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没有rou的学园都市一日游[?]

    纯剧情，没有车，大概还有一章日常再开车，再说一次景光猫猫好美味（＊／ω＼＊）

    降谷零整理了当前已知的线索：第六位、蓝花悦、御坂10031、布束砥信等等，一股脑地打包发给风见裕也让他去查。

    风见裕也刚在休息室眯了不到十分钟，就被上司的信息叫起来，强撑着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任劳任怨地回公安部登进自己的账号查询。

    说真的，降谷零其实并没抱太大希望。连公安部特制的追踪仪器都无法定位，格兰威特也知道他在耳机这头听着，敢于泄露出来的信息就说明不怕查。

    但是……

    降谷零握紧拳头。

    事关hiro，哪怕线索再难找，他也会像狼一样死死咬住，早晚会抓住那个恶魔的尾巴把他揪出来！

    降谷零和以风见裕也为代表的一众公安下属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但怀里抱着美人的蓝花悦和累极了的诸伏景光都睡得很香。

    蓝花悦是懂得享受的，直属于统括理事长、一人便是一个暗部，丰厚的任务报酬让蓝花悦在学园都市内从不缺钱——只要理事长不冻他的账户——而以学园都市的发达科技，只要你有钱，就能在这里过上比日本首相还要舒适的物质生活。

    卧室内一应用具都是顶配，远超东京最好的酒店，还有智能系统自动调节室内温湿度，如果有需要，房间内墙壁上的特殊涂料可以在微电流的作用下转换不同的颜色，森林、海洋、太空……搭配隐蔽处的换气系统，主打的就是一个身临其境，一切都是奔着侵蚀人的意志去的。

    诸伏景光在被关进来的第一天就懵了，他这是穿越到了几十年后吗？而且哪怕是几十年后，这种规格的房间也不是普通人住得起的吧？

    他本以为会是阴暗潮湿的小黑屋，没想到竟然是十星级情趣酒店，难道这就是海对面那个国家的那个成语，金屋藏……

    “醒了，先去洗漱。”蓝花悦在怀里人脸颊上啾了一下。

    “唔，别闹，想再睡会……”

    刚睡醒的景真是太可爱了，声音也带着困倦和鼻音，蓝花悦疯狂心动：“今天要出去，忘记了吗？”他将诸伏景光从温暖柔软的被子里扒拉出来，打开床头的抽屉，取出一个金属手环戴在他手腕上，“有这个临时通行证，哪怕没有我陪着，景也可以去学园都市大部分区域，至于再机密一些的地方就得理事长点头了，大多是些工厂和研究所，没什么好看的，懒得找他打申请了。”

    诸伏景光摆弄着仿佛科幻小说道具一样的手环，按一下侧面的按钮会弹出来一个半透明的显示屏，上面有他所有的个人信息。他认真记着蓝花悦的话，“学园都市……昨天只听你稍微提了一嘴，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了吧？听上去既像城市又像学院……我自己来就好。”

    他接过短袖自己套上去。

    “学园都市呐……它在世界各国都有合作者，但却保持着相当封闭的状态，哪怕是与其合作的组织，也只有首领才知晓具体的内容，但也是由相应的研究员进行的对接，因此外界对学园都市所知并不多，而且也不会四处宣扬，那样下场会很惨。”

    “你们会铲除不听话的合作者吗？”

    “当然，学园都市有专门的暗部来为理事长处理这些见不得人的工作，但是这种要进出学园都市的事一般都是我在做啦，毕竟要杀掉重重保护的boss还是超能力者更稳妥，而第二位容易上头把动静搞太大，不利于学园都市的隐蔽，其他超能力者还是未成年，我就毛遂自荐了。”

    “当然，抛开那些黑暗面不谈，学园都市本身远超外界几十年的科技水平还是相当值得参观的，这里也是普通人实现梦想最快的地方，在这里，只要你有想法，做出来的概率比在外面高得多。”

    诸伏景光吐出漱口水冲走，隐形的猫耳竖了起来：“超能力者？所以你那时候用的是超能力而不是妖术？”他指的是天台上那晚，蓝花悦控制电磁的神奇能力。

    蓝花悦眼神死：“oi　oi，第三位听到会哭的哦，只是放个电而已，不至于把我们开除人籍吧？不过她最近应该确实挺欲哭无泪的。”

    诸伏景光要素察觉：“第三位？我记得昨天下午闯进来的那个孩子把第三位称为‘jiejie大人’？那个编号又是怎么回事？”

    “理事长日常不干人事而已，不必太在意，因为什么也做不了。”蓝花悦走过来从后面搂住诸伏景光的腰……与其说搂住，不如说靠在他身上更合适一些，胸口和后背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相贴，蓝花悦的语气缱绻，宛如情人间最亲密的低语，“那个实验就在第七学区，如果景确实想知道的话，那今天如果我们遇到他们了我就告诉景，但是答应我——不要插手、不要管，那是第一位和第三位的实验，他们杀他们的，跟我们没有关系。”

    诸伏景光伸手揉揉他超柔顺的银色长发，手法像在rua一只难过的狗狗，轻声道：“好。”

    蓝花悦打开了设施的大门，暖融融的日光照射进来，为万物镀上一层金边。

    “虽然可能有点晚了，不过还是要说一下——欢迎来到学园都市。”

    诸伏景光对设施外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一抬头便能看到的飞艇、架在空中的轨道、在街边活动的扫地机器人……这样一个按理说应该还只存在于科幻小说中的瑰丽世界，如此清晰地呈现在他面前。

    他身边，蓝花悦就像一个负责的导游般牵着他的手，边带他去不远处的餐厅边为他介绍这个城市，仿佛完全忘掉了方才那片刻难得的脆弱：“学园都市位于东京西部，是一个圆形的城市，面积约占东京的三分之一，拥有230万的人口，其中80％是学生。它一共有二十三个学区，每个学区各司其职，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聚集了高中和国中学校的第七学区，这里你能见到的99％的人都是学生或老师。而且现在是暑假，我想着被孩子们包围的话，景可能会更放松一些？”他带着诸伏景光在餐厅某处落座，笑着将菜单推给他。

    诸伏景光确实有被少年少女们的欢笑声感染到，也不自觉地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谢谢，我的肚子快要饿扁了。”

    蓝花悦只在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或者降谷零的记忆里见过诸伏景光这样的笑容，但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亲眼见到，不是在黑衣组织卧底时的那种暗暗警惕、带着血气和恶意的笑，而是纯粹的、发自内心的柔软笑意。

    ……所以一时看呆也是很正常的吧！

    诸伏景光把菜单还给他：“我要煎蛋卷、火腿和三明治就好，你呢？”

    穿着可爱黄色围裙的少女服务员适时带着记录板走过来，应该是趁着暑假做兼职的中学生，“一份煎蛋卷、火腿和三明治，好的。这位客人还是老样子吗？”

    “啊，老样子草莓蛋糕，大份双倍糖。”

    “好的，请客人稍等片刻。”少女服务员脸上挂着甜美得体的微笑，微微躬身后离开。

    诸伏景光表情有些古怪：“大早上就吃这个，不会觉得腻吗？”他听到这个组合，胃仿佛都纠在一块了，而且看那句“老样子”，他还不是第一次这么吃。

    “因为某种原因，我经常会头痛，糖分可以让我好受一点……没事，只是小时候脑袋受伤留下的后遗症啦！”蓝花悦拆了两套刀叉，递给诸伏景光一份，“而且这家的草莓蛋糕很好吃，除了用于工业和研究、没太多人流量的那几个学区没有分店，其他学区都有的，并且一到午后就会人满为患。顺带一提，其他菜品的味道也很不错。”

    他不是说这个……算了，看蓝花悦的样子也不像是有糖尿病、高血糖之类的隐疾，话说脑袋受伤是怎么回事……

    蓝花悦脸上的笑容微妙的一滞，恰好这时刚刚那位服务员已经端着一盘煎蛋卷、火腿和三明治过来，旁边还飘着他那份草莓蛋糕。他表情转瞬恢复正常，笑着看诸伏景光一双猫猫眼瞪得浑圆盯着餐盘的可爱表情，明知故问：“怎么啦？”

    “请二位慢用。”服务员微笑着招呼了一句便离开了，将空间留给此处的两人。

    诸伏景光目光发直：“盘子飞了？这就是超能力吗？”

    这幅尝试说服自己理解的样子实在是过于可爱，蓝花悦看得相当开心，“不是不是啦，只是单纯的念动力而已，那孩子大概是level　2的水平，两个物品应该就是极限了，可远远达不到超能力者的水平，在这里，只有能以一己之力对抗一支军队的才有资格被称为level　5的超能力者哦。这里是科学之都，所有学生都必须接受能力开发课程，有约40％的学生就会觉醒类似的能力，可以对现实造成影响，能力者可是学园都市的特色，所以真的不是妖怪什么的啦。你刚刚见到的那孩子，大概有外界研究生程度的知识水平哦。”

    “原来是这样……”诸伏景光神色凝重，也就是说面前这个人有以一己之力对抗一整支军队的实力，这样的“超人”这个城市还不止一位：“……等等、你说刚刚那个女孩，是研究生？！”

    蓝花悦挖了一勺果酱奶油送入口中，“嗯，严格来说还是国中生啦，但这里因为科技水平远超外界，并且也普遍把大学前的课程提前到小学和国中、把大学后的课程提前到国中和高中，教育水平一流，生源也是精挑细选，把她绑走的话在学园都市外可以直接当明星院校毕业的研究生用哦。”

    诸伏景光表情变得恍惚起来，那女孩还是国中生，也就是说最多十五岁吧，已经是研究生了、研究生了、研究生了……

    好离谱，但仔细一想这个地方确实得天独厚，诞生这样的天才儿童似乎又不是那么离谱……

    “天才？”蓝花悦歪着头拖着脸颊，笑眯眯地叉着半根火腿送到诸伏景光嘴边，“景真是太可爱了，说句实话，那孩子还能优哉游哉开开心心地打暑假零工，就已经说明她只是被学园都市庇护的普通人而已，做学园都市的天才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哦。”

    诸伏景光一口咬下美味的火腿，边嚼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他仿佛看到诸伏景光脑袋上的问号：为什么？学园都市不会好好对待自家的天才吗？

    “ummm，我们这边有一种叫素质评定的东西，能够判断孩子们的能力发展潜力，所以每个人在开发能力这条路能走多远是早就注定了的，能力低或者干脆就是无能力者，也就是按部就班完成学业、去研究机构上班或者在学校当老师都行，只要别那么善良死板，别那么好奇别多管闲事，人生基本不会有什么波折。而至于真正有天赋的孩子……哦呀，真是巧啊，是被第三位的电磁波吸引过来的吗？”

    “？”诸伏景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发现了一个熟悉的穿着校服的身影，“是昨天下午那个孩子？”

    “那边的御坂，过来一下下哦～”蓝花悦开心地朝那个身影招手，“说起来，景觉得这孩子怎么样？”

    御坂10031号往这边看了一眼，旋即朝这里走过来。

    “诶？问我吗？”诸伏景光认真想了想才回答，“虽然只接触了很短的时间，但对初次见面的需要帮助的人就能主动提出帮忙，是个很好的孩子，但总有种违和的感觉，就像……”没等他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名为御坂的少女就来到了他们所在的卡座旁。

    “早上好，第六位大人，叫本御坂过来是需要御坂做什么吗，御坂疑惑地问道。”

    蓝花悦示意对面的座位，“坐，第三位昨晚和「Item」打了很激烈的一架，今天不会那么早起来，一大早就在自动售货机旁等你jiejie大人，还没吃早餐吧，我请你。”

    诸伏景光明显感觉对面少女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她翻开菜单碎碎念道：“谢谢您，第六位大人，研究员们总说您是一个杀人如麻、还虐待小动物的坏人，让御坂们离您远点，但是本御坂决定认为您是好人。顺带一提，这里是jiejie大人曾请御坂9982号吃饭的餐厅，好像温红茶和草莓蛋糕很不错的样子，本御坂也想尝尝，并且也想尝试不同的口味，御坂点餐道。”她无机质的茶色双眸盯着蓝花悦面前的草莓蛋糕说道。

    服务员前来记好新顾客的点单便离开去准备餐品了，蓝花悦无语地吐槽：“说我杀人如麻我认，但是虐待小动物这种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啊？”他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好吗？

    他把另一半的火腿也喂给诸伏景光，面带笑容地说出可怕的话，“看来是上次洗脑的效果到期了，得凑个空再给那群研究员洗洗脑子才行呢。”

    洗脑！

    这个词语如同一道惊雷劈进诸伏景光脑海，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御坂给他的感觉这么违和了，正常的十几岁的少女会像她一样面瘫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吗？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

    “不全是哦。”仿佛听得到他脑海里面在想什么，蓝花悦打断施法：“御坂10031号刚从培养液里面出来没多少天，别看她是国中生的年纪，实际上才几十天大——她是学园都市第三位小时候经过素养判定可以提升到level　5，被研究员设法骗取的DNA图谱制造出来的克隆人，编号是按照番检个体顺序而不是仪器编号。像她这样的克隆人一共有2万个，不过现在只剩下不到一万了，这孩子明天也要死了。”

    他按照约定把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的内容告诉了诸伏景光，也预料之中的诸伏景光并不想放任不管。

    ……真的很耀眼啊，景光。

    如果当年他被送到那个实验室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个人站出来——

    还是算了，理事长那个屑才不会理会一个小小的公安警察，比起能力不足、被摆布的自己，还是现在稍微有一点力量、至少护得住某个人的自己更让自己满意。

    学园都市的悲剧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但景的请求还是不能坐视不管的，更别说今天本来就是想让景开心的。

    “如果很为难的话，还是不要做了，你说过关于他们的实验，我什么都做不了，而且如果要把你自己也搭进去的话……我不希望看到那样的事情。”

    ……被真心实意地担心了。

    “……”蓝花悦愣神了一会，一向在诸伏景光面前游刃有余的人第一次脸上无法控制地浮现出红晕，“大、大丈夫です！如果让我去打倒一方通行阻止实验确实有点……但是方法又不止打倒他一个，他是学园都市的最强能力者，如果他不愿意的话没有人能胁迫他进行实验，所以只要把他打醒就好了！”

    诸伏景光：“……？”悦变得好奇怪，还是第一次这样说话都让人云里雾里的前后矛盾，什么叫方法不止打倒一方通行、后面又要把他打醒呢？他是学园都市最强的话，谁能去打醒他？

    他看到蓝花悦取出手机给某个号码拨了出去，被很快接通，“你好，请问是上条先生吗？请问你今天有空吗？”

    ……

    “早上好第三位，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但是关于御坂meimei们的事，或许有一个人能帮你，这个城市也就只有那个家伙能帮你了，可以的话请尽快前往你常踹的自动售货机，御坂10031和那个人在那里等你。”

    ……

    诸伏景光担忧地看着御坂10031带着打包的蓝莓圣代和草莓蛋糕离开的背影，“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能做的都做了，她们能不能活下来还是要看自己的造化。”蓝花悦伸出食指轻点他的嘴角，“真是的，明明是想让景开心的，但为什么景却更加难过了。”

    “明明第三位还是七位超能力者中最晚接触学园都市黑暗面的人，其他几个包括我，都是早早受到荼毒心理不正常了，景要心疼也该心疼我才是！”他不满地拉着诸伏景光的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来，“景的身家性命都在本恶魔第六位手里，所以景应该听我的！现在，回答我，景想去逛哪些地方呢？”

    诸伏景光无奈地扒下他作乱的手握住，“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去负责武器的地方参观一下，这里的科技领先外界几十年，武器水平也是领先那么多吗？当然，如果是我还不能参观的地方就算了，那应该属于很机密的事项吧诶……”

    而蓝花悦已经拉着他的手奔跑起来：“没关系的！理事长确实没给景的临时通行证第二学区的进出权限，但是有我陪着，除了那扇没有窗户的大楼，景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奇妙的感觉，但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