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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式从后抱住了。且抱得更紧,好似生怕她跑了一样。宁婵看到手臂上单薄的病号服,没忍住问了句:“你不冷吗?”陈隽川抱紧她,头埋在她的肩膀处,咬牙切齿地说:“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他说完,又怕将她气走了,语气闷闷的,带着点怨气地说:“我不怪你了,别走。”“别再走了。”宁婵想要扯开他的手,却被更用力的环住了,她明显能感受到抱住她的这个人在轻微地发抖。“我不走,你先放手,不骗你。”话说完,再去扯,终于能扯开了。陈隽川的眼睛在雪光映衬中,透着雪夜的寒凉和清明,偏偏眼眶带着红,显得人有几分可怜。她解下围巾披在陈隽川身上,一边推着他往回走,一边将棉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陈隽川想要拒绝,她一句“不听话我就走了”说完,立刻就安分下来。紧接着才发现他正赤着一只脚踩在冷冰冰的雪地,估计是刚才跑过来的时候把拖鞋给跑丢了一只。“你脑子坏掉了吗?”“什么?”他拉着她的手,没听清就问了一遍。“我说你脑子坏了吗,就这么追出来冻死你算了?不想让我走你发什么脾气,那么能耐你追出来干嘛?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吗你觉得这样我会心疼吗?我会觉得愧疚吗……”“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陈隽川看她似乎突然生气了,低头捧着她的脸想要哄她,才说了两句,就听到宁婵责怪的声音越来越小,而他的手摸到了湿润的冰冷。“宁婵?”她抬起脸,红通通的眼中蓄满了泪水。“你真是个混蛋。”明明触到的是冰凉,陈隽川却觉得这些泪水无比guntang,好似会将他灼伤,只能慌乱无措地替她抹着眼泪。“我没有真的让你走,刚才都是气话……”他解释的样子十分笨拙,一点也不像冷静理智的川海总裁,宁婵憋住眼泪,愤愤道:“还站在干嘛,回去啊。”雪花都飘在陈隽川细碎的额发上,宁婵抬手去拨了一下,被他捉住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怎么了?”冰冷的吻落在纤细的手腕处,紧接着他俯身,捧着她脸亲了下去。舌尖滑过唇缝,从齿间探入,急切要得到回应而愈发放肆,而得到回应后,又吻得发狠起来,让她舌尖都在隐隐发麻。直到一声并不清晰的咔嚓声响起,他终于停下来,微微喘息着,朝拍照的那个人看过去。陈韫声撑着一把黑伞,仔细端详着照片,似乎觉得没拍好,拿起手机正准备再拍一张,才发现两个人正盯着他看。即便是这样,他的脸上也没有出现偷拍被抓包的心虚,反而十分自然地打了招呼:“hi,看起来好多了啊,穿这么少站雪地接吻,年轻人就是有情调。刚才还奇怪谁这么抗冻,一看才发现是自家人。”“你拍照要做什么?”陈隽川没好气地问他。“已经发家庭群了。”陈韫声微笑着说。“这点小伤不影响我打人。”他语气中透着威胁。陈韫声温和提醒:“我还拍了视频,没来及发。”陈隽川瞪了他一眼,转过身拉着宁婵往回走。等到了住院部的时候,回去拿衣服的保安和护士一起赶到,陈隽川将衣服给她重新套上,然后被护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觉得丢脸而不敢看她。陈韫声看他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不禁笑道:“你可真行啊。”“闭嘴。”他低声说完,回头去看宁婵,然后将她的手拉住了。宁婵被任他牵着,自己却没说什么话,陈隽川低声问她:“在想什么?”她愣了一下,答道:“我在想,我可真是个笨蛋。”肯定是脑子被冻坏了,哭什么哭呢,像个傻子一样。她应该不心软不回头,应该让陈隽川冻死也不看一眼才对。那她现在是在干什么呢?陈隽川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温柔道:“我们回家去,好不好?”身体在渐渐回温,被紧握的手也暖和了起来。“嗯。”40.第40章“睡不着可以找点事情做……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在跑进雪地的下场,除了被拍照片放到家庭群出丑以外,还有大半夜高烧不退。陈隽川虽然生活富余,但是从小留下的习惯,让他这么多年来也坚持运动。除了偶尔太忙误了饭点以外,平日里的作息三餐比宁婵这种昼夜颠倒的人要好得多,几乎不怎么生病。凑巧两次发烧,都和宁婵脱不了干系。宁婵知道陈隽川不喜欢到医院这种地方来,却也没想到他都烧得脑袋发昏了,还在拉着她的手催着要回家去。病弱的陈隽川没有再强撑出那份矜贵傲慢,贴在她身边像个怕被主人扔掉的大型犬。陈韫声觉得好笑,连拍了好几张照,就差拿出手机现场直播了。等上了车,陈隽川靠着宁婵小憩,因为发烧而guntang的呼吸慢慢平稳,似乎是真的睡着了。即便是这样,他的手也还紧紧握着宁婵的,五指强硬地嵌入她的指缝,生怕一睁眼她又丢下他不知跟谁走了。陈韫声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语气和善地问她:“宁小姐也看到了,隽川很爱你,你在他心里分量没有人能代替,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镜片折射的光线下,敛着温润笑意中深藏的锋芒。谦和有礼,也是看上去而已,也是个表里不一的笑面虎。宁婵腹诽了两句,到底没有表现出不悦的神色来。陈韫声再怎么调侃陈隽川,他也是站在自家人那边的,肯定不会容忍她一个外人玩弄陈隽川,亦或是看着陈隽川为她理智全无。当初程桓的话也不是全错,陈隽川为了她在片场待了那么久,陈家人肯定也是知道的,估计心里都给她安了一个红颜祸水的形象。宁婵语气平平,答道:“无可代替吗?其实并不见得,如果早一点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一定会便毫不犹豫地回答,只是现在你问我怎么想,那我只能说不知道。”“你还在介意孟惜雪的事?”陈韫声很直白地问完,还细心地瞥了眼宁婵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