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药品问题
大少的干事效率也很快，很快就帮我安排了个专家见面，我不情愿地和大少说：“你去请不就是行了，为什么还要我去啊！？大不了，多给点钱就是了，非要搞得这么隆重吗？” 大少解释道：“专家们本事大，脾气也大，你不去，显不出诚意来！” 我只好无奈地让大少把专家请来酒家吃饭。 两位专家乘着我派去的车，来到了酒家，我就站在门口迎接，市长来了，我都没这么殷勤，一下车，我就热情地上去迎接，假客气我还是做的很好的，毕竟以前就是干这个的。 大少给我介绍道：“这位是中华医学学会副会长，华托，华博主，这位是原京西协和医院副院长，gd省医药协会主席顾问，卞倔，两位都是医学界的北斗泰山啊！” 我握着一位一头银丝，梳着大背头的老者，激动地说道：“欢迎，欢迎啊！早就听说华博士了，今天能见到真人太不容易了！” 然后又去握着另一位年纪稍微年轻一点的，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客气道：“卞老，您好啊！久闻大名啊！快请进！” 两个人询问地望向大少，大少急忙介绍道：“我们集团的集团主席，陈总！也是这家酒家的老板！” 两个人马上客气地笑着谦让起来，非让我先进去。 落座后，为了给他们长脸，我特意把殷师傅请过来，介绍道：“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殷师傅，他的粤菜可是上过央视的！” 殷师傅今天也算是给面子了，要是平时我招待客人，除非是熟人，否则他肯定是不会出来的，今天不但出来了，还说了句：“欢迎，欢迎啊！”然后就走了进厨房。 我忙解释道：“平时殷大厨都不见客人的！” 两位专家点头道：“可以了解，能人嘛，都是有脾气的！” 菜是上了一道又一道，两位专家就开始逐道菜点评，又给我说起粤菜的渊源来，讲得是眉飞色舞，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说得是真是假，但不得不说，专家的口才是真的好，加上他们的扮相，假的你都得信十分。 全程我和大少都表现得十分崇拜，就是夹菜和奉承，基本不敢讲其他的，生怕专家听的哪句话不高兴，摔筷子走人了，都说这专家脾气大，咱可不敢惹，毕竟这是大少好不容易请回来的。 整顿饭吃下来，专家都很高兴，很满意，在一个美女，一个暴发户，还有体现出自己的优越性和才华出来，是个人都应该感到高兴的。 快走得时候，大少才说起了正事：“华博士，您看我之前和你提过的，来我们医药公司做个医药顾问的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华博士装起糊涂来：“你说过吗？我这年纪大了，都不记得了！” 大少忙解释道：“那可能是我没说清楚，我们医药公司呢，现在缺少技术性的专家指导，就想着请二位去我们公司做个顾问，平时呢，您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什么时候去指导一下就行了！全程都由我来安排！至于，待遇方面嘛，您随便提，我们陈总也不是小气的人！” 我陪着笑脸道：“能请到专家们加入我们公司，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待遇什么的，肯定是最高级别了！” 华博士摆出一脸严肃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你们这些医药公司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进了你们医药公司，就能在审批手续上，给你们开绿灯啊？这是万万不可能的！我老头子都黄土埋脖子了，还在乎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啊?” 大少尴尬地看着我。 我急忙说道：“您老误会了不是？您老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地为了国家的医学事业，付出了一辈子！这到老了，我们这些企业为您老保驾护航一下，有什么不行的！我们呢，也没别的意思，您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只不过，就是让您来我们公司把把关，这样也省去了不少核查人员的工作量！让我们也少走点弯路，您看这也不违反原则吧？” 华博士还是板着脸，没说话。 卞院长却笑着劝华博士道：“老华啊，我看这两个年轻人诚意十足，就挺好的，你就别老绷着个脸了，给年轻人一点机会，也不没什么问题啊！你在家待着也是待着，大半辈子学到的东西，就该拿出来帮助下这些年轻的创业者才对啊！” 给了台阶就下吧，华博士还是板着脸说道：“那就当我陪你了！” 我高高兴兴地把他们送走后，回到桌子上，对着服务员说道：“给我来碗面，一点没吃饱，你要不？” 大少疲惫地说道：“我也要，比侍候我未来婆婆还难搞！” 我呸了一声道：“这两个老东西，明明就是想要钱，还装的高风亮节的模样，有必要嘛？” 大少笑着说道：“人家是专家！可能得摆一下谱啊！” 我切了一声道：“你就和我说，他们算是哪门子的专家吧？到底是做了多么大的贡献，是攻克了癌症啊，还是可以预防艾滋病啦？大嘴一张，张口闭口就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 大少笑道：“人家都这么大巴年纪了，让他们吹一下怎么了？你没见过人吹牛啊？是不是地位不一样了，就见不得有人吹牛了啊？” 我摇头道；“真没有！要说我年轻那会儿就真是了，谁要在我面前吹牛，我肯定揭穿他，让他无地自容，现在不同了，现在你说什么都行，明明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我也一样点头，最多是你说你的，我听我听！” 大少嗯了一声道：“这就是成长了！进步了！” 晚上我送大少回家问道：“任小齐没再找你了吧？” 大少摇头道：“没有，你这么吓唬他，他还敢啊？我听说你最近赚了不少钱啊？” 我笑着说道：“还行吧！咋滴？你医院缺钱啊？” 大少嗯了一声道：“还是入不敷出啊！花销太大了，搬了家以后，以前的老客户少了很多，加上大家还是相信公立医院，只有一些疑难杂症，没办法的，才会来咱们医院，我都打算给他们医生下指标考核kpi了！” 我急忙否决道：“那可不行啊！你这不是让医生赚黑心钱了吗？” 我想了想道：“也对！可总得想想办法吧！虽说，本来建医院就不是为了赚钱的，可现在年年亏损，也不是办法啊！那你要钱打算干什么呢？” 大少回答道：“我打算和社区医院合作，这样多少也能粘些公立医院的边！” 我不解地问道：“那和钱有什么关系呢？和他们合作，还要投资啊？” 大少解释道：“说是合作，实际上就是变相把这些社区医院都收购回来统一管理！” 我啊了一声道：“政府机构，你还能收购啊？” 大少嗯了一声道：“也不叫收购吧，就算是投资吧，合作医疗，我们占一定股份，给他们提供些医疗帮助，小病就在他们社区医院看，大病就赚到我们医院来，我想这样可以分流一部分公立医院的患者！说实话，要想医院赚钱真的太难了，物价局本来管得就严，加上公立医院是福利机构，而我们盈利机构，性质本来就不一样的，竞争是没法竞争了，不过是捡人家剩下来的吃！” 我嗯了一声道：“是这样的，我原本开医院也不是为了赚钱的，就是为了咱们自己人看病方便，谁成想会越做越大呢！规模越大，风险就越大，同时你规模越大，也越对患者有信赖感，这都是相辅相成的！我的建议是，你可以尝试一下，但不建议你做的再大了！” 大少没明白我的意思：“不做大？你说的意思是保持现状吗？可这样下去，还得亏啊！” 我解释道：“你的医院规模已经不少了，还有很多国内专科的权威专家了，可一年到头就这么几个手术，根本不够养他们的费用。你再做大了，就得增加人员和设备，就是一笔成本，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收的回来！” 大少哎了一声道：“你对我的医院已经没有信心了？” 我有些无奈地说道：“不是有没信心的问题！而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你根本就没机会和公立医院竞争那个，能存活下来的私立医院都是什么性质的医院啊？你想过没有？大多数不是眼科，就是皮肤可，骨科，牙科！这些医院都是赚快钱的医院，一次过！规模不用很大，投资不用很多，这病也不致命，治好治不好的，都没生命危险！可你的医院不是心脏病就是肾，肝，呼吸道，肠胃，都是人体的重要器官，出一点事就是重大医疗事故，国家本来就对私立医院没有保护措施，一旦出事，不但不管，还会加大力度来惩罚你！你是想治病救人，但其他人未必这么想啊！” 大少哎了一声道：“让你说得我都不想开下去了，心累！” 车到了她家楼下，大少随意地问道：“要不上去坐坐？你好像还没来过我家呢？” 我笑着问道；“你还和你妈一起住呢？” 大少白了我一眼道：“她早回乡下了，城里住不习惯！” 我哦了一声道：“不去了，太晚了，明天还有事呢！下次吧！” 大少也不强求，下了车又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怕我吃了你啊？” 我刚想回她一句，电话响了，耀阳打过来了：“在哪儿呢？我弄到了一份他们医药公司的出口清单，里面很详细的记录了，他们都要出口什么药，多少的量，可我看不懂啊，不知道里面的成分！我听陆萍是说，你去医药公司上班了，给我找个专家问问呗，看看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我急忙叫住了大少，大少转身回来爬在车窗上，笑着问我道：“改变主意了？那上去吧？” 我摇着头道：“你先上车！” 大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上了车，问道：“怎么觉得我家不适合啊？带我去点浪漫的地方啊？” 我白了她一眼道：“还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耀阳找我有事，你帮帮忙！” 大少不悦地说道：“他找你帮忙，你找我干什么？我能帮上你什么啊？” 我发动了汽车说道：“去了就知道了！” 我家里，耀阳的房间里全是文件，散落一地，看见我和大少走了进来。 耀阳不解地问道：“这么晚了？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啊？” 我呸了一声道：“不是你让找个懂药的人吗？我大半夜把人给你找过来，你别告诉我，就是为了给你收拾房间啊！” 耀阳向大少微笑了一下，然后拿着一沓文件递给我说道：“他们真的有问题！之前他们申报出口的药品名单，就几个！都是引人耳目的，这些才是他们真正要出口的，你们帮我看看，这些药品的成分都是什么？我想证实下自己的一个猜想！” 我看了看厚厚的一沓文件问道：“这么多啊？我还以为就几样呢！” 耀阳嗯了一声道：“这是他们要出口的第二批，第一批估计是为了掩人耳目，就几种正常的药品，第二批就不一样了，一下子就多了那么多，你们注意看他们申请的日期！” 我看了看日期不解地问道：“日期有什么问题啊？” 耀阳解释道：“这申请日期就是在金融风暴结束的第二天，觉不觉得有些蹊跷？” 我皱了皱眉道：“也可能就是巧合而已！” 耀阳摇头道：“绝不是！他们距离申请第一批药品得时候还不到一个星期，如果他们要审批，为什么第二批就拖了一个星期审批呢？为什么不一起审批呢？这样都浪费时间啊，答应只有一个，就是他们本来没预料到自己会在金融风暴下败的，所以只好铤而走险，直接出口这第二批药了！” 我还是不解道：“出口药品算什么铤而走险啊？” 耀阳看了看大少说道：“那就得看她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