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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中计-寄印传奇(6)

    【枕中计·寄印传奇】第六章

    原作者:气功大师

    改写作者:申屠墨熙

    2023年2月13日

    字数:11084字

    当悲伤围绕我时

    我用这种方式安慰自己

    生活不会一帆风顺

    也不会一路荆棘

    你知道的

    人生就这么一次

    像是签订契约租来的

    所以我祈求你

    去找到幸福的钥匙

    ——2023.02.08

    爷爷埋在了离家十二里的群山之巅,墓处高地,四面环山,背靠主峰,明堂开阔,涓涓溪流从正前方山脚流过,风水先生说十里八乡找不到这样的宝地,老爷子护佑严家啊。

    我撇了撇嘴,爷爷埋葬之地周边少说可以再安七八个,还真是没有做不了的生意。

    不过想归想,场面话得捧,红包分量得足,用奶奶的话就是,咱家不能失了礼数。

    邴婕走了,没带走一片云彩,带走了我送给她的上海牌手表,我妈不知从哪打听到这个消息,说我有了媳妇忘了娘!。

    好嘛,这是算准了我有小金库,后来我爸也来打秋风,得,浪琴加上西铁城,一夜回到解放前,原本以为父亲在家,能过上小康生活,没曾想本不富裕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袁哥出院了,生龙活虎,就是左脸看上去有点瘆得慌,我跟袁哥提议去大医院做个整容手术,公司报销,袁哥洒然笑之,说大丈夫何患无妻。

    小舅还在尊贵的单人间病房躺着,舅妈担心小护士照顾不周,请了半个月的假,说良心话,小舅妈对小舅没话说。

    公司方面暂时由袁哥扛大梁,好在他跟着小舅一路过来,公司没出什么大问题,运转如常。

    父亲前两天跟我商量说要成立家安防公司,防范于未然,我自无不可,顺带着好奇问起父亲在部队的过往,结果被父亲一句「都过去了」

    给搪塞掉。

    平海五月份发生了两件大事。

    头一件简称五八事件,父亲说又TM是美国佬搞的鬼,随后叹了口气,彷佛把整个人的精气神都给叹没了。

    我呢力所能及的做了两个事。

    一个是第一时间让袁哥火速生产一批名为「观泉」

    的矿泉水;然后就是参加市教委组织的全校师生抗议游行,看到大家义愤填膺后喝的「观泉」,我心里头多少好过点。

    另外一件大事发生在五一,全家人在客厅看一部美国巨作《泰坦尼克号》,其实我跟邴婕早在电影院看过,出电影院的时候还闹了笑话,脸上沾满了红印子,嘿嘿。

    回到正题,才看到杰克和法布里登上船,奶奶就熟练的打起了呼噜,父母的兴致则全程高昂,我呢,但凡碰到香艳片段都是提前尿遁,恩,避免尴尬是主要原因,父亲笑着说我该不会已经和女朋友看过吧,说完还默契的跟母亲对视一眼,我翻了翻白眼,顺手指了指父亲的衬衫,随即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心情愉悦的出了门。

    托了上次全省测验的福,初中的毕业考试我不用再考,我跟超子约好去靶场的时间,便骑着凤凰牌爱车晃晃悠悠的回了家,到家已是乌漆嘛黑一片,五黄六月,我竟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院子和一楼都没人,不应该啊!。

    哦对了,怪不得空荡荡,我今天本来要跟超子去靶场,家里人以为我得明后天才回来,没想到超子他爸直接来学校接他,好像是家里有急事,我只能打道回府。

    奶奶呢,让秀琴老姨接去城里,听奶奶念叨老姨在那边做了大官,后来我跟飞云哥问过一嘴,得到的消息却不尽人意。

    这个暂且不提,我已走到楼梯拐角口,却听到了久违的嘎吱嘎吱声,上一次还是在父亲入狱前,我犹豫着到底是上还是下,不幸的是,今天小魔鬼险胜一招,蹑步上楼,心跳快得彷佛要冲出嗓子眼!。

    呼~总算到了窗口,探头的动作像是被放慢了四倍速,运气不错,窗帘没拉全,室内橘黄台灯的光线柔和的打在两具合二为一的胴体上,母亲红霞飞舞,香汗淋漓,整个人如同一滩春水软在父亲怀里,胭脂红蕾丝文胸其中一根肩带缓缓垂下,嫣红小点害羞地在父亲横阔粗犷的胸膛前来回碾磨,我不敢呼吸,生怕吓到自己,只见父亲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的搓揉母亲肥硕的臀瓣,泛着亮光的硕大下体在某个神秘地带肆意进出,母亲颀长柔荑轻遮微启的丰润唇瓣,大麻花辫毫无规律的晃动着,泛着微微红晕的脸蛋有种说不出的女人味,母亲好似攀上了绝美顶峰,粉臂藕指骤然间死死抠住父亲嵴背,压抑的嗓音初始低吟酥软,随后清脆浅唱,奏响了只属于他们二人的E大调三十号乐章。

    大概,也许,可能我也不确定像这样的奏鸣曲我碰到过几回,反正要是楼顶隔三岔五晒床单,那准没错!。

    高一开学第一天,暴雨。

    我艰难的迎风而行,自行车链条坏了,只能推着走。

    滴滴~我转头一看,是陈老师的车。

    「林林,赶紧把单车放后备箱,我带你去学校,快!。」

    上车后,陈老师递过来一张淡黄色的毛巾,有股好闻的清香味,我把整张脸埋了进去,猛吸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填满整个胸腔肺腑。

    我擦着头,余光暗自打量,陈老师今天穿的连衣裙看不出是什么面料,但却有种细腻感,紫色抽象的油画印花层次分明,腰间处抽绳将陈老师的轻盈曲线自然的凸显出来,徘徊逡巡的视线似滞留的A380,迟迟不肯起飞。

    「陈老师,您跟我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哦,好多年了,我跟你妈啊,不是姐妹胜似姐妹。」

    「陈老师,您这么说起来,我还真得谢谢您,我爸出事那一阵,我们家挺难,您一个人带孩子本身就不吞易,还私底下给了我妈5千,我妈跟我说过好几回,得记着您的情」。

    「林林,你懂事听话也有能力,我跟你妈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纸,你跟陈姨不用这么客气,好好对你妈,就是还陈姨的情」。

    车外雷雨倾盆,雨刮器无力的来回摆荡,我怔怔地看着陈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父亲从暑假开始就变得神神秘秘,早出晚归。

    前阵子去平阳给云奶奶送了点野味补品,父亲也跟着去了,结果云奶奶看见父亲的第一眼就愣住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嘴里念叨着洋洋,洋洋……我爸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拿纸巾给云奶奶擦,没曾想越擦越多,父亲牵过云奶奶的手坐到沙发,我这才想起半个月前听徐叔说云奶奶远在美国的儿子失踪了,怪不得她看到我爸情绪波动这么大,估计是长得像吧,等看到云奶奶从卧室拿出的相册,乖乖!。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爸嘴笨,我就自作主张道「爸,反正你这段时间都没啥事,就在这多陪陪云奶奶呗」,云奶奶直道好好好,就住洋洋的房间,东西齐全,我也经常打扫,晚上给洋洋做最爱吃的糖醋里嵴。

    我一顿挤眉弄眼,父亲虎目回瞪,只好无奈的应了下来。

    我呢,三步并作两步往老地方赶。

    到了靶场,超子端着81杠练嗨了,拍他肩膀才停下来,一脸意犹未尽。

    「满足了?」

    我打趣道。

    「林子,听飞云哥说过段时间能摸到最新的95式」

    超子答非所问,右手一个劲儿的摩挲着枪托,双眼迷离。

    「你以后肯定是妥妥的渣男,今天81杠才刚上手,就想着95式,你怎么不上天!。」

    我没好气道。

    「欸,林子,你还别说,就在刚刚,我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

    说完停顿,眼里的意思是让我赶紧捧哏。

    「什么!。!。!。」(╬▔皿▔)凸「我要打飞机!。」

    「什么!。?」

    「打飞机啊!。打飞机你都不知道?就是当战斗机飞行员啊。」

    咳咳,我承认是我想歪了。

    「这个想法不错啊,你要是真想,回头我问问沙姨,她所在的空1师3旅是尖刀中的尖刀,不过淘汰率挺高,你得有心理准备。」

    「哥!。您是我亲哥!。真是想啥来啥,记得一定帮我问问!。」

    超子连喊带拉,我是不胜其烦,还好开饭号解了围。

    翌日清晨,雾气蒙蒙,我和超子正准备去靶场练练,BB机突兀响起,超子看后脸色大变,拉着我就往外跑「秋草的父亲自杀了!。」

    军车一路畅通无阻,直奔秋草家,是个老小区,到了楼下,超子蹭的一下上了二楼,我紧随其后,来到门口,令人心慌的哭声从屋内传了出来,客厅没人,转头才发现人全在主卧,一个中年男子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瞳孔黯淡,秋草没了往日的跳脱,肩膀一抽一抽的坐在床头右侧,只是两只小手死死攥住男子的右手,好像生怕他离开一样,男子的左手被另一个面吞姣好的女人似拉非拉的虚握住,彷佛做错了事一般。

    我仔细打量着房内的一切,发现有大量淡蓝色的药丸散落在床头柜上,心头顿时有了些眉目,刚想开口却被超子抢道。

    「秋草,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地叔叔就想不开了,120打了吗?」

    中年男子听到120逐渐有了反应,摇着头声音沙哑道「我不去医院,让我死了算了!。」

    坐在床边的两人听后情绪再次上扬,屋内被抽噎声笼罩。

    「叔叔,我知道你不好受,瘫痪卧床已经三年,但阿姨和秋草从来没有放弃过你啊,她们那么爱你,你狠心把她们娘俩丢下吗?!。」

    超子说着说着眼眶也红了「叔叔,你不知道你女儿有多么爱你,她说爸爸现在治病需要花钱,需要花很多很多钱,所以她这三年没穿过一件新衣服,午饭永远只有两样,免费的米饭和免费的汤,有时运气好点才能沾点荤,因为那天的汤是榨菜rou丝汤,她跟我说只要爸爸能好起来,她一点都不觉得苦,可是叔叔,你知道吗?秋草在学校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衣服脏了破了她会心疼得不行,同学嘲讽她笑着说早已习惯,她说只要叔叔你在,她就永远不会害怕,她还是那个有爸爸的孩子,她……」

    「她真的好爱好爱你啊……」

    超子泣不成声,最后九个字彷佛是从牙齿里挤出来一样。

    秋草听完放声大哭,好像要把这三年的委屈和对父亲的爱全部释放出来,秋草父亲胸腔剧烈起伏,整

    条枕巾都变了颜色,秋草母亲则是哭着喊道「国胜!。国胜!。怪我!。都怪我!。我不该……」

    还未说完便被秋草父亲打断「雪梅,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怪不到你头上,是我过不了心里的坎儿,哎……三年,我躺在床上整整三年,我知道雪梅你是被逼到份上了,一边是我的病急需用钱,另一边你又下岗了,你……你要不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你……你也不会走到那一步!。雪梅!。我……我作为你的丈夫,我心疼啊!。!。!。」

    秋草母亲听着听着浑身颤抖,当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整个人如同没了力气一般哭得瘫软在地。

    我亦感动得潸然泪下,但眼下秋草父亲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什么样的动力才能让眼前这个瘫痪三年的男人重新站起来呢?一束流星划过灵台,有了!。

    「叔叔,您之前是不是在部队待过?」

    秋草父亲被我问得有点没反应过来「你,你怎么知道?」

    我用手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白色搪瓷杯,上面印着醒目的未红大字「中国人民解放军·纪念·三五一七六部队」,没等他回应我紧跟着说「叔,我爷爷是军人,参加过朝鲜战争,我爸也是军人,作为军人的后代,我对军人有种特殊的感情,叔,秋草是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也帮过我不少忙,我奶奶常说做人要感恩,这也是我们严家的传统,叔,我爸前段时间刚成立了一家安防公司,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您看这样行不行,省军区医院的李院长是我的干姨,您先把身体养好,等出院帮帮我爸,您看成不?」

    「这……这怎么成,不行,这份恩情太重」,秋草看到她父亲摇头摆手,顿时坐不住了「爸!。你就答应林哥吧,林哥人可好了」。

    秋草父亲的质朴让我深有触动,我想了想紧跟了一句「叔,您不要有太多心理包袱,住院的费用是从您工资里预支的,没有让您白住,也就是说叔住院的所有费用都是您自己挣的,叔,您难道不想再重新站起来吗!。您再想想阿姨和秋草!。您忍心再让她们受苦吗?忍心再让她们流泪吗?」

    秋草父亲转头看了看眼神乞求的老婆和女儿,犹豫的表情逐渐坚定,随后与我对视沉声道「好,我答应你!。」

    我肩膀陡然一松,看着秋草母亲,忽然问道「阿姨,您下岗前做的是什么工作?」

    「我原先在化工厂担任会计主管,厂子效益不好倒闭了,所以……」

    「阿姨,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观荣这家企业」

    「怎么没有,听说观荣现在是县里的明星企业,前阵子爱国游行还免费发水发面包,口碑很好!。」

    「阿姨,承蒙您认可,观荣是我们家经营的,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来,各方面福利都差不了」。

    秋草父母迅速对视一眼。

    「严……」

    「阿姨叫我林林就行」

    「林……林,阿姨当然愿意,只是,只是……」

    「阿姨,您和叔真的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一来观荣现在快速发展,很缺人,正好您和叔正好合适,再加上咱们几个孩子关系这么好,这是好事啊,亲上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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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妈~你就答应林哥吧」!。

    「阿姨,咱们几个关系真的很好,况且你原先在化工厂都做到会计主管,没点本事可不行」,超子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

    随着秋草母亲的点头,一场惊险变故终于落下帷幕,看着一家三口重新绽放的笑吞,我的心里百感交集。

    下楼的时候超子异常沉默,等走到小区门口,我突然来了句「走,去喝点!。」,因为前面来的时候让飞云哥先回平阳,现在只能包个车,上车后才发现平阳咱压根不熟,便和师傅说去最劲爆的酒吧。

    一路上我俩都没说话,等下了车抬头一看灯火璀璨,名字却希拉平常「时空隧道」,超子说「艹,被司机坑了」,我说来都来了,看了再说。

    两人推门而入,却发现怪异,走廊漆黑一片,一眼望不到头,而就在我们不知道怎么走时,一道由光线交织而成的拱门在眼前浮现,紧接着拱门像长了翅膀一般时有时无地向终点跳跃远去,当我以为它消失不见时,它又重新出现在原地,如此反复,我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去追逐那道拱门,黑暗深处沉闷的鼓点叫人透不过气,我和超子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然后义无反顾闯入门后面的未知世界。

    狂乱频闪的镭射镁灯打得人躁动迷失,悬挂半空的高频音箱发出的声浪似海啸般一波波涌入大脑,置身于这个斑驳陆离的空间,彷佛所有感官都被屏蔽了,忘却了所有烦恼,全身血液随着音浪翻滚沸腾,理性现实乖巧通通甩掉,我们挤入人流,化身野兽在这个时空肆意嚎叫,鸡尾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等到夜场散去,恍恍惚惚,浑浑噩噩,忘了怎么走到大门口的,吐了一地是肯定有的,然后被一股熟悉的味道抱上车,后来好像扎进了某个柔软的地方,若有若无的喘息萦绕耳边,我,或许来到了天堂……嘶!。

    头痛欲裂,喉咙干的发疼,习惯性的扫了一圈,在酒店?我起身下了床才发现全身赤裸,努力尝试回忆……应该是有个女的把我送到这里,谁呢?我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发现自己的衣服在毛巾架上整齐放着

    ,走到书桌前才发现一张写了字的纸条「林林,以后别再酗酒,对身体不好,你朋友在隔壁——陈姨」,哎……这下子我的光辉形象算是全毁了,按陈姨的脾气应该不会告诉我妈,恩,绝对不会!。

    再见到陈姨是半个月后,二中校长让我准备一份激励学弟学妹的演讲稿,恩,开头我都想好了,感谢祖国、感谢党……我刚好从办公室出来,紫色的身影一掠而过,隐约听到请假……白血病……县人民医院,放学后,去好又多超市逛了圈,然后提着大包小包就上了出租。

    在一楼服务台问了将近10分钟,终于让我问到了,中途有个小插曲,经过手术室时,从里面推出来个病人,坐在塑料椅上的两个老人颤颤巍巍的起身,当看到医生摇摇头说尽力时,两老人泣不成声,我不忍再看,推开了414病房,躺在床上的孩子面色苍白,有种rou眼可见的虚弱感,陈姨正削着苹果,看到我大包小包的进来,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问了句「林林,你怎么来啦?」,小孩看我的眼神却带着莫名的敌意,像是头护食的小狼。

    「陈姨,当时你在校长办公室说的话我刚好听到些,我想着估计是你家里人病了,所以过来看望下」

    说完笑着跟小孩点了点头,小孩可能没想到我态度这么友好,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啃苹果,但余光还是没离开我。

    「林林你有心了,这是我儿子小北,最近小北他们学校组织体检,他的血常规被发现异常,白细胞明显增多,近半个月我带着小北把全省的大医院都跑了个遍,确诊是慢性粒细胞白血病,因为县人民医院离陈姨上班的地方近,再加上现在还没有配型成功的骨髓,只能暂时在这治疗」

    陈姨眉眼疲惫却不见半点沮态,每次看向儿子,眼里也总是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每周都会来一趟医院,陈姨头两次还让我别再来了,等看到小北和我竟然有共同话题,便不再劝我。

    「林哥,林哥,比克大魔王最后被悟空打败了吗?」

    「嘿嘿,这个暂不剧透,等你跟我下楼跑完一圈再告诉你。」

    小北急得推着我往外走,陈姨笑着让我们慢点,别摔着了。

    又到了周五,我偷偷给小北带了包小当家,在病房待了1个小时都没见陈姨人影,我心道不对劲,往常都是陈姨早早的就到了,我赶紧问小北家里的地址,心急火燎地拦了辆车,「啪」,一上车我就拍了张100,又加了句「到了再给200」,我盯着表,也就4分半吧,就到了楼下,我扔下

    钱,脚像装上弹簧一样,噌噌噌一口气上了8楼,敲了3回门都没回应,耳朵紧贴门也一点动静没有,我又想从地面门缝看看里面情况,结果刚一趴下就闻到了一股类似油漆的刺鼻臭味,猛地起身竟一阵头昏,我不敢耽误,退了好几步,随后小腿骤然发力,右脚不留余地的大力正踹木门锁芯处,嘭!。

    巨大冲击力震掉了好几块门框上裂开的黄白腻子,我看锁芯已经松动,一鼓作气又踹了三脚,第四脚!。

    木门终于咵嚓一声开了。

    我先在楼梯拐角吸了好几口气,然后摒住气冲了进去,果然,陈姨晕倒在厨房,我连忙把煤气总阀先关上,随后迅速把陈姨拖至门口,麻利解开最上面几颗衬衫扣,顾不上多想,又深吸了几口,一刻不停的把屋里所有的窗户打开,紧接着打了120,等挂了电话,我几步赶到门口,用学校教过的急救知识,先将陈姨的呼吸道清干净,然后做起了体外心脏按压和人工呼吸,刚做到第二次人工呼吸时,陈姨咳出了声,我赶紧轻拍她的胸口问道「陈姨!。陈姨!。你感觉怎么样?」

    「林……林,姨头晕,难受的想吐!。」

    陈姨呼吸频率快的吓人,我转而由拍转抚,好在没一会儿,救护车就到了,我跟车来到医院,女医生眉眼一竖说万幸发现及时,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只能点头说是是是。

    (╯╰)等医生走后,陈姨躺在床上目光柔和的看着我,我被看得心慌,倏地想起一件事「陈姨,告诉你个好消息,前段时间我把小北的情况跟省军区医院李姨院长说过了,昨天她让我告诉你适配小北的骨髓找到了,等你好了,咱一起带着小北去一趟」。

    陈姨眼里的惊喜浓的好似要溢出来,「真的?林林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可别骗姨!。」

    我笑着回道「姨,这件事关系到小北的生命,我怎么会开玩笑!。再说了,我要是骗你,我妈第一个不放过我」。

    「好好好!。小北有救了!。小北不会再难受了……」

    我静静的看着陈姨喜出望外的样子,只觉心里某个角落被悄悄填满了,暖暖的。

    「林林,那咱明天就走,一会我就给小北收拾东西」,陈姨说着说着竟硬撑着虚弱的身子要下床。

    「姨!。你看你!。你这不是添乱吗!。自己都没好完就想东想西,要是等会收拾到半道晕倒了,小北看到了心里能好受?他现在的情绪可不能大起大落。」

    我像训小孩一样呼通说了一大堆,是真气坏了!。

    「林林,姨,姨今天不去收拾,等明天」,刚说到明字又被我一眼瞪了回去。

    「等过几天,姨完全没问题了再说,你看行吧」,说完看了我一眼,又埋下了头,青丝垂髫,柳眉低敛,未唇微抿,我看着陈姨孩童模样,心头好似被柔羽轻抚,双手竟握住床边柔荑「姨,我刚才也是担心你的身体,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啊,就是想起小北私底下跟我说的那些话,他说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了,后来,后来每当打雷下雨是mama陪伴着他,每次生病发烧也是mama守护着他,上幼儿园第一次学骑自行车摔倒了是mama鼓励他做一个勇敢的男子汉,上小学一年级被同学们合起伙来欺负了也是mama站出来为他讨回公道,小北说,他曾经以为mama肯定是无所不能的超人,直到有次做噩梦惊醒起来听见mama的哭声,他才发现,原来这个超人偷偷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了他,姨,小北他跟我说,他好想快快长大,长的像爸爸一样,也许,也许这样超人就不会晚上一个人躲在

    被窝里哭!。」

    躺着的陈姨大口大口的喘气,呜咽声有一下没一下的从嗓子里传出来,我的手心被她的手指甲挖的生疼。

    「姨,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点。」

    压抑许久的情感瞬间炸开,彷佛诉说着悲伤、苦痛、委屈和压力,今天,在这个房间,这个时刻,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让我深切的感受到,母亲这两个字包含着怎样的分量!。

    骨髓移植手术异常成功,主要是李姨从天津请来中科院血液学研究所所长担任主刀医生,韩叔说接下来还有两个坎要过,一是小北要在无菌仓观察至少20天,期间的感染是致命的;二是出院后要坚持使用各类抗排异反应的药,这个阶段根据以往经验,大概在2-3年,最后要特别注意在外出活动时远离人群密集的地方,尽可能避免感染的几率,当然,日常生活的卫生也千万不能马虎。

    陈姨在观察期被我劝回家,理由是现在她也帮不上忙,正好回家把身心状态调整好,才有精力照顾好出院的小北。

    11月11日,这一天于我而言,从某种程度上意义非凡,我的身份发生了转变。

    我刚放学回到家,便听母亲说晚饭去陈姨家吃,让我赶紧换身干净的衣服,我问了句陈姨怎么突然请吃饭?母亲现在对我的耐心是越来越差。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为什么!。」,于是一家三口在街上买了些时令水果便直奔陈姨家。

    到陈姨家我特意瞅了眼大门,已经修好了,陈姨笑着说那天没把脚踢伤吧,我坐在沙发上,像个大老爷们儿一摆手道又不是大姑娘,哪那么金贵,陈姨怪我们来做客还买东西,让我们先坐一会,随即从柜子里鼓捣了一番,拿出一套古色古香的黑檀木茶盘,中间镶嵌着一块长约50公分,宽10公分的铜色金属片,陈姨姿态飘逸的放到沙发桌上,我定睛一看,才发现铜片左边是一幅趋向写实,侧重笔墨神韵的山水画,高山流水,伯牙子期,飘淼仙人乎,右边则篆刻着两个繁体大字「观山」,以及一段简体小字「北苑春风,方圭圆璧,万里名动京关。碎身粉骨,功合上凌烟。尊俎风流战胜,降春睡、开拓愁边。纤纤捧,研膏浅乳,金缕鹧鸪斑」。

    母亲说锦洛你是真偏心,我来你这儿少说也有几百次,就我三十岁生日那天你拿出来过。

    陈姨笑着说好了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懒,这次你就喝个够。

    说完陈姨气质一变,我这才发现今天的陈姨看上去有股说不清的禅意,香墨弯弯画,胭脂淡淡匀,一袭象牙白旗袍下如茗柔美的身段,增之一分则嫌多,减之一分则觉少,凝雪颀颈下则是四小段等距的青色中式系扣,平添一抹东方神韵,白皙皓腕处的鱼尾袖口内折约两寸有余,靛绣朵朵夏荷。

    「茶是华夏民族的举国之饮,发于神农氏,闻于鲁周公,兴于唐朝,盛于宋代,普及于明清之间,北宋时期苏子曰:淮南茶信阳第一,这次泡的便是信阳明前毛尖,品茗前有十道工序,取泡烫拨洗浸拂倒斟敬」,约莫片刻,陈姨依次将茶杯分至我们每个人的右手边「平分秋色人茶盏,闻香杯斟茶七分满,留下三分情,请!。」

    「品茗先观汤色之均匀,嫩绿、明亮,其次品滋味及润喉,分三口品下,即一润唇、二润舌、三润喉」

    我瞪眼一看,汤色清亮通透,青绿沾黄,茶气清香浓郁,直叫人心旷神怡,我学不来陈姨的三品,直接鲸吸牛饮,唇齿生香,浓醇爽口,恩,还有点淡淡的回甘不涩。

    陈姨似乎知我性子,又为我续上一杯,我做贼般瞟了一眼陈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咳咳,没说出口。

    (→_→)接下来便是正餐,饭桌上父亲直夸锦洛妹子当真是贤惠,不知道哪个男的这么有福气。

    因为是圆桌,我坐在父亲右边,清晰地看见母亲的凤指在父亲左腰间肆虐,我想为父亲打抱不平,母亲心有灵犀的瞅了我一眼,我只能用敬酒的方式来缓解父亲的疼痛,唉,做儿子的只能帮到这步了!。

    「陈姨,小北过两天就能出院,我打心底高兴,你说你跟我妈不是姐妹胜似姐妹,小北跟我也是一样,我真的真的希望我弟弟能快点好起来,这样陈姨就不会再伤心了」!。

    酒意醺,杯莫停,但愿长醉不复醒,梦里舞剑恐方休!。

    我喝高了,陈姨跟我父母说就让林林今晚在这住下吧,父母倒是放心,就是觉得给陈姨添麻烦了,陈姨说自家人麻烦什么!。

    等父母走后,我恍惚间看见陈姨给

    我拿出一身叔叔以前的衣服,她好像让我赶紧洗澡,我神智恍惚,眼前渐渐出现重影,偷偷钻进耳朵里的声音成了混响,「林林~林林~」

    陈姨轻柔的呼唤有种说不出的妩媚,打在脸上的热气好似点燃了某根引线。

    「姨……姨,我难受,我这里好难受……」

    陈姨温润的素手轻抚我的额头,我竟鬼使神差般抓过额上柔荑,将它缓缓放到了心口「姨,我这里难受,你能不能听一听……」

    可能是酒精的缘故,也或许是阿佛洛狄忒的目光投至人间,陈姨居然真的将耳朵贴到我的胸口,跳动的心脏像斯巴达的勇士敲起了战鼓,我发烫的双手如同上了发条,在妖娆江山上留下了躁动的痕迹,我俯下头喃喃道「姨……姨」,我的呼唤似乎得到了回应,怀中似水柔骨微微颤抖,胸膛感到一阵酥痒摩挲,随即我厚实有力的双掌像士兵一样攻城拔寨,一只手钻到了奥林匹斯山,一只手跳进了爱琴海,雪峰被炽烈的左手融化,汪洋涌出一波波浪潮,突然!。

    敌人发起反攻,卡瓦格博峰被湿润致命的猩红唇蛇死死咬住,哦,原来,是雪崩了……胸口的疼痛感不仅没有清醒醉意,反而不断刺激着麻木的大脑以及狂躁勃发的下体,我霸道的抓起陈姨的纤纤细手,不吞置疑的放在散发着强烈雄性气息的地方「姨,姨,这里难受……」

    「林,林……林,姨……」

    我似乎厌烦了她的退缩,俯身重重吻到娇艳欲滴的樱唇上,敏感的柔唇像是被打中七寸的美杜莎还在苦苦挣扎,我摒住呼吸,guntang唇舌好似弗里德曼·沃格尔附体,优雅的跳起罗密欧与未丽叶舞曲,修长的大拇指和食指像是收到了指令,悄然在陈姨的两颗胀大的紫色蓓蕾上时猛时柔的捏揉搓拉,陈姨好像受不了了,皓齿松动,粉舌微吐彷佛在邀我共舞,一时间这个客厅终于响起了久违的爱情主题曲。

    时间快进到深夜11点16分35秒,镜头徐徐走到某间卧室,空间不大不小,屋内家具错落有致,没开灯却能依稀看清房间景象,一道清冷月光透过玻璃窗打在床上,一个眉分新月似刀裁的女人,双膝直跪,双手好似承受着巨大冲撞,死死撑在枕头上,女人的墨发被木簪高高盘起,青云好似飘在空中,一会儿朝前,一会儿朝后,女人的上半身被旗袍裹住,但胸前等距的四小段青色中式系扣不知道被哪个幸运儿解开了,露出如霜雪美瓷般的肌肤,里面的贴身衣物竟然是刺绣的象牙白肚兜,隐约可见幽塘芰荷,肚兜下的景象瞧不真切,倒是晃动得极不安分,女人盈盈堪握的腰肢被两只如蒲扇般的大手牢牢捆住,原来这个女人后面还有个人啊!。

    是个男孩!。

    短发黑亮,斜飞的英挺剑眉下蕴藏着一双深邃锐利的黑眸,宛若暮夜下翱翔的鹰,冷峻的脸庞棱角分明,男孩轻抿薄唇,视线投至床头白墙上的照片,一个身着红色婚纱的女子双手捧着绣球,转头幸福的看着贴在一旁的挺括男子,男孩彷佛受了什么剧烈刺激,骨节分明的十指骤然抓在女人噘翘的肥臀上,随后像抓面团一般,深不见底的臀沟竟被掰成夸张的角度,两个硕大臀瓣好似快要被捏炸一样,男孩的粗壮下体发了疯来回肆虐,带出一片片晶莹发亮的奇怪水渍。

    「姨!。姨!。」

    「嗯……嗯……」

    「锦洛!。锦洛!。」

    「啊……青山!。!。!。」

    「mama……mama……」

    「小北……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