这间主房。 方才那位上茶小姐百般阻拦,定有猫腻,现在这房中再无别物,那这间茶坊的老板,说不定就是他们要找的精怪。 二人巡视间,茶茶树已将杯中茶饮尽,她盯着敞开的门,嘴角笑意愈发深陷。 身后两人将腰间的寻妖灯取下,又围着屋子转了一圈,依旧是一无所获,二人对视一眼,背对着身后的茶茶树使了使眼色,又将手中的灯向茶茶树靠近了些。 有些妖修炼千年,并非是他们这些入门小道仅凭rou眼就能辨识的,若是能转身劈上一剑,那一切便知分晓,她若躲开,那便是妖;她若不躲,这剑也收得住,只是之后的说辞无论如何都将损仙门颜面。 据此,二人僵持着,随后缓缓回身,其中一斜眼之人已将手环在剑柄上,他握紧剑柄,正欲抽剑,却被桌旁多出的端坐饮茶,不知何时到来的女人的身影吓了一跳。 “花..花之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