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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么啊？我怎么会生气呢。

    这事确实是我妈特别关照的，昨天从她家出来的急也没细说，妻子真的有点委屈，觉得是不是自己平时的穿着引起妈的不满了，我心裡知道肯定不是，老妈其实一直对这个漂亮儿媳妇赞不绝口，她自己也是个爱美的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让儿媳妇扮丑一点的，于是我就告诉她妈的意思肯定不是让你穿丑一点，而是让你降低性感指数。

    妻子想到这是去乡下，这才释怀了，于是特地选了条衣橱裡最宽松的哈伦牛仔裤，搭配了一件同样宽松的短袖子上衣，行李箱内的替换衣物也都是尽量宽松的，长波浪扎起了马尾，可问题是好看的人穿啥都好看，妻子这一身打扮反而完美诠释了一句话，那就是性感在可爱面前一文不值，她这一打扮反而找回了久违的学生气，显得青春气息更浓了。

    你从小在城市长大的，建豪也只是小时候在那裡呆过一阵子，后来就很少去，你们是不知道乡下和城裡的区别，我说的不是房子马路甚么的，我说的是人，唉，怎么说呢，你是我儿媳妇，你打扮的漂漂亮亮跟建豪出去我当妈的心裡也开心，但这次我是真为你好。

    妻子听得又有点云裡雾裡的，但我已经听出些名堂了。

    妈，车上就我们三人，你要么跟心悦说明白点吧！我看她还是听得稀裡煳涂的。

    好吧！我其实最早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你外婆去过那裡了，当时是去看望你姨婆，当年虽说全国上下大家差不多都穷，但是上海市裡面还是好一些的，所以当年我也算是城裡娃下乡，一开始倒很开心，全都是青山绿水，还有牛，还有羊，那些都是我第一次看见活物，反正就是兴奋，开心，但是后来呢跟着我妈走东走西接触了一些人之后我就害怕了。

    害怕？

    当年你姨婆已经在那裡安家了，找个当地人嫁了，孩子也生了，也放弃回上海了，但是别的知青没放弃啊！有些小姑娘十八九岁，二十出头的年纪当然是想回到大城市，回到父母身边的，我有一次跟着我妈和你姨婆去公社办事，她们进去，我在院子裡玩，我就看到旁边大队书记的办公室裡走出一个女孩子，比我大不了几岁，满脸通红，后边一个老男人跟着走出来，一边跟她说话一边系裤腰带，女孩子后来就走了，那老男人刚转身就看到我，说道：小姑娘，你也是来办事的？来来来，裡面坐，我当时小，傻了吧唧的甚么都不懂就真的跟着他进去了。

    哈哈，真的啊？妈，你现在这么精，居然以前也有这么傻的时候？我一直以为只有心悦才傻呢。

    妻子听了狠狠瞪我一眼。

    后来呢？

    后来？后来反正还好你外婆赶到及时，否则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我回去之后简直做了半年噩梦。

    老妈顿了一下继续说：这是给我的第一个打击，我们是住在你姨婆的夫家，他们的房子是兄弟几个分家分下来，你姨公呢是家裡老二，家裡两边隔壁是老大和老三家，其实以前都是一套房子，后来用砖牆隔开了。有一天我去你姨公的大哥家找他们家孩子玩，那时候你姨婆的公公还活着，我一进门就把我看傻了，老公公和大儿媳妇在旁边厢房裡在、在那个呢。

    哪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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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一脸懵逼，被我瞪了一眼之后恍然大悟，惊讶地合不拢嘴。

    大半天的门也不关，被我一个外人家的孩子看见也不着急，衣服也不穿上，不急不忙走过来把门关上继续那个。当时真吓死我了，跑回去和我妈说，被我妈一把捂住嘴巴，后来的十几年裡面我陪你外婆陆陆续续又去过几次，才知道那裡男女关係乱的很，甚么公公和儿媳的，嫂子和小叔子，堂表兄弟间老婆换着睡的，乱七八糟多了去了，村裡的人时间长了胆子也大，当你外人的面也不避讳呢。

    那现在还这样吗？

    哎呀！我都有快二十年没去过了，我想现在应该好些了吧！以前信息闭塞，现在有个手机甚么都知道了，也不知道他们改了没有。

    我和妻子再次两个人面面相觑，原来我们这段位在那裡根本不算甚么呀。

    所以说心悦，你在那裡如果听到哪个男人对你说话不三不四的你别和他吵，你直接来找我，看我不撕了他。

    找婆婆乾嘛？当然找我这个老公咯。

    找你？跟人家打架去？打赢打输了对你都没好处，有的人虽说暗地裡乾着不要脸的事情，但在明面上，还是要脸面的，女人最会的就是戳人脸面喽！所以还是得交给我。

    一路顺畅，我们在中午十一点刚过的时候就到了这个老妈嘴裡恐怖的村子，这裡已经和我记忆中的很不一样，村口的大树没有了，换成一座五颜六色的牌坊，两辆拖拉机交会时都要折腾半天的土路也没有了，换成双车道的水泥路，很多人家门口都停着各式各样的汽车，虽说大部分都是实用的国产车，但是偶尔也会有些豪华车。

    妈，看来这裡变化挺大！

    我边开车边说着。

    老妈二十年前的记忆不管用了，进了村子就彻底没了方向，我们停下问了两次路才问清办喜事的陆家在哪儿，其实再往前开一段才明白就算刚才不问路也没关係，只要跟着人群的方向走就行了，人群中簇拥着几辆轿车和一辆卡车，老妈说这该是男方来拉嫁

    妆的。

    果然，