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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演一场戏

    

35.演一场戏



    这种小手段属实有些拿不上台面,不过徐泠洋嘴上虽然嫌弃,漆黑的眸子却闪动着雀跃的光。

    陈渐程和他相视一笑:“一个家族最重要的就是传承,所以继承人是至关重要的,关乎到一个家族的命脉,拿住了他们五个人人,就不怕五大家族不乱。”

    “那你可别喜欢上祁衍了。”徐泠洋提醒道,他转过脸,眸色深沉地看着舞池里,“感情这东西最耽误事了。”

    陈渐程手一抬,对手下说道:“把人带上来。”

    两个穿着黑色衣服身材高大的保镖,拎着两个人走到陈渐程面前,随手一扔,那两个人便跪在地上,低垂的眉眼有意无意地看着面容冷峻的陈渐程。

    是赵洁和于叔。

    “你不是想要拿住林煜和任池洵的证据吗?等会儿你把人带回去问,”陈渐程说着喝完最后一口酒,站起身来,披上衣服,“把这个姓于的留着,我有用,剩下这个你看着办,哦,还有,今天在场的人都是Red   leaves的员工,你也看着办。”

    徐泠洋不悦地皱起眉头:“你干嘛去,这么多事交给我一个人?”

    “有人上来找你了,我得换个包厢,让人看见我和你待在一起,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那天的事情飞速在陈渐程脑海中过了一遍,他看着病床上的祁衍。已经入夜了,四下格外安静,静得听不见呼吸声。

    陈渐程眼中情绪复杂,深邃幽暗的眸子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祁衍网络进自己的视线中,不肯放松一点。

    无论是从唐家地牢还是Red   leaves开业那天,祁衍一直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从没离开。

    祁衍不知道的是,从他落进陈渐程眼中的那一刻,一场盛大的阴谋已经拉开序幕。

    陈渐程拉着祁衍的手,轻轻摩挲着,忽地,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剧烈的跳动声仿佛来自灵魂深处,在这寂静的寒夜中,那颗温暖炙热的心,正在为祁衍跳动。

    他难以置信地抬眸看着祁衍,他依旧双眸紧闭。

    陈渐程心下泛酸,此时此刻,他希望祁衍醒过来。

    大约是上苍对陈渐程的偏爱,祁衍修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像蝴蝶翅膀一样张开了,黑色的瞳仁流动着勾人心魄的水光。

    “衍衍。”陈渐程连忙站起身,焦急地看着他。祁衍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眸怔怔地看着陈渐程,半天没回应,陈渐程不由得急了起来,这脑子不会给人打坏了吧,“衍衍,跟我说说话,渴不渴,要不要喝水?肚子饿不饿?”

    祁衍的眼睛眨了两下,看着陈渐程关怀的样子,嘴角扯出一抹温暖的笑:“我没事,倒是你,到底要我吃饭还是喝水啊。”

    “那你先喝一口水,我叫人送饭进来。”陈渐程坐在祁衍旁边,小心翼翼地将祁衍扶起来,揽进怀里,端过一杯温水,轻轻地喂着。

    祁衍乖乖地喝了两口就不喝了,头一歪就要睡回去,陈渐程把杯子一搁,连忙将他搂回来,“先别睡,我叫人煲了粥,你喝一点。”

    “什么粥啊?”

    “南瓜小米粥,我看我妈发烧了就喝这个。”陈渐程认真地说。

    祁衍扑哧一笑,“我又没发烧,本来嘴里就没味,再喝没味道的粥,那不是生无可恋啊。”

    “那怎么办,这可是我煲的啊,你好歹喝一口嘛,宝贝。”

    “你刚刚不是说叫人煲的粥嘛?”祁衍佯装生气,皱眉仰视着陈渐程。

    “我……”陈渐程顿时语塞,连忙解释说:“是我煲的,但是我厨艺很烂,我不是怕你不想吃嘛。”

    祁衍看着他那委屈的小模样,心软了,笑着说:“那你拿过来吧,我给你个面子,勉强吃一点。”

    陈渐程把祁衍放下,把病床往上摇了摇,直到他能坐起来了,陈渐程才放心地去一旁,把冰箱里放的粥端出来加热。

    祁衍趁这个功夫环顾了一下整个病房,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病房,除了床单是白的,其他的看起来就跟五星级酒店一样,餐厅,卫生间,还附带一个小客厅,一应陈设具全,祁衍从小到大虽然没住过医院,可也觉得这是高级病房。

    他曾经听说这种病房一天的住院费都要好几万。

    陈渐程真是豪门呐,他不就额头挨了一棍子吗,不至于送到这种病房里吧。

    祁衍想到此处伸手碰了一下额头,伤口已经被纱布包上了,祁衍也感觉不到疼痛,难道当时于叔打得并不重?

    “别乱碰,”陈渐程端着一小碗粥走过来,连忙拉下祁衍的手,“医生说了,得观察两天才能拆线。”

    他将病床上的小桌子拉到祁衍面前,把南瓜粥搁在上面,仔细地检查了方才祁衍碰过的地方,确认没有渗血才放心地坐回到他身边去。

    “我觉得好像没多大问题啊,又不疼。”祁衍拿起勺子尝了一口,陈渐程做的南瓜粥还不错,挺香的,还在上面贴心地放了一颗咸蛋黄。

    陈渐程看着祁衍可爱地嘟囔着,心痒难耐,照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祁衍没反应,喝着粥随他去了。

    “好吃吗?”陈渐程邀功一般看着他。

    “嗯,不错。”祁衍点了点头。

    “那你亲我一下。”陈渐程不害臊地贴着祁衍,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脖颈处,祁衍身子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低头看了一眼落在他腰际的爪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却升起了一个好玩的心思。

    含了一口南瓜粥在嘴里,祁衍伸手捞过陈渐程的后脑,温热的嘴唇贴了上去,香甜细滑的南瓜粥顺着灵活的舌尖被送至陈渐程口中。

    那一刻,陈渐程的瞳孔陡然放大,脑中的一根弦“啪”的一声断掉了,他双眸失神,难以置信地看着祁衍。

    “怎么了?发什么呆啊?”祁衍调戏地问道。

    “嘶,你这挨了一棍子,怎么跟开了光一样,变得这么会玩了?”陈渐程调侃道。

    祁衍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领情就算了,下次不亲了。”

    “唉,别别别,我开玩笑的,你都不知道我多喜欢你主动。”陈渐程连忙搂着祁衍的腰撒娇道,“谢谢你救我。”

    祁衍偏过脸,伸出手摸了摸埋在他颈窝的陈渐程的头发,宽慰道:“是我不好,不应该随便把你带到危险的地方去。”

    陈渐程没说话,只是埋得更深了,闭上眼睛,贪婪地嗅着祁衍身上的香气。

    “对了,那个男人呢?”祁衍问道。

    陈渐程松开他,站起身走到门口,跟外面等待的人交待几句后,保镖压着于叔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手语翻译。

    “你想问什么就问他,我去跟秘书说点事。”陈渐程对祁衍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祁衍看着一屋子保镖,感觉病房内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他下意识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开口问了几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为什么把我骗进地牢里?”

    保镖极有眼力见的松开于叔的手,他跪倒在地,双手比划几下,手语翻译立马回道:“唐家饲养着一只妖怪,想拿道士的血养妖。”

    “什么样的妖怪?”

    手语翻译看着于叔的手势说道:“一只猫妖。”

    “那只猫妖现在是死是活?”祁衍追问。

    “已经死了。”

    猫妖的死讯再次被确认。祁衍的心有些堵,他看了下四周,想将胸中的这股燥郁之气排出体外,他已经离开了唐家地牢,已经和曾经的事没有任何关系了,怀念过去的事没有意义,人应该往前看。

    “正月十五号那天的唐国生,到底是谁?”祁衍眸子低垂,声音变得冰冷。

    于叔垂着脑袋,身子有些发抖,半天都没回应祁衍的这句话。旁边的保镖立马踹了他一下,“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

    “是我找人假扮的,我帮老爷和小姐干过太多坏事,老爷的死是报应,我不愿意继续做帮凶,小姐得知祁道长杀了唐家饲养的妖怪,就想抓了祁道长带到泰国。”

    “那我还要感谢你了,”祁衍冷冷地看着他,“你既然放我走,为什么又要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因为我放走了祁道长,小姐便想利用我,叫我把你打晕。那个时候我以为进酒吧地下室的只有您一个人,谁知道旁边还跟着一个,我就想先打晕他,再绑架您。”一旁的手语翻译将于叔的话翻译的异常恭敬,官方。

    “唐乐为什么要抓我去泰国?她现在又在哪里?”

    “因为祁道长能杀那只妖怪,那您的天赋与资质都是高于旁人的,小姐想抓您去泰国,无论是炼化rou体还是灵魂,都是有益无害的。至于小姐现在的地方……她经常四处奔波,没有固定的落脚点,我和她见面也都是她来找我……”

    祁衍咬了下手,低声说:“唐家和刘局有没有关系?”

    现在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祁衍都不想放过。

    “有!老爷的三姨子是刘局的情人。今天中午在地下室,祁道长超度那些冤魂,我多多少少知道些内情,唐家一直都和泰国那边有往来,关于毒品的那些,也都是他们提供给刘局的。”

    泰国那边供给毒品给刘局的名单,祁衍已经拿到手了,地址他也清楚,都是来自泰国清迈周边的地下赌场,但是唐乐在不在那里,祁衍还得继续查。

    “怎么样,问出什么没有?”陈渐程走进来问道。

    “问了等于白问,还是没有问到那天绑架我的幕后主使。”祁衍抬起头看着他,铮亮的眸子带着些许依赖。

    “没事,这件事我一直在查,泰国,日本那边我有派人去,一旦有了唐乐的消息我就第一时间告诉你。”陈渐程坐到他身边,伸手揽过祁衍,安慰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祁衍当然问不出什么,这都是陈渐程提前写好的剧本。

    “那他怎么办。”祁衍指了指于叔。

    陈渐程跷起二郎腿,身子后仰靠在床上,那慵懒的模样,比祁衍还像个病人,他抓了下头发,“交给警察吧。”

    保镖得了命令就带着于叔出去了,手语翻译也跟着走了,病房里很快就剩下祁衍和陈渐程两个人。

    “衍衍,”陈渐程伸手捞过祁衍的腰,让他也躺在床上,可祁衍刚吃过东西,实在不愿意躺着,拉开他的手就要坐起来,陈渐程可不依,硬是搂着他的腰给人搂进怀里了,祁衍身子有些虚弱,陈渐程劲儿又大,他实在是挣不开,就由他去了,“你写的那份名单我已经交给警察局了,并且打过招呼了,现在有好几位官员被调查,还有几家公司的老总被传讯,至于立案的话,得等Red   leaves里那些尸骨全部挖出来,应该就这两天了。”

    “那Red   leaves被封了吗?”

    “嗯,我想把消息压下去的,但是这个案子太大,接手的人过多,众口铄金,实在是压不下去。”

    祁衍看着陈渐程说:“没事,大不了我们把Red   leaves卖掉,反正我们也不差这点儿钱。”

    陈渐程将额头抵在祁衍的额头上,笑盈盈地说:“我怎么就不知道我老婆这么有钱呢?”

    这声老婆叫得祁衍有点不舒服,他还没想过有一天他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叫老婆,那感觉,别提多怪了。

    “嘶,能不能别这么叫我。”祁衍皱着眉,轻声埋怨着。陈渐程看着祁衍这幽怨的小模样,不由得心情大好,下意识吻了上去。

    陈渐程的吻技果然高超,将祁衍体内的欲望都钩了出来,很快就起了反应,祁衍将自己口中那扫荡的舌头顶了出去,陈渐程却不依不饶的要将舌头伸进来,祁衍不想违背本心,他确实想和陈渐程上床,也确实对陈渐程有好感,不然也不会帮他挡那一棍子。

    “老婆,我想要。”陈渐程咬着祁衍的嘴唇,低哑的嗓音变得异常性感。

    祁衍无奈的拽着他的手臂,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句:“那你轻点。”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医院,祁衍虽然是在单人病房,可还是很怕突然有小护士推门进来,不仅丢脸,还容易吓到人家小姑娘。

    陈渐程松开嘴,惊喜的看着祁衍数秒,然后重重的亲了他一口,转身去锁门。

    祁衍松了一口气,看着陈渐程宽阔的脊背和精瘦的腰身,心神开始荡漾起来,每次都是这具身体,能结实有力的带给祁衍最原始的欢愉。

    仅仅是一个背影,祁衍就想起了两人不知疲倦尽情滚床单的场景,不由得小腹一紧。

    陈渐程锁上门转头看向祁衍,意料之外的瞪着看了数秒,祁衍给他看的一点都不窘迫,而是双手抱胸,下巴一扬:“再看不给你cao了啊!”

    他发现跟陈渐程待久了自己的脸皮也变厚了,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别呀!”陈渐程惊呼一声就扑了上来,将祁衍按在了床上,双手撑在祁衍的脸侧。

    祁衍被他压的心头一滞,看着身上那俊美清冷的少年,四目对视下,两人都有些羞涩。祁衍没谈过恋爱,羞涩是应该的,可陈渐程望着身下妖孽般的祁衍,心中却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他伸出手仔细的描摹着祁衍的眉眼,祁衍长得真很漂亮,白皙的面庞交织着英气与妖媚,实在是这世间无法言喻的美。

    怎么了?”祁衍看着他,越看越不对劲,难道是他给陈渐程挡棍子,把这小子给感动到痛哭流涕了?

    陈渐程的眼神除了在床上时的欲望,剩下的就是清冷与狠戾,那有此刻的柔情至深啊,简直能溺死人,祁衍不禁看愣了。

    陈渐程怜惜的将手伸至祁衍额头上包着的白纱布,轻轻的问道:“疼吗?”

    祁衍眨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摇了摇头。

    “你说你干嘛要帮我挡啊。”陈渐程颇为怨愤的说。

    祁衍眯起眼睛,殷红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打趣道:“身为一个男人,保护自己的老婆不是理所应当嘛?”

    话音未落,陈渐程一个俯身,重重的吻住祁衍,模糊不清的说道:“让你乱叫!”说着,手就飞快的去扯祁衍的衣服,猩红的舌头也没闲着,长驱直入,伸进祁衍的口中,肆意搅弄着软舌,将自己口中的津液渡至祁衍口中,肆意搅弄着软舌,将自己口中的津液渡至祁衍口中,口齿间的舔咬吮吸声,瞬间充斥在病房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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