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公主,土匪少年
李沧从小在北郡长大,他父亲身为征北将军,也许曾经给过他锦衣玉食的生活,但背后也伴随着强烈的望子成龙的展望,对他家教甚严。 他的一举一动,一饮一食,似乎都在对方的管控之中。 这对某些性格温和的孩子当然还不算那么难受,可偏偏,李沧的性格和姜霞有的一拼。 而且他不是脑后长了反骨,那是全身都是反骨。 人家越是要他做什么,他越是不爱做,他要做什么,谁不照着来,他就让你有苦说不出,哭都嫌自己大声。 他一会儿是阎王殿里的十八层地狱的恶鬼,一会儿又是天上一门心思想下凡的神仙,生的如同玉人,性格却犹如出门忘记吃药了,时好时坏。让见过他的第一回儿的人,再见他第二回,吓得骨头都要打哆嗦。 这么个混世魔王,生的性子恶赖,于他而言,反正天底下第一要紧事,就是要逆着别人的意来。 远处姜霞越是死死盯着他抱住姜昭不放,他就越是笑的人畜无害,眼神透亮。 怀里的人俏生生的,脖领修长,身姿秀丽,犹如纯白清淡的栀子花一朵,大眼睛透亮,黑色睫毛纤长颤抖,脆弱惹人怜爱,坐在他怀里,贴在他脸颊,是一张小巧的瓜子脸,脸颊还带着粉rou,犹如一颗刚刚熟透的桃子,令人眼馋。 她偷偷仰望他,眼神里满是心惊胆战的忧愁。 李沧笑着笑着就突然凑上去叮了一口她脸颊,尝尝是不是真的有汁水能嫩到挤出来。 “你这个小畜生!你敢……” 姜昭被这骂声吓了一跳,哆嗦起来,就看到堂堂敬国公主脸比锅底黑,正盯着李沧,眼神阴沉,如有刀割,气的胸口直喘,但很快,基于现实,她又强憋一口气,转变刚才骂人的语气,勉强维持着理智朝马上的李沧道: “少年人,看你们装扮,要么是叛军要么是劫匪,此时粮草荒芜,念在你刚才驰援,我可用粮草酬谢,但是若是阁下不把人还回来,那不仅结不了善缘,还要结个大大的恶果了!” 一番话软硬兼施,她说完一把提起身侧的长枪,狠狠贯在身前的地面,插进去一尺有余,震慑力十足。 “恶果?” 李沧脸上笑意扭曲又冷淡下来,一把捏住姜昭的脸颊和下巴,让她发出鸟啼似的惊呼,哭泣着,朝姜霞投去求助的眼神。 呜呜呜呜,阿姊,这事儿上辈子没发生过啊! “什么恶果?”少年人听到这话似乎就要捏断姜昭脖子,一拍两散。 “等等!等等!别动手!你想怎么样!” 看出来这少年人性格有问题不按常理出牌,姜霞立刻上前一步,神色冰冷,伸手阻止,她深吸一口气,又继续劝道:“莫要如此,我看你年少有为,能统领如此多的士卒,也算是个人物。你不妨报上出身来,或许,或许我可同你结一门亲事。” 此刻已经是夕阳西下,一阵寒风袭来。 姜昭打了个寒颤,被身后人摸了摸下巴,把她腰肢一拦,就带着她从马上下来,然后又靠近姜霞不远两步,和她隔着五米对峙。 “说亲事?” 他眉头紧蹙,似乎在为难,但忽而展颜一笑,俊俏凌厉,唇红齿白:“何必要劳费那许多功夫,直接带回去也是一样。现在是乱世,那还有那许多礼仪,只要人是我的,名义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可他下马了。 说明有的谈。 “你要什么?” 姜霞开门见山,当机立断,伸出手来:“你不必试探她对我的重要,我们一家已经只剩下我们彼此两个了。要什么你说,我给你就是,把她还我。” “也没什么,” 李沧脸上浮现无趣的神色,似乎对姜霞看透他的目的并不吃惊,只淡淡:“确实如你所说,给我些粮草军械便是,我要去锦都。” 姜霞闻言,一时脸色古怪。 …… 傍晚,土坡草地上。 看着面前似乎熟睡的少年,姜昭紧张不已,此刻天色昏暗,不远处隔着小沙丘是这群“杂兵”开始生火造饭,而姜霞已经不在了。 她离开了,把自己的队伍也留在这里,只身一人去县城运送粮草来换人。 少年人似乎和她年岁相仿,面容如玉,眉目生的俊俏狷邪,眼角眉梢总有种安耐不住的狂气。他身上穿的衣物很质朴,棕灰色的窄袖长褶衣,外面套件灰狼做的毛皮大衣,黑裤子,加上黑色厚底的长靴。看上去比起军士,更像是土匪头子。 全身上下就鞋子看上去最值钱,针脚紧密,材料难得,那件毛皮袍子虽然看着不错,但做工粗糙,也不定是哪儿来的。 他紧闭双眼,流畅的骨相安静无声,眉目收敛是世家的端方。姜昭看他无声无息,双手揣在袖子里,似乎睡深了,不由动了动被捆住的脚,那少年郎却突然睁眼,双眸仿佛繁星锃亮,挑眉戏谑盯着她:“阿姊,脚麻了?” 看他似乎跃跃欲试,姜昭觉得不对,立刻要爬走,少年已经一把抓住她的白色披风,翻身将她压住。 “啊呀……不,不要,放开我……” 不过是两个半大的孩子,在沙地里拉拉扯扯。隔着一处陡坡,本来就在偷听的一群半大孩子兵热议纷纷,很是好奇,一个探出头去看,就被丢了个石头,砸破脑袋,哎呦一声缩回去,引得其他人嘲笑。 老兵们正生火做饭,把最后一顿带沙的陈米都抖索着袋子倒干净,再加水煮。 他们干粮吃完了,这还是一路来拿猎狼换来的点粮食。 司州自然不是穷地方,可三王勤王救驾,路过比狼还狠,一路上十室九空,几乎寸草不留。 人都不见影子,干粮是别想了,找了百姓换点陈米,还要自己做饭。 就这也挺不了几顿了。 “唔呃……” 姜昭抗拒着,却不意被人抓着狠狠吃了两口嘴巴,少年郎捏住她两颊,嘴馋了半天似得凑上来,她被迫张开嘴唇,被舔弄的口舌生津,流香的玉齿被人亲薄了个彻底,津液也被吸食个没完。 “滋滋……” 少年刚开始还似乎只是贪婪作祟,后面看她全无防备,就彻底伸进去搅弄一番,含住她香软的舌头吮吸,把她两片粉嫩的嘴唇亲了又亲。 “呜呜呜呜!” 姜昭瞪大眼睛,没想到自己重生了一回居然还要沦落到被人轻薄一番。 “唔……滋……” 少年人搅风搅雨似得衔住她的娇唇一阵吮吸,她被亲的僵直的身体逐渐绵软,没一会儿,就棉花团似得,被人亲到迷糊了,眼神也发直。 “呜呜呜……” 好一阵,两个牵扯着银丝分开喘息,少年郎从她身上翻身起来躺下,可怜姜昭仰面躺在那里,喘息着,鲜花似得脸红彤彤,额头冒汗,脑子成了一坨浆糊。 什么? 什么? 她,她和齐闻都没亲过…… 居然让路边随便一个哪来来的少年郎欺负了? 不说她的年纪,就是过去多少年,从没有人敢这样冒犯过她! 姜昭想强行把各种羞辱、委屈、害怕、胆怯……一一强压下去,可这种种复杂的感受何其酸楚,一时憋不出,竟然眼泪流出来,迷迷瞪瞪,委屈的哭出来。 可看她这样,在旁边揽住她腰际的少年郎却邪恶的笑了,伸手摸着她的脸蛋,长腿压在她腿上,笑的灿烂:“怎么?阿姊没有被人吃过嘴巴吗?哭什么,夫子说:‘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亲嘴,你怎么知道夫妻之事呢。阿姊还要谢谢我呢,我教你的可是你从别人那里学不到的。” 荀子如果还活着听到这话估计要一剑干掉他。 可惜,姜霞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红着眼,抽抽噎噎:“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用圣人的话……说这种话……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要告诉我阿姊……” “你阿姊?” 比她高一点的少年人傲气的撑着头,戏谑看她:“你阿姊说不定不要你了,你只能跟着我回家。就是你阿姊回来,你信不信你也是我的。” 姜昭毕竟是活了很久的人,很快还是收敛情绪,擦擦眼睛,听到他故意吓唬自己,干脆扭过头去,背对着他不说话。 “话说,好奴儿,你是谁家的姑娘,为何,穿了一身白色?你是喜欢白色吗?我赶明日给你送些白色衣裳,你穿着真好看,俏生生的,像是画上的仙殊,洛水神女若是活着,必然是同你这样的风采……” 看她不搭理自己,少年郎故作邪恶的逗弄她,说些夸张的赞美。 但姜昭背对着他,身体却忽而一僵,靠在他怀里,突然蜷缩了些,她如今十五岁,自然又回到了为郭贵妃守孝的第二年。 郭贵妃故去后,灵帝也老了很多,姜霞还在戍边,收到郭贵妃的死讯,都过去了三个月,她才回京,这是姜昭上个辈子,最为孤寂而又没有依托的时日。之所以会想要嫁给齐闻,这个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她想要一个家。 有亲人的家。 身后的李沧看她不搭理自己,还表现的有些悲痛,不由脸色微妙,伸手按在她的肩上:“看来……是孝期?对不住了,提起阿姊伤心事了。” 话是这么说,可要指望他有同理心,那根本就是蛤蟆长毛——不可能的事。 “如今礼仪崩坏,阿姊还守礼,自然是你的贤德,不过呢,我这个人七岁就守过三个人的孝,今生都发誓不守了。阿姊若是还哭,我便要做些更多分的事情了,你也不想的吧?” 李沧的威胁十分奏效,姜霞本来也没哭了,被他这样一说又紧张起来,下一秒,那人又把她翻过来仰躺着,看她紧张的像个鹌鹑,饶有兴趣居高临下盯着她看,柔声道: “阿姊,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情。直接问没意思,不如这样,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了,我问你答,你若是说假话叫我看出来了,就罚你被我吃嘴巴。若是没看出来,就罚你……吃我的嘴巴。你说好不好?” “……” 这倒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