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玲珑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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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毓披上大衣要离开,褚昭陵拦住她,将那副卷轴画包好了原物奉还:“这个自己收好!” 她有些犹豫,却听男人淡淡道:“放心,答应你的事儿我会办。” 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她以为这就结束了,手搭过去要开门。褚昭陵突然欺身上前,贪婪地勾住阮毓的腰,吹一口气在那颀长的后颈上,光洁的肌肤勾得他心痒,到底没忍住,埋头轻咬一口,箍她的手臂也越收越紧。 阮毓呼吸一滞,她赶着去上班,眼看时间就来不及了,挣扎两下脸颊反贴上他鬓角,浑身体登时燥热起来。 “你别闹了,我衣服领口低……” “怕被瞧见?”褚昭陵抬头,对上她焦急的眼,玩味道,“那换个地方。” 一时大衣滑落,卷轴顿地。他将人面对面抵在门上,鼻息寸寸向下探,领口下几颗扣子被蹭开,内衣展露。 褚昭陵隔着布料吮吸舔弄几下,明亮的眸子对上她,噙笑说:“还是这儿好吃!” 不容多言,他牙关咬住内衣向上一扯,张口吞住她一只乳,另一只手也顺势去揉那一边。 rutou被噬咬着,细微的疼和难耐的痒混杂糅合,阮毓明显感觉到身体有股热流往下坠,心也越跳越剧烈,她无力地开口:“我要迟到了……” “嗯?”褚昭陵抬头,舔了舔嘴唇,手还不老实地在她胸上搓着,笑吟吟问,“那怎么办?” 阮毓急得眼泪打转,强咬着嘴唇不说话,才听他幽幽道,“这样吧,你亲我一下,今天咱们就到此为止。” 她内心明明一百个同意,可身子还是一动不动,男人见她迟疑,便继续说,“你要是再磨蹭,我可改主意了啊!” 顿时下定决心似的,阮毓把着男人的双手,踮脚贴上去挨近他唇角,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立马就要逃。褚昭陵不依,扣住腕子好整以暇地瞪她,“敷衍我是吧?”说着低头,作势要啃她脖子。 阮毓怕了,忙告饶:“你别,大不了我……” 褚昭陵停住动作,玩味地与她四目相对:“你干什么?” “再亲你一下。”她说着竟脸红起来,低垂着眼睑亲一下他唇角。褚昭陵反客为主,霸道地侵入她口中,一时唇舌交缠,气息迷乱。 直到她潮红满面呼吸急促,他才松开,边伸手为她揩掉脸上的口红,边笑道,“会亲我了吗,下次别再让我教了。” 下次两个字让阮毓心绪凌乱,可哪有工夫深究弦外之音,她只求赶紧脱身。 褚昭陵妥帖地为其调整内衣,又将上身一排扣子给她扣好,才一扭门上手柄,将人送到门外,道别时还不忘叮咛,“路上注意安全!” 阮毓头重脚轻,深吸着气往电梯方向走,却听不远处有开门声。原本没当回事儿,可里面走出的人让她怔在了原地。 是徐屹。 左拥右抱,还浪声浪调打情骂俏呢! 一瞬仿佛天旋地转,阮毓眼前发黑,扶着墙定了定心神,才没摔个趔趄。徐屹他们走出几步,似乎也察觉到身后有人,下意识地停下脚。阮毓急得脸无血色,忙转过身去,想也不想就往回跑。 门没关,阮毓惊慌闯入时,褚昭陵正架着腿在沙发上抽烟。 对她的去而复返,他没有过分意外,只是摁掉了刚抽几口的烟,起身过去,不疾不徐问,“怎么了这是?” 阮毓重重合上门,倚在那喘粗气。 咚咚咚—— 急切的敲门声,吓得她一惊。褚昭陵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把她摁在怀里,故意透过猫眼瞧了一阵,轻声说,“哟,这就是你那未婚夫吧!嘶……他怎么在这儿啊?身边有女人也就算了,还带了俩……” 阮毓刚才做贼心虚,忘了这一茬,褚昭陵这一提醒才听出了不对劲。交往之初她就知道徐屹是个花花公子,为此还回家抱怨过,可阮竹涛始终认为能攀上这门亲是祖坟冒青烟,因此明里暗里教育她要做贤妻良母,要她学会知足。徐屹倒没当着阮毓面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可这层窗户纸捅不捅破都没区别,她不只一次收到过陌生号发来的辱骂或诅咒短信。 “阮毓,是不是你?”外面重拳砸门,徐屹大声叫嚣着,“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唉……”门内的褚昭陵,煞有其事般长叹一声,“这次咱俩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着俯身一咬阮毓的耳朵:“怎么办呀?” 她虽然慌了神,脑子却还清醒:“没人理他的话,过会儿他可能以为看花眼了,就会走……” “你确定?”褚昭陵说这话时,手已经探进裙摆开始拨弄,“万一他就是堵着门不走,或者去调监控,看是不是你呢?” “嗯……”阮毓还没想好说什么,腿心就被挑得泥泞不堪,忍不住呻吟出声。 褚昭陵轻薄笑着:“这么快又湿了,你也舍不得我,对不对?” 徐屹将门拍得震天响,他不确定刚才一闪而过的影子是不是阮毓,本来没放心上,但对方见鬼似的躲那么快,反而勾起了他的疑心。徐屹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县官不如现管,他爸的几分薄面已经够他在本地横着走了。徐屹在心底发狠,暗想里面要是阮毓,他今天非得让这对狗男女吃不了兜着走,如果不是也无所谓,反正不能把他怎么着。 里面,褚昭陵仅隔了一道门在和阮毓亲昵。 他浑身没一处闲着,右手伸进去,手背紧贴着她滑腻的腿心摩挲,左手有条不紊地解扣宽衣,剥落长裙,牙齿也撬开红唇肆意掠夺。阮毓不知道这男人究竟有什么过人天赋,竟然次次都能最快找准敏感位,将自己撩得yuhuo焚身。 察觉到她故意哽在喉咙里的呻吟,褚昭陵松唇,“怎么不叫出来,怕他听见?” 她膝盖一软,泪水从涨红的脸上滚下。 “哭什么?”男人好奇地打量过来,手臂紧紧箍住细腰,“让我说着了,你还在乎他?” 阮毓不知怎么回答,她才不是什么痴情女子,甚至对徐屹连喜欢都谈不上,她只是反抗无能从而对现实妥协,然后装得令人艳羡而已。可现在,她不能再忽视徐屹,她可不想被徐屹抓包,然后让对方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凌辱自己。 “你要不说话,我就给他开心了?” “别——”阮毓回身,手下意识一抓褚昭陵腕子。本就要掉下来的衣服登时滑到手臂,胸衣也松松垮垮挂在肩上,欲遮还露,一片春光已经展现无遗。 这半掩半开的样子最诱人,褚昭陵垂眸,牙咬着肩带扯下碍眼的遮挡。她胸前结了两只木瓜似的,硕大充盈,极小的一点rutou昂然挺翘,仿佛示意他尽快品尝。纵然爱不释手了一夜,他此时仍不免心跳骤烈。 “你说,不想让他看见,可他又不走,那怎么办啊?”他脸埋在两团温软酥香之间来回蹭,冒尖的胡茬自然没来得及刮,细腻光滑的皮肤被扎得又痒又麻,细微的触觉顺着神经末梢传遍全身,最后汇聚成一汪潮水,在腿间破闸决堤。 “你……一定有办……法……”气若游丝,身如飞絮,软塌塌地向下落。 褚昭陵接住,身子也顺势下沉,最终将其压到地毯上,手指利落地褪下她腿上的阻隔,故意轻蘸了腿心一点露华,弹在她脸颊,“又想挨cao了,嗯?” “求你……” “求我什么,打发走外面那个,还是现在cao你?” 阮毓泫然欲泣,褚昭陵炉火纯青的磨人功夫,她昨晚就领教足了,此时心绪焦急忙乱,更是什么都说不出,只有黑漆漆的双瞳在哀求乞怜。 他也不再逗她,抓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兴师问罪的语气:“我说你他妈酒店里养了一群废物啊,管理越来越不像话了,大清早的哪来的疯子拍老子门?” 那边连连抱歉:“哎哟褚局,实在对不起,估计他们刚交完班儿没注意,打扰您休息了……我这就让人去处理!” “我cao,都他妈多长时间了还没注意?一分钟内你要是不给我把那疯子撵了,那不好意思!”褚昭陵蓦地切断通话,眼中的狠戾还没完全消弭,阮毓捕捉到这微妙的神色,心底寒意渐生,她恍觉与自己温存缠绵的褚昭陵,跟刚刚打电话的是两个人。 或者说,眼前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有两副面孔,也可能更多。相较之下,还是徐屹表里如一,至少无论人前人后都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小人嘴脸。 外面的喧闹戛然而止,褚昭陵果真说到做到,甚至不到一分钟,世界就安静了。 “人走了,现在,该你投桃报李了……”他的气息笼罩着她,温情脉脉。 她任由自己被剥开,雪白一片照眼明。男人勾起软腰要抱她去卧室,阮毓忽然心念一闪,身上多了些力气,挣扎开他,翻身去抓自己包里的手机,昨晚她开了静音没取消,果然屏幕提示全被未接来电占满,都是徐屹打来的。 阮毓脸上各种表情交替着,犹豫一霎,她咬牙拨了杨茗的号码,对方永远在忙,连续打了一分钟才通:“喂阮毓,有事?” 听这语气,就知道又在忙,她尽力不让自己露马脚,强做镇静道:“徐屹有没有找过你?” “没有啊,怎么了?” “嗯……”呻吟滑出喉咙,褚昭陵故意干扰她,从背后搂起她环在怀里,掰开她湿漉的双腿置在自己膝上,鼎盛炽热的欲望迅速贯入虚空花径,膨胀感霎时充斥她全身。 观音坐莲台,魂魄飞天外。 阮毓不可抑制地喘息出声,电话那端的杨茗不解:“阿毓,你怎么了?” “没事……刚追公交跑太快,没喘过气来……” 男人噗嗤一笑,含她rutou的嘴张开,她生怕露馅儿,忙冲听筒里说,“茗茗,帮我个忙,要是徐屹给你打电话,你就说我昨晚在你家住的,回头我再和你解释,千万记住!” 对方还想问什么,她一句手机没电,匆忙结束通话。 褚昭陵起身,下巴搁在阮毓肩上,耳鬓厮磨:“扯谎都不带打草稿的,你一直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