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不要龙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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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同光双目赤红,昨日送给师傅的钗花竟然被随意赏赐给了一个府邸中的婢女! 而他却只能在阴暗处捧着价值连城却遭冷眼的广袖流仙裙窥视她! 李同光被愤怒与不甘化作的邪骨挤轧蹂躏,喘不上气,浑身都痛,那个能安抚的人明明就在不远处,却那样遥远。 师傅为什么不能接受他呢! 他不服! 李同光在暗处一直盯着任如意,像一头蛰伏的猛兽,肆意地用眼睛吞噬着任如意的骨血。 他的师傅就应该属于他! 原原本本,全须全尾,连发丝都应该是属于他的! “什么人?” 李同光的耳边擦过去一根玄铁针,他粗重的呼吸暴露了他的身影。 “……师傅……” 李同光委屈的声音幽幽响起,任如意面无表情地望过去,她这个没安好心的,妄图欺师犯上的徒弟,哭丧着脸,瘪着嘴,似乎受了天大委屈,马上要哭出来了。 “……鹫,李同光?你在这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你的府宅去?摄政王这么清闲?” “师傅,我好想你,我只是想看看你,和你说说话,师傅和我多说几句好不好……” 说着,李同光脚步急促地朝任如意走过去,像乱了分寸的野兽,即将被实力强悍的猎物扼住要害了。 “……师傅……” 果然,还不等李同光靠近,任如意的手已经掐住了李同光的脖颈,眼神冰冷的凝视着满脸死灰悲怆的李同光。 但毕竟是从小带大的徒弟,任如意终究还是不忍,手中蓄力把人推开。 “别在这里发疯,快回去!” “我不!今天就是您杀了我,我也不会走的,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东西给别人,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师傅,你是我的!” 李同光癫狂地冲上前去,试图把任如意禁锢在怀里,连从不离身的陨铁剑都掉落在了地上。 任如意任他拥抱,最后闭眼叹息一声,抬手抽了李同光一个耳光,劲力之大,一如任如意抛弃他的那一日。 他又要失去师傅了,不,他一直都没有得到过! 李同光惨笑着仰头怒吼,清泪不断从他的两颊滑落,任如意冷漠地看着他。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我之间只有师徒情谊,旁的念想,我也算给你断得干净,为什么还如此执迷不悟!” “看来我要把痕迹从你的身边完全抹去才能让你迷途知返!” 任如意拾起多年前她送给鹫儿的陨铁剑,转身准备带走。 却听李同光在身后声嘶力竭的一声悲鸣与惨笑,随后便没了动静。 “李同光,你……” 彼时跪坐在地上的李同光,身前落着一件无瑕的广袖流仙裙,而他的身上却满是外溢的血液。 任如意脸色大变。 “鹫儿!” 李同光的身体不断痉挛着,口中咯出血来,暴露的皮肤上也不断在淌血,这是吞了毒! “你怎么那么傻,你不能死!听到没有!鹫儿!” 任如意的冷漠消失无踪,说到底这是她最在意的弟子啊,强装的冷酷也再维持不住,她这般无情俱是为了他好! “……师傅……”李同光嘴角带血地扯出一个笑,抬手抚摸任如意的脸颊,“……你终于……要鹫儿……了……鹫儿好高兴……” “鹫儿!” 任如意的声音满是慌乱,李同光身上的血在不断往外淌,沾染上陨铁剑以及那完璧的广袖流仙裙。 “……师傅,别哭……” “鹫儿……解药在哪里!解药呢?乖,把解药拿出来。” 李同光在任如意的怀里摇头,他仍笑看着任如意的脸。 “师傅……其实这样……也挺好……鹫儿每一天都……都想你……好想……好想的……鹫儿真的好爱你……师傅……” 任如意摇头抽泣着捂住李同光不断咯血的唇,“鹫儿!” 一阵红光陡然在两人之间迸开,须臾间,蓝色的广袖流仙裙变成了红色,出现在了一个与任如意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身上。 “你是谁?!” 任如意警惕地盯着眼前妖异的,却与自己长相一样的女人。 “我是你。” 任如意被引诱般地对上了女人的眼睛,一双红眸,攫取了任如意的清醒。 “皇兄,可不可以带我一起上战场!” 任如意看到了一个穿着广袖流仙裙的自己,可怜无助地在向一个男人撒娇,请求男人带自己上战场。 “meimei,等我回来。” 那个男人任如意从没见过,但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不,皇兄!龙葵想帮皇兄,皇兄求求你,别留下龙葵一个人!” “皇兄!” 任如意的心口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与痛苦,那不是她,她不会那么娇嫩,不会去求人,她会直接行动。 但她却能和她感同身受,她也好痛苦,她也不想一个人,她也想和兄长一起上战场。 “这是前世的你,姜国公主。” “前世吗?” 画面一转,奢华的宫殿变成了庄严炙热的铸剑台。 温柔的龙葵带着满腔不舍,竟然纵身一跃,投身熔炉了。 以活躯铸剑,生剑中之灵,无往不利。 那样娴静的女子竟然为了自己的皇兄做到这种地步,任如意震撼地泪流满面。 原来她不管轮回几世都这般坚韧,这一世的要强竟是上一世的结果吗? “你以为就只是这样吗?” 红衣龙葵冷冷盯着任如意,走马灯一般地人生在任如意的眼前转过,龙葵变成了一抹剑魂,在陪伴皇兄转世的景天后又以身祭剑了。 而景天悲痛的脸却逐渐改变了轮廓,变成了自己的徒弟,鹫儿的模样。 “皇兄是鹫儿?” 任如意哽咽地低喃。 她追剧仰慕陪伴了两个轮回的皇兄竟然变成了这一世追逐痴恋她的鹫儿? 真是可笑啊。 她竟然把这一世的皇兄伤害至此。 真是因果轮回吗?这一世的皇兄竟然对她死心塌地,可自己都在做什么呢? 任如意心口疼得浑身发抖,一切又好像南柯一梦般,未有半个改变,她又回到了鹫儿的身边。 陨铁剑在旁躺落,广袖流仙裙上已经沾染了鹫儿的鲜血。 鹫儿枕在她的臂弯,安静的像个瓷人。 任如意眷恋地抬手在李同光的眉宇间描摹。 “……鹫儿……皇兄,你又要留龙葵一个人了吗?” “皇兄,这辈子我们不是兄妹了……” 一滴滴似琼液的泪不断滑落在李同光的脸颊上。 “……师傅……咳……” “鹫儿?” 任如意喜极地抱紧转醒的李同光。 李同光冰凉的手环住了任如意的腰,心中低语: 真好,师傅还要他呢,这出苦rou计也算没白费。 而在任如意,一切在这次意外中都不一样了。 他们这一世会好好在一起的,不以兄妹称谓。 而与子偕老,夫妻相敬。 任如意更紧地抱住了李同光,他们的躯体仍然火热,一切还为时不晚。 “……皇兄……” 任如意喃喃,之前的抗拒成倍的变成欢喜。 李同光隐在任如意怀里,眸光复杂。 —————— “师傅喜欢那件广袖流仙裙吗?” 榻上,李同光虚弱地盯着给自己喂药的任如意。 “很久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任如意给李同光擦了擦药渍。 “师傅怎么待我这般……这般……” 李同光双颊绯红,已是羞怯。 “怎么不喜欢吗?这不是鹫儿想要的?” 任如意挑眉,掐住了李同光的下巴,凑到了近处。 两人呼吸相闻,鼻唇相抵。 “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广袖流仙裙?” 李同光一怔,伸手按住任如意的肩头坐了起来,顺势刮了刮任如意的鼻尖。 任如意一惊,凝视着李同光,旋即笑靥如花。 皇兄,这辈子我们终于属于彼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