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舍不得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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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哥哥!” 杜绯月对着叶染喊了声,而后大步来到跟前,瞥了眼安垚眉目中生出难以掩盖的厌恶之色,万分不甘涌上心头,却也只能咬着牙憋在胸口,种种心酸的情绪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息。 几乎是颤抖着的语调:“你拒绝了我,便是带她来观千灯夜游?” 叶染目光从杜绯月脸上划过,漆黑的眸子不见半分波澜,张口道:“我心悦于她,不带她难不成带你?” 话音落,安垚与杜绯月双双僵在原地,满目震惊。 杜绯月不自禁地往后跌了两步,胸口顿时酸痛不已,双眸通红泪水翻涌,口音颤抖:“你说的可是真?” 少年一双凤眸冷若寒潭,反问:“我何时骗过你?” 心上人牵着他的心悦之人离开,杜绯月独留远处落泪成行,望着那少女的背影,恨意油然而生。 安垚内心五味杂陈,任由叶染牵着走,直到出了城门,他将她扶上马背。 安垚双手紧捏着缰绳,看了看他又回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叶染踩着马蹬一跃而上,结实的身躯将安垚笼罩在内,大手覆盖上她的手背拽住缰绳。 少年清朗的声音如羽毛般落在她耳畔:“回家了。” 安垚木楞着,感受到马儿在他的驱使下奔跑,以及自己猛烈跳动的心,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扔了一大块石头,泛起波浪,一圈又一圈。 她似乎早已陷了进去,可尚且存留的理智与自尊告知她,不可。 她与他之间,终是云泥之别。 她怎配得上他,怎敢耽误他。 叶染见她掩着心事,等了许久未见她道出来。 于是前脚下马,后脚便将她一步步逼到院中的早树底下。 他鼻梁高挺,一双狭长幽深的的眼睛恣肆感,与往日不同,此时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安垚背靠枣树无路可退,水灵灵的杏眼怯怯地望着他。 她耳根通红,脑中一片空白。 叶染微微屈身与她平视,悠悠开口:“你可有话要讲?” 安垚立即摇头。 他忽的露出一个笑容,目光炯炯有神:“那你可喜欢我?” 安垚呼吸一滞,面对少年满心期待的询问,她神色恍惚,逃避似的低下了头。 叶染两指轻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安垚同他对视,微蹙着眉道:“问你话呢?” 安垚捶在身侧的手紧握至指尖发白,隐忍着胸口的酸涩,垂下眼帘麻木地摇头。 想象中的质问并未出现,身前人只是静了片刻,然后直起身子,平淡的道了句:“不喜欢啊。” 安垚不敢抬眸看他,直到叶然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毫无声息。 半晌,安垚缓缓抬眸,只看见他走去林中的背影。 她轻拭脸颊上的温热泪珠,内心的痛楚在眼中溢出,难以掩饰。 不知在院子里占了多久。 天开始飘飘洒洒落雨时,她才抬起僵硬的腿走进屋子。 血刃门, 许久未见的新门主携着一身戾气归来,面色阴沉眼眸中满是寒冰之意。 见者纷纷避之生怕惹火上身,心中暗自感叹,又是哪个天煞的惹怒了这活阎王。 少年两日内连接数次悬赏,夜以继日杀的江湖上如今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血刃门内更是万籁俱灰,举手投足之间十分小心谨慎,怕扰了叶染的清宁。 终于,这日傍晚,他将众人集聚一堂。 堂内气氛诡谲,落针可闻。 门主发疯也好,发布任务也罢,大家屏息凝神,已然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 少年坐于高位之上轻阖双目,指尖有一下无一下地点着桌面,眉宇间透漏出丝丝烦躁。 思索了许久仍是想不出一个好法子来,他微叹了口气,缓缓道:“你们可知如何杀死一个不舍的杀死之人?” …… 众人听之哑口无言。 果真是个疯子,问出来的话竟也如此疯癫。 “各位为何一言不发?” 一帮人面面相觑,个个眼中尽显无奈。 终于,有人硬着头皮上前:“既然不舍,那便不杀了罢。” 叶染冷冷道:“不可。” 若不将她杀了,他做任何事都会想着她,情绪无法控制总因她而变,这种感觉,实在是令他抓狂。 以至于这两日,他无数次想将她一刀毙命,却迟迟下不了手,导致气劲儿无处释放只能在悬赏榜上挑人出声。 方才讲话之人嘴角一抽默默回到了原位,敛眸心中大骂,新门主脑子有问题。 又是一阵寂静。 雁朔摩挲的下颚绞尽脑汁地想,忽然眸光一亮道:“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叶染挑眉:“道来听听。” “你只需将那人挂上悬赏榜,此后定然会有人接赏追杀,不问那人是生是死,想他了便当他还活着,厌他了便当他已死。” 闻言,有人拍手叫好,此法子虽听着荒谬,却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当晚,江湖悬赏榜单上便多了一个叫安垚的姑娘,赏金十万两及接及拿,且接赏者无需告知是否已完成任务。 事情解决了,叶染浑身畅快。 短暂地将安垚抛之脑后,大吃一顿便呼呼睡去。 丑时,月明星稀。 此刻是悬赏发出去的第二个时辰,叶染睁着一双明晃晃的黑眸一动不动,思绪飘游。 不到片刻,塌上之人猛的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彼时,雁朔打着哈欠方才小恭回来,瞧见叶染疾步而来,他瞬间清醒了不少,笑着问道:“你也来出恭啊。” 叶染无心理他,大步离去。 雁朔此时已睡意全无,抬步跟了上来:“叶染,杜绯月近几日情绪低落,常常偷摸着掉眼泪,你可知发生了何事?” “不知。” “哦~唉!你下山做甚?” 叶染不耐烦道:“找人。” 雁朔不依不饶:“何人?带上我可好。” “少废话。” 少年跃上树枝,快速向着安垚所在的方向而去。 雁朔好奇之心大发,紧随其后。 途中遇见一帮饮酒过度的山匪,摇摇晃晃朝着林中居院而走。 其中一人言:“如此破地能劫出些什么好东西来。” 另一人回道:“东不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白日过路瞧见一美人在里头住着,那相貌那身段,堪称一绝。” 不知何时,面色铁青的黑衣少年走进了他们其中,咬着一口白牙问:“当真?” 那人拍拍胸脯:“千真万确!” 白光一闪而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刀斩断那人头颅,利刃边缘鲜血滴落在地,叶染声音沉沉:“我看你们当真是活腻了!” 顿时刀器相碰,少年与一帮山匪斗作一团。 雁朔立于树干之上,百无聊赖地摘着一片又一片树叶,突然,余光瞥见一单薄纤细的身影正从远处跑来。 仔细了一瞧,不正是叶染藏于居院里的那姑娘么? 再一回头望向叶染,雁朔顿口无言,无语至极。 杀人如麻的少年,此刻已奄奄一息地跪在尸堆之中静等安垚到来。 安垚一眼便认出了叶染,提着裙布大步跑来,本是漂亮的小脸此时因担心过及而苍白无色。 她扑向叶染,满眼心疼的将他抱于怀中,无法开口却早已将担忧挂在了脸上。 叶染干咳一声,似乎还未从惊恐中回过神儿双手都在颤抖。 他望着安垚,虚弱道:“若不是被过路的商队所就,我恐已命丧黄泉,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