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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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迫不及待伸展身子,一股预料之中的麻劲疼得他龇牙咧嘴,正巧的言施语被围住的时候,乌压压一片什么也没看到,反倒是后面一个磕完的瓜子砸到他头上。 “哪的牛啊,让它下去点别挡到别人看戏了好吧,要么就让它滚!” 那高个子根本不帮忙,往旁边倾身:“对啊,这漂亮美女上场的表演百年难得一见,你凑什么热闹,走吧走吧。” 牛头人:“。。。。。。” ——够贱。 他只好委屈巴巴又缩回角落,动作是憨态可掬,可惜长相不大符合大多数人审美。 “什么恋爱脑,我看他们都是恋爱脑,我看看怎么了嘛。” “哼,来这里的人有什么恋爱脑,估计出场都活不过三分钟,赌不赌老牛?” 老牛微扭下脖子,根本看不见那贱逼的眼睛——他装酷把墨镜戴上了,对此的解释还是我们现在已经是知名人物了,要注意安全,不要招摇。 “赌什么?”老牛问装逼王。 “她能和我们对上吗?会赢吗?” 一瞬间,人声鼎沸的现场都好像进入了黑白默片,老牛的情绪也冷静下来。 “不会,都不会,赌注是我的命。” 高个子低头盯了他两秒,不甚在意别过头去看比赛,轻飘飘回了句:“那我就只好赌她会咯,赌注嘛,没有~” ——果然是贱逼。 这边两人赌局快速买定,场上言施语也是以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扫清每一个狂命之徒,她个子小小身材惹火,所有观众席上的人都揣怀变态心理饥渴想看她被痛击身上柔软,然后神情痛苦求救的样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这个小姑娘手段狠厉,不知师出何门脑子又怎么长的,自从她夺过双节棍节奏就进入的高潮。 棍花甩得影花缭乱,她一抬头就晕倒一个对手,正是她盯准的拿刀危险分子,金属哐当落地,寒光一闪永逝,可那怪物却一点血没出,只是被击后脖。 那位置有点门道,重死轻残可晕。 不过那么多届大家都看惯生死,没有裁判叫停确认死亡。 言施语手起棍落,不出片刻场上全部倒下。 场下先是雅雀无声,不知谁带头叫好,哄闹声才姗姗来迟。 接下来是言施语退场,几个黑衣人拖着台上倒下的人快速拖下台收尾。 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的女子停住脚步歪头询问:“他们是要怎么处理啊?” 白背心,热裤,汗,高强度运动。 这几个关键字凑一起让裁判有些诡异的恍惚,磕磕巴巴回答:“焚尸场。” 对面那个秀色可餐的美艳女士好像有些恼怒:“你可以再去确认一下,我并没有杀死他们。” “这是规矩,那些人就是来宾的入场券,输了就焚烧,哪怕是您死于刚刚那场战斗,我们也是只有焚烧一个结果。” “不过在此之前。。。。。。” 裁判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眼神有点藏不住,他的欲言又止让场下的人眼神也急剧发生变化,邪恶又yin荡。 那么多人,谁说玩不死那小娘们呢。 接下来几天,随着一波波的人被淘汰,剩下比赛的人越来越少,主办方好像根本没有体恤参赛者一说,赛事越来越紧张,言施语后面几乎每天都有好几场要去。 之前工作九六班,这里类似于就是九九六了,场次随机安排,言施语几乎是打完就睡,没睡饱就被喊醒来打。 即使这样,眼下的乌青还是渐渐显现出来。言施语看了一眼镜子,抿嘴神情十分狰狞,想必脑子里在骂很脏的话,但还是倒头就睡。 这十分不利于她,或许之前那两神秘人聊的是对的,她就是个恋爱脑,爱做找白月光替身的霸总。 可是在这个副本里,表面上是在斗蛐蛐,可是言施语在下场之后在快节奏的斗蛐蛐过程中更清晰了这是个赌徒游戏。 蛐蛐累死没关系,宾客离场。宾客累死,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她现在怕是所有体力都要耗尽了,哪有功夫在这个据称无人生还的游戏里思考怎么赢? 贵宾室。 房间里只亮着昏黄暗的小灯,言施语睡在床上,白化病小女孩跪在床下。 言施语睡觉不喜欢有光,可是最近太累了,当白毛小心翼翼打开那盏灯的时候她还睡得很香。 白毛双手交叠头卧在上面静静看着她主人的脸,她黑发散落铺在床上,娟秀脸庞收敛白日里的张扬夺目,只剩个喘气的空模在世间,愈发显得精致起来。 甚至有几分凌然不可侵犯又慈眉善目的神性。 不知道白毛盯了多久,言施语终于翻了个身,不知道压了哪里她闷哼一声,但是没有醒来。 她看不见她那张宁静安详的脸了,反而是赤裸脊背上透骨的伤口。 那是被刀砍的,那么多场,那么多人,白毛坐在本该属于她主人的位置注视着这一切。 她的每一道伤她都知道是谁弄的,但她就只能坐在椅子上什么也做不了。 泪水氤氲白毛的眼睛,她趁着这时机给言施语上药,这次的伤口太大了,她都不敢下手。 整瓶药倒进去都没有缺口大,触目惊心。 新伤旧伤,轻伤重伤,下一场须臾又至。 她眼泪如洪却没有半点声音,只是虔诚伸手握住言施语一缕头发,轻轻将脑袋靠在自己握成拳的手上。 心中默默发誓:“我的命,一定要让您能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