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你不cao我的话,今天我还能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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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然没有反抗她的肢体接触,还顺从地带上了休息室的门。喻宁让沈然在单人沙发上坐着,自己进进出出了一会,在茶几摆了蜂蜜水和一些点心。 床铺上还是夏天式样的被子,似乎很久没有人来住了。喻宁拉开衣柜去拿衣柜顶端的棉被,沈然发现衣柜里挂着的都是男装。 “这些是你从前的衣服。你瘦了好多,可能都穿不上了,等回了帝都星我给你买新的吧。” 那里有居家服,有正装,但是最多的还是军装。沈然轻轻抚摸了军装的袖子,军装材质有些硬,他很难想象穿上去的感受,也很想象自己穿上的样子。 喻宁已经铺好了床,沈然轻轻地拽了拽她的袖子:“你要cao我吗?” 喻宁没有马上回答,她几乎是愣住了。几度欲言又止之后摇了摇头,叫他好好休息。沈然紧接着问她:“你不cao我的话,今天我还能吃饭吗?” 他的语气那样稀疏平常,就像在四年前的某一天,沈然问当时在他身边当副官的喻宁某一份文件被放在哪里了。 沈然问得小心翼翼,似乎很害怕被拒绝:“我其实也没有很饿,不吃也没关系的…..你….你别哭了。” 比起布兰温,沈然更吃不消喻宁这样的人,她哭起来楚楚可怜,栗色的桃花眼湿漉漉的,晶莹的泪无声地流下来。 “是他….是布兰温这么和你说的吗。他不cao你的话就不让你吃饭。” 喻宁知道他失忆了,不记得之前的所有事情,以她对布兰温的了解,她也大概猜到了沈然的失忆很可能是意外而是人为。 她想要把布兰温抽筋剥皮千刀万剐,让他死八百遍都不嫌过。可是说到底,把沈然送到奥拉格联邦的人是帝国曾经的那位皇帝。若不是她曾经效忠的二皇子哈德里安和八皇女克里斯蒂娜多年内斗,帝国又怎会积贫积弱在战场上节节败退,最后落得个被迫和谈的下场。 更何况,她也强迫过沈然。 沈然和喻宁的第一面是在基地里,那时候沈然身上的军衔还没被消去,他的皇室血统也不被人所知。他只是罗斯威帝国一个普通的军官。喻宁那时借用的身份,是一个刚刚被从后方掉到前线给他做副官的小军官,叫薇塔。 后来在多方势力的cao纵下,沈然升至上将,其实只是因为没有背景,被迫代替那些醉生梦死的贵族和毫无作为的政府,为罗斯威帝国的战败承担投降带来的千夫所指。 喻宁本来不该参加那个记者招待会的,她身后的喻家和二皇子有一千种可能让她全身而退,不去受那个鸟气。她已经写好了调职申请,可以直接越过沈然由其他的部门把她调走,她甚至不需要和沈然做一个尴尬的告别。 但是她还在沈然身边一天就要做一天副官的工作。确定由沈然召开记者招待会的那一周,沈然接到了十几封调职申请。沈然心软,看着桌上十几封父亲急病的退伍申请信,问也没有问直接签了字。喻宁其实很想一口气全给他们烧了,但是现在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副官。 在他们心里,是因为沈然的失职才让帝国战败,是因为他在投降书上签字,所以那些死在太空里尸骨无存的战友的牺牲毫无意义。是因为他,所以连替死掉的同胞报仇也再无可能。 喻宁只是想,沈然的脊椎应该申请一下世界纪录,居然能背的动这么重的锅。 喻宁回去的二十多年里,确实没干太多好事。用她一个从小就没给家族的那些老登什么好脸的发小谢菲尔德的话说,贵族里面十个里面有八个是为富不仁的逼崽子,剩下两个是坏透了的逼崽子。 “当然是不包括我的。”谢菲尔德舔着个逼脸说。 “我呢?”喻宁问。 “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听我骂人得加钱。” 我和那些人当然也没什么区别。喻宁站在沈然办公室外的时候,自嘲地想。出淤泥而不染那是因为荷花本来就是荷花。而帝国的贵族就是一课从根开始腐烂的大树。 “在门外这样站着做什么,怎么不进来。”她想的出神,被突然拉开门的沈然吓了好大一跳。 沈然叫她坐下,给她倒了杯热可可和一个信封,火漆印盖的歪歪斜斜,沈然一向不是一个手很巧的人。 “里面是五十金币。你拿着用吧,我听说的父母都是矿星上的工人。我们投降之后的这几年,经济形势会比之前更糟糕。退伍费不一定能按时发到你的手上,现在的工作也不太好找。帝国的信用点大概会面临贬值,金币会好用些。” 信封沉甸甸的。沈然桌上还有许多这样的信封,他也会把这些信封交给那些把他当成罗斯威帝国战败罪魁祸首的人吗? 喻宁心里升起几分不忿和一个有些令人恶寒的念头:要是他的眼里只有我就好了。 “将军,我从没想过离开,您要赶我走吗?” “跟着我的话,你的父母,你军校的那些同学,还有你未来的伴侣,他们会怎么看你呢。” 在军中各种优秀的alpha衬托下,沈然的眉眼只能算得上清秀。但是中将办公室的采光很好,恒星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把他原本不出挑的眉眼衬得很是柔和。 “我帮将军写好发布会的发言稿了,答记者问的回答我也准备了,他们想问什么猜也猜得到。让我陪您去好不好。” 从那时候起沈然就是招架不了喻宁这幅样子的。这个无耻的alpha是惯会装柔弱博同情的。他点头的同时喻宁暗自庆幸自己总算有了一点担当,干了件该干的事。 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情的话。 那场记者发布会快结束的时候,有个omega记者突然当众发情,玫瑰花味的信息素几乎要把人给溺死。 那时沈然手下的人手本来就不够,喻宁是真的害怕出了什么纰漏让沈然又被那群媒体指着脊梁骂,再加上女性alpha的稳定性本来就高,于是亲自给他打了针抑制剂把他关在一个空出来的办公室里锁上门。 抵抗玫瑰花味信息素的时候她单纯地在压抑来自血脉的兽性,她以为这是正常的,人本来就应该压抑自己的性欲,不然与野外交合的野兽何异。当她走出房间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她从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她进入易感期了。 其实对于一个第一次进入易感期的来说,她的做法已经算得上相当成熟了。她发现自己没有随身携带抑制剂后,把自己锁在了办公室里,仅有的钥匙也被她扔到了床底。 但是她忘记了自己长官的指纹,能打开所有的房间。 沈然看喻宁久久没回来,就派人去找她,结果听说她一个人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沈然一向老好人惯了,又觉得自己是个beta因此毫无防备心。他匆匆结束了记者招待会,打开房门来找喻宁。 然后被他最信任的下属按在门上强jian了。 所以喻宁想,明明她也对沈然做了那样的事,她对布兰温恨之入骨,却依然不要脸地凑到沈然面前撒娇。 她在心里悄悄嘀咕说我对然哥来说肯定是不一样的。 另一个自己说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不一样,凭他和救过很多人一样救过你,还是凭他桌上批发的装着五十金币的信封?你就是个和布兰温一样的强jian犯。他离开罗斯威帝国之前说过如果不去联姻就和你结婚时那番话,只是因为知道不去联姻的可能微乎其微才说出来哄你的。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末了自私的小人还是占据了上风,喻宁很不要脸地装出一份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那是在布兰温那边,在我这里,你亲我一下就行。” 喻宁说完继续装成满不在乎的样子没有看他,其实内心早就忐忑得七上八下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沈然坐了起来,像一只乖巧的布偶猫,从床头一直膝行到了床尾,然后搂住了她的脖子,亲了一下她左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